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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合淚

第二十七章:一別舊恨為新怨

玉合淚 江雪寒丶 2247 2019-03-06 23:29:42

  “什么?玲瑯你在說什么?藜蘆?那不是你自己要服用的嗎?你口口聲聲說自己風(fēng)寒癥狀不消想用急藥?”

  索綽羅氏懵著,而后又對皇上道。

  “臣妾不曾害過玲瑯妹妹的孩子啊皇上!”

  “先別說這么多了,就說今夜,玲瑯,這宮女到底是你的人,湯他多倫也看見大半夜的你還沒有更衣安置的意思,反而是佩蘭好好地躺在寢殿里!”

  萬貞的話語深深敲打著瓦硫哈氏的內(nèi)心,而她也不甘心就這樣被定罪,于是反駁道。

  “臣妾為何要半夜三更火燒春和宮,惹得春嬪娘娘不快?”

  “臣妾的確與玲瑯妹妹沒有過節(jié)的!”

  春嬪瓜爾佳氏不是糊涂人,倒也明白其實(shí)索綽羅氏才是最有可能要燒死自己的人。

  “那便是玲瑯以為我是故意用藜蘆要害她的孩子,所以心生怨懟,并非是怨懟春嬪姐姐,而是想害死我的公主,這樣,這樣就能讓我付出代價(jià),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索綽羅氏楚楚動人地哭著,她嬌媚的臉頰的確可以迷惑眾人,就是那次與靜妃聯(lián)手指正玉斟時(shí),也是那副嬌滴滴含苞花兒沾著盈盈春露水的樣貌。

  “如果真是這樣,你也太不堪了!”

  萬貞指著瓦硫哈氏,皇后一旁為難道。

  “照理說,玲瑯和佩蘭都是臣妾挑的人,也是臣妾的不是,先前佩蘭惹出許多禍?zhǔn)拢缃?,如今玲瑯也不懂事起來,還望皇上可以開恩,饒恕玲瑯這一回!”

  如此,縱使瓦硫哈氏如何辯白自己,仍然無力回天,畢竟花晴被扣住,索綽羅氏來了個(gè)請君入甕,想要脫身只能先忍下這口惡氣,來日再報(bào)。

  萬貞下令剝除瓦硫哈氏鐘熙宮的主位,壓入側(cè)宮幽禁,花晴被杖殺,索綽羅氏倒是無恩無罰,平安地回去了。

  “我要和瓦硫哈氏談?wù)?,不耽誤你們的時(shí)間!”

  索綽羅氏進(jìn)入側(cè)殿,環(huán)視一周,輕笑道。

  “嗯,和我那里倒是差不多,哎,一直住著偌大的正殿,想不到生出皇子的妹妹也能有如此委屈的時(shí)候?”

  “毒婦,這招,狠!”

  瓦硫哈氏咬緊牙關(guān),生怕一時(shí)激動壞了以后大事。

  “沒想到啊,我以為你是真的傻,更沒想到,我用藜蘆山參害你的事情都會被你知道,你也是不一般,能容忍我這么久,更是隱藏了這么久!”

  “我還是不明白,我們兩個(gè)一同入宮的,你有孕的時(shí)候我?guī)湍阕o(hù)著擋著,為何,為何你會容不下我的孩子!”

  玲瑯稍感絕望,明明是相互扶持之誼,如今卻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容不下?我要是好好地生下公主,要是我的家族,我的族人安安生生的,我的阿瑪還好好活著,我會容不下你?我何嘗不希望你也能生下一位皇子,我們相互提攜!”

  佩蘭努力的喘息,回憶著往事讓自己窒息,喘不過氣,要崩潰,想要嚎啕大哭。

  “可是那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玲瑯并不明白,望著早已經(jīng)不知面貌的佩蘭,仿佛她們昨天還一起嬉鬧游玩。

  “我們兩個(gè)從小就認(rèn)識,長大了更是一同入宮,我并沒有想過你會變成這樣!”

  “與你,當(dāng)然有關(guān)!”

