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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的自我修養(yǎng)

第十七節(jié) 淡定白哥兒

駙馬的自我修養(yǎng) 晨風天堂 2025 2019-02-22 12:00:00

  衛(wèi)小白的粥沒有問題嗎?

  突然,李昭寧伸手搶過了衛(wèi)小白的碗,只是聞了一下便知道,這鐵定和自己是一鍋粥,立即就問道:“這樣的粥,你也能喝下去?”

  衛(wèi)小白也不知道從那里翻出一只竹筒,猛灌了幾口水后才說道:“這必然就是殿下親自下廚煮的粥,想來殿下嫡長公主之尊,怕是天下間能讓公主殿下有資格親自下廚的不出一掌之數。只是眼下鹽產量雖然挺高,但這個吃法,是有點咸了?!?p>  何止是咸,已經幾乎是苦了的。

  衛(wèi)小白這種淡定讓李昭寧有些無所適從。

  正在這時,又一聲足以震碎玻璃酒杯的尖叫聲從屋內傳了出來,依然還是紫月。

  衛(wèi)小白很是淡然的說了一句:“這丫頭每每驚叫,還挺嚇人的。”

  李昭寧一提裙子起來,快步走到屋內。

  此時的李昭寧很生氣,心說紫月你又怎么了。

  可一進屋,李昭寧也差一點驚叫出來,只見那墻上有一面鏡子,高約兩尺半,寬給一尺半。這鏡子之明亮天下少有,這樣的鏡子縱然是放在洛京,也從來沒有人見過,也不會有人能夠想像到,竟然有這樣的鏡子。

  等李昭寧從內室出來,衛(wèi)小白已經不在餐廳而是去了茶室。

  剛才的粥,太咸了。

  只憑幾口水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

  衛(wèi)小白已經在茶室之中煮水準備泡茶。

  李昭寧對青霞吩咐道:“把紫月帶走,這次太過失禮?!?p>  “是!”

  李昭寧進了茶室坐在衛(wèi)小白面前:“我遇到麻煩了?!?p>  衛(wèi)小白正在洗茶杯,手上沒停,開口說道:“你那老師是大才,放在唐初的時候,有房謀杜斷之才,所差的只是眼界還有點淺,這不怪他,只因為他站的太低。我畢竟是外人,終究是要離開的,前些日子你問我,將來有何打算,現在我問你,將來有何打算。”

  衛(wèi)小白洗好了茶杯,開始泡茶。

  李昭寧看著衛(wèi)小白的動作,在李昭寧的眼中,衛(wèi)小白的茶不同于大唐的茶,動作是極好看的,也很有講究。

  只是,茶中無鹽、無蔥、無姜、無油,這還是茶嗎?

  “請,洞頂烏龍,產自東夷島兩千米高的山上?!?p>  “謝茶?!?p>  衛(wèi)小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水是我親自去找的,選自山林中巖石滴出的清泉水,此茶適合用軟水,水質差的話茶湯會變暗,失去香味,甚至發(fā)黑。沖泡此茶水溫不宜高,以水結冰為一,水沸騰來一百,那么水溫則在七十到八十甚佳?!?p>  李昭寧頭一次喝沒有加上蔥、姜、鹽、羊油的茶。

  此茶卻是清新透徹、回味無窮。

  猛然間,李昭寧意識到,自己原先還是小看衛(wèi)小白了,莫是尋常百姓家,就是中等貴族家的子弟,也沒有有可能將茶研究的如此透徹。

  夠閑,夠身份。

  不對!

  李昭寧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立即問道:“白哥兒身無常物,這些從何而來,那鏡子怕是十倍黃金也換不來?!?p>  衛(wèi)小白反問:“重要嗎?”

  李昭寧也反問自己,這個問題重要嗎?

  衛(wèi)小白看李昭寧也沒打算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便又問道:“對了,那個駙馬是怎么回事?”

  提到駙馬,李昭寧的臉色微微一變,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李昭寧說道:“就在圣人,也是我的母親指婚后不足半月,他確實無知。我一位堂兄兩位表兄,親的。他們販運貨物往北,備案只是尋常貨物,卻暗中在貨物之中夾帶了鐵錠。他無知,竟然參與其中?!?p>  衛(wèi)小白聽的明白,這是在拉新駙馬下水。

  但結果呢。

  衛(wèi)小白沒催,繼續(xù)泡著茶等李昭寧繼續(xù)講下去。

  李昭寧繼續(xù)講道:“我親手斬了三位兄長,當著我那位準駙馬的面殺的。”

  “親手?”衛(wèi)小白特意問了這個關鍵所在。

  李昭寧默默的點了點頭:“是,親手。也正因為如此,朝堂之上認為縱然他們有罪,卻未經大理寺,我以私刑處置。然后就這樣了?!?p>  “果真有意思?!毙l(wèi)小白笑的合不上嘴。

  這不是擺明了,原本就懦弱膽小的衛(wèi)廣,不逃跑才怪呢,嚇也給嚇死了。

  李昭寧再問:“你有家人嗎?”

  衛(wèi)小白搖了搖頭:“沒有?!闭f到這里,衛(wèi)小白遲疑片刻又補充了一句:“也不想有。”

  不想有?

  這話說的奇怪,李昭寧沒再問下去。

  衛(wèi)小白換了話題:“你當真打過仗,親自上過戰(zhàn)場。”

  “是!”

  提到打仗,李昭寧倒了講了許多,最初只是以嫡長公主身份代母巡邊,卻遇上北蠻入侵,李昭寧披甲上陣,親自在城頭指揮,血戰(zhàn)十天,力克十數萬敵軍。

  倒稱得上巾幗英雄。

  衛(wèi)小白站了起來:“要參觀一下我這個屋嗎?”

  衛(wèi)小白這一句純粹就是客氣,實為送客,可李昭寧卻說道:“請駙馬帶路?!?p>  連客氣話都聽不出來,衛(wèi)小白也是無語,難道一個女子在一個男子的屋中,這個沒什么禁忌?

  禁忌?回避?

  李昭寧沒回避,這也沒什么好回避的,衛(wèi)小白這個駙馬之名所有人都知道,在不在衛(wèi)小白屋內,對于其他人來說沒區(qū)別,衛(wèi)小白就是駙馬。

  屋內倒沒什么特別。

  蠶絲被在李昭寧眼中,遠不如洛京宮中的匠人制的好,雖然好奇衛(wèi)小白那里來的這蠶絲被,卻也沒開口問。

  倒是那桌上與地上的兩個物件李昭寧看不懂。

  “這桌上是何物件?!?p>  衛(wèi)小白沒解釋,只是笑了笑。

  那是一盞臺燈,此時正是白天沒打開,所以衛(wèi)小白也不打算解釋了。

  更何況這樣的寶貝,在衛(wèi)小白心中讓李昭寧看到,都感覺到是巨大的損失。

  李昭寧倒沒注意到臺燈,因為她根本想不到那東西是燈。

  倒是桌上有一本磚頭厚的書,以及一只半開的木盒引起了李昭寧的注意,因為那半開的木盒內明顯有一本書。

  而桌上,還有剛剛收拾起來,似乎是衛(wèi)小白寫的什么。

  那一本足有磚頭厚的書。李昭寧看的清楚,封皮上寫著《三十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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