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提議,慕朝冬也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同意了。
她會游泳。
慕家有一個大游泳池。
顯然,這時的她絲毫沒有考慮到水涼的問題。
她體寒,是從娘胎里帶來的體寒。
因為母親發(fā)現(xiàn)自己有孕之前吃過很多寒性食品,但發(fā)現(xiàn)有孕之后,還是決定留下她,這也是她手腳冰涼的原因。
她換了一個妝,藍(lán)色的眼影,藍(lán)色的紗裙,散下的長發(fā),勾神的眉眼,看的趙易一愣。
空靈。
淡漠。
遙遠(yuǎn)。
趙易看呆了。
他在何處相思拍攝的時候就知道慕朝冬長得好看,但從來沒想到過她這樣好看,好看的讓他覺得,這個女孩太遙遠(yuǎn)太遙遠(yuǎn)。
“別看了,看也不是你的!”一句話傳來,得了,還是姑奶奶。
“是是是,姑娘您太好看,小生我高攀不起?!?p> 吊威亞。
這是慕朝冬第一次吊威亞。
說不怕是假的。
站在懸崖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腿軟。
背影戲不要求表情,不然,她敢確定,自己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
一道唯美的身影跳了下去,感受到水的沖擊與冰涼,她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因為入水的畫面不好,她又漉漉的上岸,用吹風(fēng)機吹干衣服和頭發(fā),重新跳了一次。
水依舊冰涼,頭皮有些痛。
她上了岸,看起來有些狼狽,但依舊美艷。
那一場水下的kiss戲,她思索了好久,還是跟導(dǎo)演組提出了借位kiss。
把第一次kiss放在廣告拍攝上,被那么多人,甚至還有未來的丈夫來回觀看,她是一個保守的女孩,接受的正式的貴族教育,她不能接受。
趙易很尊重她。
在何處相思的那一次拍攝中,趙易的紳士手就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在這一點上,她是十分相信趙易的,不然也不會輕易的選擇和他成為網(wǎng)絡(luò)cp。
水下kiss可以通過魚缸拍攝,但這個廣告是大制作,導(dǎo)演認(rèn)為只有真正下水才可以拍出需要的效果。
再一次把身體浸到?jīng)鏊?,慕朝冬是抗拒的,但是為了一次成功,不拖累和自己一起下水的趙易,她還是留個攝像機一個完美的側(cè)臉,微微顰起的眉倒也不影響效果,反而是顯得她更加楚楚可憐。
一次就過,廣告拍攝的效率高的很,一日就把所有鏡頭全部拍攝完。
慕朝冬感覺頭有些昏沉,想必是受涼了的緣故,她接過橋橋帶來的浴巾,把頭發(fā)全部吹干就匆匆回了家。
而微博上的一切,她都毫無察覺。
慕朝冬有一點點潔癖,她回到家認(rèn)認(rèn)真真的洗了一次澡,只覺得渾身乏力,吃了片感冒藥就睡下。
她是半夜被痛醒的,小腹拉扯般的劇痛讓她不得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她側(cè)臥著,保持著胎兒在母親肚子里的樣子,懷中的抱枕壓著小腹,企圖用再次入睡驅(qū)逐小腹的劇痛。
她掙扎著摸向手機,隨意播出去了一個號碼。
“來例假了,疼……”
她幾乎痛的暈死過去,她苦苦支撐著,希望下一秒有人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救她。
季鈞離掛斷電話,飛快的套上衣服,來不及梳洗就拿了車鑰匙出了門,十五分鐘的路程,他在黑暗里奔馳,五分鐘就出現(xiàn)在了慕朝冬和橋橋的門前。
他不知道橋橋為何不在,但這時怕是橋橋也不能給他來開門,所以只能叫慕朝冬來開門。
他用力的拍打幾下門,等了許久,在他準(zhǔn)備暴力開門的那一瞬間,門開了。
半蹲著移動到門口的少女,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被沖進(jìn)門的季鈞離護在了懷里。
女孩穿著睡衣,半干的頭發(fā)還帶著一絲涼意,眼睛緊緊的閉著,手還無力的捂在小腹處。
他把女孩抱到船上,想著女孩需要衛(wèi)生巾,就疊起了一個船單墊在她的身下,抱起被子給她蓋上。
他翻箱倒柜,翻出來一個醫(yī)藥箱,從里面翻出最下面的一盒止疼藥。
少女還是蒼白著臉,緊緊的閉著眼,他把女孩拉入自己懷里,用身體幫著她坐起身,喂了幾次藥,都無濟于事,藥片會順著水從她的口中滑出來。
季鈞離把她放在船上,接著去滿屋子的找熱水袋。
女孩的眉漸漸恢復(fù)了常有的樣子,臉依舊蒼白著。
兩個小姑娘的家里居然沒有暖水袋。
季鈞離再一次刷新了對女孩子的認(rèn)知。
活的太粗糙了。
季鈞離小小的嫌棄了一下,再確定暖貼這種東西也不存在之后,她看向了躺在船上的慕朝冬。
她的唇也白的厲害,睡的極不安穩(wěn),偶爾還會掙扎著翻個身,她的嘴唇緊緊的抿起來,就仿佛知道他剛剛占了她便宜一般。
她的手……還是緊緊的捂著小腹,剛剛的止疼藥許是起了些作用,但還是止不住全部的疼痛。
他心疼的看著她。
他也知道女孩生理期應(yīng)該用熱熱的東西暖著肚子……可這……
他猶豫了。
小姑娘如果在他懷里醒來……
糾結(jié)著也就不糾結(jié)了。
他在保溫杯里打好了熱水,保證慕朝冬一醒來就能喝,然后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躺在她的身邊。
雙手摩擦,讓手的溫度更熱一點,然后把手伸向了女孩的手捂著的地方。
慕朝冬感受到了小腹上的溫?zé)岷蜕砗鬁嘏膽驯?,在季鈞離的懷里動了動,把他剛剛拉開的一點點距離又移了回去。
沒有人比季鈞離更享受這期盼多年的一幕,但他寧愿,他的女孩沒有難受,他寧愿不要她在他懷中。
夜深了。
窗外是風(fēng)吹過的聲音,凄凄瑟瑟,聽著生寒。
屋內(nèi)是一室溫暖。
察覺到女孩呼吸的聲音漸漸平緩,季鈞離也漸漸的放心下來。
月是美人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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