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藍望著森潔離去的背影,一臉的若頭所思。
自己找了森潔那么久,終于得見真容,說不好奇她那是騙人的!
不管是因為想更深入的了解她,還是因為恩人的女兒走夜路他不放心,無論是哪個理由,都有必要悄悄跟在她身后,看她到底住在哪里,這樣的話,遇到什么危險,自己也好第一時間去解救她不是嗎?
嗯,就這么辦!
糜藍小帥哥絲毫不認為這樣做有什么不妥,他給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發(fā)動汽車,跟上了森潔乘坐的末班車。
末班車走了一站又一站,直到一個多小時后,森潔才在一個郊區(qū)偏僻的站點下了車。
糜藍把車停在路邊,關掉車燈,遠遠的注視著森潔的舉動,這周邊看起來比較荒涼,雖說有一些房子,幾乎沒有燈火閃亮,看起來也不像是居民區(qū),真的很好奇,森潔到底是住在哪里。
森潔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除了幾輛汽車停在路邊,路上并無行人,她便微微的放了心,沿著公路往前走。
公路的右側有一些貌似廠房樣的房屋,可左側卻完全是荒山野嶺,甚至路邊都是密密麻麻的樹木,和郁郁蔥蔥的灌木叢。
森潔沿著公路左側走了一小段距離后,在一片密林邊,她順著一條幾乎不起眼的窄小的,只能單人走下的小土路,鉆了進去。
糜藍心里暗暗吃驚,腳下不敢停留的立即追了上去,悄悄的跟在森潔后邊不遠處。
越往里走,越是荒蕪,這里根本就無人居住,黑黢黢的除了樹木還是樹木,唯一的光亮,就是森潔手中的手電筒。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后,終于遠遠的看到了一絲亮光,是從一個看不出形狀的奇怪建筑里發(fā)出來的。
看著森潔一直朝著那個地方往前走,糜藍心下明白了,那里一定就是森潔的家。
糜藍停了下來,望著森潔漸行漸遠的背影,心里涌起了陣陣的心酸和心疼。
原來,她過的竟然是這樣的生活,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羅虎的青龍會造成的,雖然不清楚,羅虎為什么非要抓到她,但是能讓森潔這樣不顧一切的想要躲避他,那就說明,這件事絕不簡單!
是時候要好好查查了,青龍會到底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讓他恩人的女兒,遭受這樣的待遇。
此時已是入秋,山中的風有些涼意,刮得樹葉和草叢窸窸窣窣的響,讓人無端的生出許多落寞來。
糜藍站在那里許久,才轉身離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傾情洗腳城”內(nèi)異常熱鬧,是因為今日是本店開業(yè)十周年的店慶。
洗腳城外部被裝飾的華麗無比,紅毯、彩帶、禮花,加上熙熙攘攘的顧客,更顯得店慶喜慶熱鬧。
糜藍作為總經(jīng)理,自然是忙得焦頭爛額,森潔也被指派了許多任務忙得團團轉。
這么忙碌的現(xiàn)場,卻有人站在隱蔽的角落,盯著森潔的背影發(fā)呆。
是賴尚沃,自從發(fā)現(xiàn)了森潔的秘密,她一夜都沒睡好覺,一直在琢磨這其中的緣由,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她突然想起虎哥說過的一件事。
虎哥提到過百花獎的事情,說是想要花重金找到一個叫做李森潔的美女,可是找遍全城都找不到,因為自己當時并沒有在意這件事情,所以也沒去了解這個女人的樣貌。
“所有女人都希望自己是個美女,而李琳既然長的極美,卻為什么非要弄塊假的胎記畫在臉上,變成丑女?這其中若是沒有隱情,鬼都不信!”
“不如問問虎哥?”
賴尚沃想著,就從包里掏出了手機。
糜藍一直在現(xiàn)場忙碌著,但他卻注意到了賴尚沃的異常舉動。
賴尚沃一直是上夜班的,這大白天的出現(xiàn)在這里本就不合理,再加上她的眼神一直盯著森潔瞄來瞄去,想不讓人注意都不行。
糜藍搬著一堆文件狀似無意的從賴尚沃身邊經(jīng)過,卻正好聽到賴尚沃打電話的內(nèi)容:
“虎哥,你是說,那個女人叫做李森潔?那我剛發(fā)你的照片你仔細核對下,是不是跟這個照片里的人物一樣?”
糜藍的俊美的眼睛里,瞳孔微微一縮,拿著文件的手指根根泛白:
這個女人,果然是個禍害!當初自己眼睛是有多瞎才能看上她?
糜藍顧不得懊悔,他匆匆的走進屋子,放下手中的文件,沖不遠處的森潔揮了揮手。
森潔放下手中的花盆,一臉不解的走了過來。
“有事?”
糜藍的臉色有些發(fā)白,拉起森潔的手就朝洗腳城的后門跑去,邊跑邊說:
“別問了,快,你趕緊走……”
看到糜藍的神色,森潔心里有些明白了,自己昨天才在他那里漏了餡,今天他就這個樣子,難道,是他不小心走漏了消息?
糜藍也察覺出了森潔的心思,便扭頭解釋道:
“不是我,是賴尚沃,她正在給羅虎打電話,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你趕緊走!”
森潔眼神復雜的看了糜藍一眼,她想問的是,糜藍怎么會這么緊張?百花獎是放話要找到李森潔,可也沒說找到李森潔后會對她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可糜藍的神色,貌似知道這件事對自己不利似的,昨天自己雖然透漏給他的信息是不想被人找到,但也不至于讓糜藍恐慌成這個樣子。
糜藍拉著森潔的手一直奔跑到后門方向的那條街道,揮著手攔截的士,并未察覺森潔的神色。
終于一輛的士遠遠的駛了過來。
糜藍緊張的對森潔說道:
“快上車吧,你住在樹林里很隱蔽,趕緊回去躲著,不會有人找到你!”
話音剛落,糜藍就立即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他和森潔同時瞪大了眼,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驚道:
糜藍:“我……”
森潔:“你……”
糜藍愣在當場,一直冷靜、心思縝密的自己,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差錯,泄露出這樣的秘密,這算是關心則亂嗎?
糜藍咬了咬下唇,尷尬的沉默了一會兒,才艱難的給自己辯解道:
“對不起,森潔,昨晚因為太晚,我擔心你,所以,我暗中護送了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