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ㄊ撸?p> 沐連璋果然頒了圣旨,指派郎興枰北上抗擊烏支。
出發(fā)前幾天,郎老板日日宿在我的房里,左右不過房事上稍微有點(diǎn)放縱,畢竟就要勞燕分飛,也就隨他了。
他出發(fā)的頭一天,將府里一干人等召集一處,“我明日就要北上,家里一應(yīng)之事皆由夫人掌度,她的話就是我的話,不聽從命令,交由夫人處置。阿敘是我義子,你們須以長公子之禮相待。你們可明白?”
聞言,一干仆從皆扶禮稱是。
交代好后院之人,郎興枰又對我說:“我此去北地,尚不知?dú)w期,家里之事若有不懂的,只管交由老陳頭,他是個靠得住的;小陳頭是老陳頭的兒子,為人還算機(jī)靈,有什么需要跑腿的,你盡可交付給他;十九貌不出眾,但還是有點(diǎn)真本事的,有他在能夠保護(hù)好你。”
我伸手撫著郎老板的臉,心里涌起了幾絲不舍,“我都知道,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倒是你,要多注意身體才是?!?p> 郎興枰握著我的手親了親,低聲道:“我注意的。等著我回來迎你入門,你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嫁給我?!?p> “你知道我并沒有那個意思?!?p> “我知道,但我想了想,如果不能給你一個名分,終究有點(diǎn)委屈你。”
我再想拒絕就顯得有些不知好歹了,反正可有可無的儀式而已,他真要給,我也受得起。
結(jié)果他走那天,我睡得比較死,他已經(jīng)出發(fā)好些時辰,我才得知這個消息。
我問春泥,“他出發(fā)的時候我怎么不知道,你們居然也不告知我一聲?”
沒等春泥回話,韓倫敘眼梢一吊,語帶嘲諷地說:“娘睡得那么死,只怕天塌下來你還穩(wěn)如泰山?!?p> 春泥抿了抿嘴就說:“老爺出發(fā)的時候不讓我們叫醒你,說你累著了,要好好休息?!?p> 我累什么累!他才累!他全家都累!
這人這么說豈不是明明白白讓人知道昨晚我倆干了什么嗎......
見我半天默著沒說話,春泥問:“夫人現(xiàn)在可是要用飯?”
韓倫敘嘆了口氣說:“春泥姐姐,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出去。我看娘肯定還想睡?!?p> 門關(guān),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躺在床上,裹緊了還留有一點(diǎn)溫?zé)岬谋蛔影脨赖貪L了幾圈。
寧城府雖然也在南方,但遠(yuǎn)沒有慶元府氣候溫和。慶元府冬天飄雪,我還愿意出去堆個雪人,跟著郎興枰來了京城,我就歇了出去瘋玩的心思了。
實(shí)在是外面雪厚逾尺,滴水成冰,宜宅床上,忌外出游玩。
元月時,我收到了郎興枰離家后的第一封信,信里講他打了幾個勝仗,但烏支還沒有完全退兵。講完戰(zhàn)況,又說很想我,問了我的近況云云。
我一切都好,就是有點(diǎn)想他,但這話我不太好意思說出口,于是回信就比較簡單了,大概就是家里一切都好,無需他分心家事。如果他足夠聰明,就能從字里行間挖掘出我對他的想念。
后來事情出現(xiàn)了變故。
郎興枰率領(lǐng)的大軍主力中了烏支的埋伏,幾乎全軍覆沒。這消息傳回來的時候,沐連璋震怒不已,不過皇帝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追究誰功誰過的時候。
沐連璋傳了八百里加急的圣旨直抵戰(zhàn)地:念爾初犯,將功折罪。未能退兵,滿門抄斬。
我不知道烏支和郢國具體戰(zhàn)況,也就無法得知郎老板戰(zhàn)敗的原因,但我始終覺得不會是他造成的。
憂心了數(shù)日,我叫來了老陳頭,“你們老爺打了敗仗,這事你怎么看?”
老陳頭低著腰說:“老爺文韜武略無一不精,這事自然另有隱情。”
“但結(jié)果是咱們戰(zhàn)敗了?!?p> “夫人,恕我直言,老爺對你幾何你心里有數(shù),我作為下人是不能置喙主人家任何事情,但我希望你能始終保持對老爺?shù)男湃?,莫要辜?fù)了他的心意?!?p> “我沒有別的意思?!?p> “夫人沒有別的意思最好。但我還是想讓夫人知道,老爺自小受盡磨難,命途多舛,能走到今天已是不易。老爺和夫人既然都選擇了彼此,旁的什么拋開就好?!?p> “老陳頭你完全多慮了,我自然也是望他好好的。如果我能幫到他,你可愿意配合我?”
老陳頭瞇了眼問我:“夫人是想去邊境?”
真是敗給郎家這一門上下的人精了,個頂個的聰明,“是?!弊罱K我決定坦白。
“不可啊夫人。”
“為何不可?”
“邊事吃緊,戰(zhàn)局瞬息萬變,屆時夫人涉險,又讓老爺如何是好?”
半闕孤懸
我回來啦~不過存稿箱稿件不多,而且過幾天又要斷更了......AQA!復(fù)更期待定,但再次歸來就是日更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