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禹忽然從衣袖里掏出一卷畫:“這東西替你拿出來了,其他東西,不值錢?!?p> 鳳璃猜著也是,當(dāng)時她和龍玨來的那天就把值錢的東西收刮干凈了。
就是不知,廣寒宗要找的東西,是不是當(dāng)時龍玨來找的東西。
如果是,那廣寒宗今天注定要空手而歸了。
她接過了畫,輕輕地打開,纖細(xì)的手指劃過上面紅衣女子和白衣男子那模糊的臉。
忽然間,心仿佛隱隱作痛。
他們,冥冥之中總覺得和她有什么聯(lián)系。
當(dāng)時沒有拿走這幅畫,所以在聽說廣寒宗的人要來時,她忽然間想起了它。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廣寒宗的弟子們從陣法里出來了。
“大師兄,這陣法,好像和長老們說的不一樣啊?!?p> “多少年的陣法了,他們的記載出了問題也說不準(zhǔn)。”鄒天豪道。
他眼底陰鷙,周圍鳥語花香,依舊掩蓋不住他這邪惡的味道。
鄒天豪揮了揮手:“分成兩隊,盡快找到東西!”
廣寒宗的弟子向四面八方散去了,樊啟明低聲問道:“大師兄難道就不對那個東西感興趣嗎?”
“若是功力大成,我們還年輕,定能比宗主學(xué)得快一些,到時候,要是我們的功力超過了宗主......”
鄒天豪斜眼睨他一眼:“說什么呢,這種思想可是大忌!”
話這樣說,但二人相視一眼,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顯然,都對他們要找的那本功法起了歪心思。
可惜了,那本九天心法,早被龍玨拿走了,他們注定要空手而歸!
一個時辰后——
“大師兄,那東西,我們沒有找到!”
“什么!不是說了在山洞里嗎?”鄒天豪急了。
“可是山洞里像是有人來過,里面值錢的東西都沒有更別提我們要找的東西了!大師兄,會不會是,被人拿了?”
鄒天豪深吸了一口氣:“既然是鬼谷九少的底盤,那估計,那東西在他手里。”
“可是九少來無影去無蹤,我們該怎么找他?我們找了他這么久了,人影都沒看見啊!”一個小弟子愁眉苦臉地。
“回去稟報宗主,讓他增加弟子人數(shù),盡量早日抓到那個狡猾的家伙!”鄒天豪指了幾個人,示意他們回去。
“那大師兄,你......”
鄒天豪不耐煩道:“宗主交給我的任務(wù)還需要向你匯報嗎?”
“是。”那幾個弟子連忙走了,鳳璃看他們果然沒有收獲什么東西,放下了心。
“那之后的事,麻煩六哥了。”
陸禹仰頭喝完了酒,冷淡道:“應(yīng)該的?!?p> 天色不早了,鳳璃匆匆趕回了宮。
黑夜里,一道黑影如風(fēng)一般迅速地掠過,眨眼間的功夫,讓人以為自己眼花了一樣。
趁著龍吟宮的暗衛(wèi)不注意,她悄悄地翻窗而入,云淡風(fēng)輕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轉(zhuǎn)過身,卻發(fā)現(xiàn)六只眼睛都盯著她。
“啊,國師大人也在這里啊......”
陸天塹扯了扯嘴角,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夫妻恩愛?!?p> 他才不承認(rèn)自己有些酸呢!
陸天塹都走了,福德自然也有眼力見地出去了,順便替兩位主子關(guān)好了房門。
“陛下~”鳳璃眨著一雙漂亮的杏眸,聲音嗲嗲的,小跑了幾步,撲進(jìn)了龍玨的懷里。
龍玨的右眼皮跳了跳,她心里又在打什么壞心思?
“一日不見,陛下有沒有想我???”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莫名讓男人的心顫了顫。
他側(cè)過頭去,淡淡道:“有什么事,說吧?!?p> “嘿嘿,果然陛下了解我??!”鳳璃坐起了身,雙手摟著他的脖子。
“陛下,你那天去千龍山,是不是為了拿什么寶貝???什么寶貝,能給我說嗎?”其實她最好奇的應(yīng)該是龍玨怎么也知道千龍山有寶貝的事。
她鬼谷消息靈通,卻從沒有過這樣的傳言。
但這個,她自然不好意思問出口。
剛聽了陸天塹帶來的情報,龍玨怎不知道她問這話的原因?
“想知道?”龍玨淡淡地掀起眼皮,一雙丹鳳眼里暗藏著隱隱笑意。
“嗯。”鳳璃像搗蒜一樣毫不猶豫地直點頭。
“報酬呢?”龍玨的意思很明顯,看得鳳璃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奸商!
她心里犯起嘀咕,卻還是主動地獻(xiàn)上了香吻。
“可以說了吧......唔......”
直到鳳璃被吻得暈乎乎地,龍玨才終于放過了她,冷淡的聲音帶了幾分沙啞,異常的性感:“一本心法?!?p> “哦?!兵P璃仰頭望著他,眼神迷離恍惚,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龍玨的喉結(jié)不自在地滾了滾,忽然抱起了她,走向了明黃色的龍床。
......
次日,鳳璃又一次睡到了日上三竿,睡醒了,抬起手揉了揉眼。
昨晚上的一幕幕在腦海里閃過,她羞得拉上了被褥,蒙住了自己的臉。
想她在江湖上叱咤風(fēng)云那么多年,怎么就怕得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的呢?
丟人!想到昨晚上龍玨的手足無措,她又止不住地笑。
她穿好衣裳,披散著長發(fā),從龍床上探出了腦袋。
龍玨果然在屏風(fēng)后批奏折。
她赤著腳下床,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探出了頭:“陛下~”
龍玨被她折騰得一晚上沒睡好,眼睛下面黑眼圈別提有多明顯了,他睨她一眼,一個字也沒說,冷哼一聲,又把視線轉(zhuǎn)向了奏折。
鳳璃嘻嘻笑著,走了過去,“陛下,昨晚上怎么沒睡好???黑眼圈這么重?”
龍玨懶得理她,過了會兒,淡淡道:“研墨?!?p> “哦?!兵P璃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終于聽他開了金口,樂呵著替他研墨。
好久,她小心翼翼地抬眸望他:“陛下,不氣了?”
龍玨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朕為何要氣?”
“也對,陛下本就沒有碰過女人,應(yīng)該這方面需求不大?!兵P璃小聲嘀咕,說得倒是頭頭是道。
“嗯?”龍玨尾調(diào)上揚(yáng),驚得鳳璃的小心肝一顫。
“臣妾夸您是明君呢!”不沉溺美色,可不就是明君嗎?她也沒說錯!
鳳璃笑嘻嘻地,再硬的心,此刻也軟了下來。
壞東西!龍玨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