慕稀艾動了動,疼!皺了皺眉,努力睜開眼睛,看到手上扎著針頭,難怪會疼。向上看去,看到一個空瓶子,看來是輸完了,抬手按下零,一會兒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停了點滴拔了針頭。
“輸完液了,待會就可以離開了?!?p> “護士,麻煩您問一下我是怎么了?”
“你的血糖過低暈倒了,剛剛輸?shù)钠咸烟?。?p> “謝謝。”向護士道謝,掀開了被子,發(fā)現(xiàn)自己還穿著泳裝,只是外面裹著個大衣,坐起來裹緊了衣服,四下看了看,人呢?應該是張帆送她來的,怎么不見了,而且自己的點滴都輸完了都沒人知道,看來他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
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沒有手機,慕稀艾只好推開門想去找人。走廊里燈火通明,走廊里還有護士走來走去。
“護士小姐,麻煩您問一下送我來的人呢?”
護士看了看慕稀艾裹著大衣光著腿想了想說:“是個男的送你來的,他應該去買東西了。”
“謝謝。”又回到了病房,聯(lián)系不上張帆只能等了,想起今天的一切,慕稀艾覺得自己好可憐,她現(xiàn)在就連生氣的感覺都沒有了,只覺得卑鄙。
張帆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慕稀艾坐在床上發(fā)呆:“好點了嗎?”
聽到聲音看見張帆站在面前,手里拿著一碗粥,淡淡地問:“你去哪里了?”
“我給你買了點吃的?!蹦较“c點頭,并沒有接過來只是說了句送我回去吧便站起來向外面走去。張帆亦步亦趨地跟在了后面,先去會所換了衣服,連夜回了家,在她冷淡的口氣中張帆只好把她送回了公寓,隨后被請出了門。
張帆也是很郁悶,居然忘記了她下班根本沒有吃飯,直到醫(yī)生說血糖過低導致暈倒才想起來。他承認是他疏忽了,可是慕稀艾一直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也沒有發(fā)脾氣,只是語氣冷淡做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事情,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轉(zhuǎn)天一大早張帆就等在了慕稀艾租住的公寓下,左等右等都不見她出來,已經(jīng)到了九點張帆上樓敲了敲門,等了會,沒反應。又加重了點力量,等了會門才打開,慕稀艾面色蒼白地靠在門邊。
張帆擠進了門:“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慕稀艾搖搖頭,轉(zhuǎn)身回了屋又躺在了床上。
摸了摸她的頭很熱,應該是昨天著涼發(fā)燒了,張帆也有點急說道:“我?guī)闳タ瘁t(yī)生?!?p> “不用了,幫我把藥拿過來。”她現(xiàn)在很累,一步也不想走。
張帆從抽屜里找到了退燒藥,想去倒水,才發(fā)現(xiàn)暖壺里根本沒有水,是啊最近他們都住在自己的公寓里,有兩個月沒有回來住了,這里什么都沒有,只好做水,等做好水拿著藥進了屋,慕稀艾已經(jīng)睡著了。
到了下午慕稀艾才悠悠轉(zhuǎn)醒,感覺喉嚨很干,見床頭有水旁邊還放著退燒藥,拿起水喝了下去才覺得好受一點。打開房門就看見張帆坐在客廳沙發(fā)上。
“你醒了,我買了粥,吃點吧?!?p> 是有點餓了,打開粥喝了一口,看了看是皮蛋瘦肉粥,怎么有點苦?是粥苦,是嘴苦還是心呢?放下了粥,坐到了張帆的旁邊,有些事還是要面對的。
“張帆,我們分手吧。”慕稀艾一開口就說要分手,這讓張帆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
“老婆,昨天的事是我太疏忽了,我改?!彼麄冊谝黄疬@么久從來沒有吵過架,都是很開心很幸福的,第一次出現(xiàn)問題就要分手,這怎么可以。
“你的心不在我身上,又何必勉強呢?”
“不是,我的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老婆別跟我分手。是我不夠細心,不夠體貼,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昨天從我下班上了你的車,你有看我一眼嗎,你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小茹身上。”
“老婆,你誤會了,我跟小茹只是同事,她就像個小妹妹?!?p> 慕稀艾輕笑,妹妹?有人會為了妹妹把自己的女朋友晾在一邊嗎?
“你喜歡她嗎?”
“我只把她當妹妹的?!睆埛卮鸬煤芸鞗]有不自然,難道自己看錯了,還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我們冷靜冷靜吧,最近你不要再來找我了?!?p> “你病了,我要照顧你?!?p> “不用?!?p> “老婆,你就讓我照顧你吧,別不要我?!睆埛膽┣蠡貞闹皇潜荒较“存i的大門。
他又一次被趕了出來,望著近在咫尺的大門,張帆再一次嘆氣,他現(xiàn)在完全明白了冷若冰霜這個詞的含義。
休息了兩天,慕稀艾才好,今天她準備銷假上班,剛剛出大門就看見坐在門口的張帆。
“老婆,你好了嗎,怎么不多休息兩天?”一看到慕稀艾張帆就湊了上來。
“張帆,讓我冷靜一下可以嗎,這段時間我不想看到你?!币娝绱藳Q絕,張帆也來了火氣,最近他都那么低聲下氣了,她還是不為所動,不禁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那就等你冷靜好了,通知我吧?!闭f完也不等慕稀艾回話,轉(zhuǎn)身下了樓。
慕稀艾看著她離去,不禁紅了眼眶,站在樓道里很久,才下了樓,也許就這樣結(jié)束也不錯。
一連一個星期,張帆再也沒有找過她,沒有電話也沒有信息,日子就這么過著。
相比慕稀艾的平靜,張帆的辦公室卻是另一番景象,平時溫文爾雅的形象完全顛覆,每天沉著臉好像看誰都不順眼似的,期間小茹也是找過他表示自己提議出去玩讓他們吵架,感覺很內(nèi)疚。楚楚可憐的樣子也是讓張帆的臉色緩和了些。
“不關你的事,你去工作吧。”雖然沒什么情緒,卻已經(jīng)是最近張帆最溫和的語氣了。
鄧鳴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用打趣的方式問他是不是欲求不滿,天天這么大脾氣。
“吵架了?!边@是張帆的回答。
“吵架就去哄哄唄,光自己生氣管什么用?!笨磸埛珱]有什么反應又說道,“慕秘書心很軟的,她那么喜歡你,為了你把工作都辭了,那可是多少人盯著的差事,而且你以為零是隨便的小公司嗎,想調(diào)職就調(diào)職?!?p> “什么意思,學長。”
“張帆,在公司名義上我們是老板和員工,我一直把你當?shù)艿艿?,告訴你慕秘書可不只你一個人對她上心,如果不是你快了一步。”話說到這里,張帆也明白了,零的高層有人對在窺于他老婆最少是部門經(jīng)理級別,這也讓張帆暗暗心驚,如果不是鄧鳴他可是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事。
鄧鳴看他明悟的表情接著說:“張帆,慕稀艾是個很專一的人,只要你好好珍惜,她就永遠是你的。”鄧鳴已經(jīng)是明示了,這也是鄭澤軒授意的,當然如果他不珍惜,鄭澤軒也不介意奪人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