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ㄈ模?p> 我借郎老板的口,沒少為鄞國獻計獻策,舉國上下,越來越富庶。開科舉武舉殿試,則為朝廷選拔了大量身懷真才實學的寒門子弟。
有這些真正扎根底層的士子加官進爵,鄞國不僅除掉了好些尸位素餐的無能之輩,更是為朝廷的廣開言路拓寬了渠道。
治無良,肅朝綱。我堅信在不久的將來,鄞國必會迎來河晏海清,無雙盛世。
由于我相當有生意頭腦,這一年來郎家的生意做得是風生水起。又因為我玩心大起,決定跟郎老板開始周游各地的蜜月旅行,所以在扶幽一歲多剛會走路時,我決定把孩子扔給韓倫敘來養(yǎng)。
郎老板也是怕了這個養(yǎng)子的嘴炮,于是提議道:“逢逢,稍后我先跑為敬,你負責墊后?!?p> “為什么是我墊后?”
“敘兒對你還是存了三分敬意的,對我向來不曾有過好臉色......”
“那還不是你平日里將他欺負狠了?”
“......”
韓倫敘追著我倆沖出來時,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們可還有半點為人父母的自覺心?”
郎老板厚著臉皮說:“長兄如父,你難道不該照顧幼弟嗎?何況你還是我請封的英武侯世子,竟連這點擔當也無嗎?”
韓倫敘緊繃著臉色十分難看,在他蓄力發(fā)飆之前,郎興枰駕著馬車飛快地逃離了高危區(qū),馬車跑出老遠,隱約還能聽到韓倫敘在后面正罵我倆為老不尊。
我和郎老板相視一笑,頓時松了一口氣。
又兩年,我再次懷孕,郎興枰怕我在外面出了狀況,于是一行人又回了侯府。
才知曉春泥也懷孕了,我們兩個同病相憐的孕婦整日里湊到一起東家長西家短的,恨不能上房揭瓦,可焦壞了郎老板和犁頭。
犁頭認為是我?guī)牧舜耗啵斨业拿嬗指遗桓已?,每次都非常委婉地勸春泥:“夫人好動,你若不加以勸著,還跟著胡鬧,出了閃失怎么辦?”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他弦外之音,這家伙分明是擔心春泥被我?guī)е袀€好歹,肚子里的娃再出點狀況就不秒了。
我才懶得揭穿他的把戲,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小心思倒不少,哼。
不過就算為了我自己肚子里的,我也該收斂一點,免得郎老板整日里板著個臉,活像喪偶的鰥夫。
還有件不妙的事情是韓倫敘已經(jīng)大了,沒以前那么黏我。好吧,我承認這是由于他開始討厭我了,現(xiàn)在居然連個眼角都不愿意施舍給我。
兒大不中留,這話說得半分不假。
見他手握書卷端著非常投入的姿態(tài),我捧著肚子,哎喲哎喲叫喚起來。
便宜兒子忙扔了書,幾步過來扶了我問:“怎么了?我這就去叫太醫(yī)!”
我噗嗤一聲,伸手點了點他的頭:“這不是挺關心我嗎?”
韓倫敘意識到被我戲弄了,惱羞成怒轉(zhuǎn)身就走,“我找扶幽去!”
扶幽這小子除了剛學步那一年特別黏韓倫敘外,現(xiàn)在更喜歡跟著十九舞槍弄棒。
三歲的年紀,卻已經(jīng)能扎好馬步,完整地打出一套拳法了。
懷胎十月,我生下了一個女兒,春泥幾乎和我差不多時間生的,是一對雙胞胎兒子。
女兒的名字叫扶樂,春泥的孩子喚作大牛、二牛。
郎老板高興壞了,說要去青風觀還愿,不枉他虔誠地求了這么久。
我問他:“生了個女兒就這般高興?”
郎老板大手一揮道:“家里都這么多男孩子了,生個臭小子多窩心?再說了,我要那么多情敵干什么?閨女多好啊,真真是貼心小棉衣。”
“......”他說的我竟無法反駁。
比起兩歲開始皮到讓人頭疼的郎扶幽,韓倫敘更喜歡這個妹妹,簡直都快把她寵上天了。
稍有不如意,扶樂一聲“大哥哥”,就能讓傲嬌的韓倫敘瞬間化身寵妹狂魔,那溫柔的態(tài)度,真的讓我這個老母親非常吃醋。
三個娃都不親我,為此我十分惆悵。
又因為沐連璋后妃無數(shù),但到現(xiàn)在也只有兩個皇子。眼瞅著自己皇嗣凋零,更沒有皇女承歡膝前,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家扶樂身上。
沐連璋先是冊封了扶樂為永寧郡主,后又收作養(yǎng)女,改封為安寧公主,袁皇后更是三天兩頭地把人接進宮。
我不得不懷疑扶樂后來會將袁皇后當成親娘一樣看待,完全是皇后的陰謀,要知道她倆朝夕相對,自然有更多的機會培養(yǎng)感情。
我叫紀逢逢,我來自遙遠的21世紀,機緣巧合穿越到了這個世界,盡管收獲了圓滿的愛情,但來時是后媽,現(xiàn)在仍然活得像后媽。
NND,可真是雞飛狗跳又不失幸福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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