  佩蘭惡狠狠回過頭,彼時(shí)笑意融融不諳世事的女孩兒陡然轉(zhuǎn)變成富有心機(jī)懂得籌謀的深宮婦人,可見人心改變勝過四季草木的變化。

  “睿妃家里對我們打擊,靜妃悔棋,把我們推了出去,我定是恨透她們,可是,可是你的家族,瓦硫哈一族又在哪里?聯(lián)合博爾濟(jì)吉特家族暗中窺探我們,原來你和你的母家就是探子,就是睿妃的好狗??!”

  索綽羅佩蘭怒不可遏,瓦硫哈玲瑯卻不知所措。

  這些事,她從來不知道,或者她并沒有打聽過,阿瑪也沒有絲毫提及。

  “總之,是你先對不起的我!讓我和我的女兒骨肉分離,讓我和我的阿瑪陰陽相隔,我怎能容忍你生下兒子在我面前立威立權(quán)?”

  “難到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嗎?”

  瓦硫哈氏看著面前發(fā)狂發(fā)瘋的女人,嘲笑道。

  “若不是你和你的母家貪心,不擇手段地栽贓睿妃和博爾濟(jì)吉特家族,你們有今天嗎?若你們能安分守己效忠皇上,何苦這樣?像你這種人,就只會用自己的悲哀怪罪她人,到頭來,還是怕面對功虧一簣的自己罷了!”

  “功虧一簣?”

  索綽羅氏也是大笑道。

  “你看看是誰功虧一簣,你跟著睿妃又討到什么好處?現(xiàn)下還不是被困在這里,沒了名分,和我一樣?”

  說到這,索綽羅氏突然停止笑容,刻意悲傷地提醒道。

  “皇上已經(jīng)下令,五阿哥交給惠嬪撫養(yǎng),怎么樣,嘗到我的痛苦了?”

  “不,剛才皇上還沒說,還沒有下旨,一定是你,是你讒言的!”

  想到五阿哥,瓦硫哈氏的心如同揪著疼。

  “是不是又能怎樣,左右你也撫養(yǎng)不了你的兒子了,呵,也是你咎由自?。靠粗?,我不會讓你,你的兒子,你的母家好過一分一毫的!”

  說著索綽羅氏轉(zhuǎn)身離去。

  “玲瑯妹妹,好好在這里歇著吧!”

  世間再美的情誼,也會因?yàn)闄?quán)利和利益的糾纏,變得丑陋。

  玉斟回宮的路上,又想到自己的姐姐。

  “她們還是拜把子姐妹呢,如今一看什么結(jié)拜金蘭,倒像是一場笑話!”

  櫻芬唏噓,玉斟忍著心下的疼痛,嘲諷道。

  “是啊,在這里,親姐妹,親兄弟都會反目,更何況沒有血肉之親只光靠一句話的兄弟姐妹呢!”

  “那鐘熙宮娘娘?”

  “她已不再是鐘熙宮主位,今夜,玲瑯和本宮都被索綽羅氏騙了,本以為她也就是靜妃手底下一個(gè)傀儡,卻不想也懂得了計(jì)算人心了!”

  玉斟冷冷一笑,抬頭看著月光。

  “要是姐姐能祝我一臂之力,要是姐姐還在,就好了!”

  夜,還沒有結(jié)束……

  索綽羅氏后半夜又偷偷溜了出去,正好有一人同樣穿著黑色衣服等著她。

  “你真是好計(jì)謀,這樣就能除了我身邊的一個(gè)大禍患!”

  “不必謝我,這都是娘娘的安排!”

  說話的人看不清相貌,她褪下頭紗,是那張純良無害的臉蛋兒,不出眾,不美貌,不得寵,埋沒在深宮中靜靜操控著一個(gè)又一個(gè)人,即便是眼前的索綽羅氏,也不明白她苦心經(jīng)營為的到底是什么。

  “無功不受祿,你想要什么,說吧!”

  索綽羅氏也是輕笑。

  “得了吧,你能給我什么?自己的女兒還在春嬪那里領(lǐng)不回來呢!”

  黑紗女子同樣撇著嘴,不屑一顧。

  “好了,留著你的身子,好好接回你的女兒,我會成全你這份愛女之心的!”

  她轉(zhuǎn)身離開,索綽羅氏也是反向回去了,只不過夜,依然沒有退散,陰謀,不會因她們的離去而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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