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獵的營地中,兵荒馬亂的尋找蘇萱和三皇子。
他們都膽戰(zhàn)心驚的,在自己的守衛(wèi)下,三皇子和定國公的掌上明珠都消失不見。
這事無論怎么說,都小不了。若是皇上再說個護衛(wèi)不嚴(yán),受罰還是輕的,定國公也不會放過自己。
成統(tǒng)領(lǐng)現(xiàn)在心中悔的都要吐血了。自己怎么就迷了心竅,認(rèn)為能在皇上面前露臉,搶下了這個差事。
山洞中,蘇萱借著微弱的光亮,細細打量著躺在地上的燕晑。
眉目疏朗,唇若涂脂,怪不得在北疆就有很多人喜歡他。
長相昳麗卻又不失俊朗,自己前世一眼就看中他,估計也是被他的表象所惑。
蘇萱忽的伸手,小心翼翼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你在做什么?”一道低啞的聲音在蘇萱的耳畔響起。
“你壓著我了”燕晑望著蘇萱也不動作,只好悶聲的提醒道。
蘇萱尷尬的直起身來,真想找個縫鉆進去。
不僅隨意摸了男子,還被人抓包了。
“你方才是想做什么?趴在我身上不起來?”燕晑定定的盯著蘇萱。
“我……我沒想做什么,只是有些累了。對,我剛才太困了,一不留神就趴你身上了。”蘇萱滿面無辜,“你好好休息吧,放心,我之后定不會如此了。”
燕晑拉著聲音:“哦……是嗎?我可不想睡夢中又被人輕薄了。”
“你說什么呢?”蘇萱羞赧到不行,果然做不得壞事。
“那你說說看,你困頓趴在我身上,那又為何在我身上摸個不停?”燕晑面對著嘴硬的蘇萱,又添了一句。
蘇萱更是臉紅到不行,吶吶的說著:“我只是想,想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那種可以傳遞信息的煙火之類的東西,可以通知其他人?!?p> “哦~是嗎?”燕晑意味深長得反問道:“我還以為萱兒是覬覦我,一時忍耐不住……”
蘇萱氣急敗壞的打斷他的話:“你亂說些什么!”
燕晑也正了臉色:“我身上沒有帶,本就是秋獵,誰能想到會出問題?!?p> “真的?”蘇萱狐疑的反問著,怎么看他也不想是沒留了后手的樣子。
燕晑信誓旦的點了點頭,還一副任由蘇萱處置的樣子,躺在那里:“若是萱兒不信,大可再重新搜一下?!?p> 蘇萱糾結(jié)的緊鎖著眉頭,她方才確實沒有搜完,可若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再搜……
她小心的瞥了幾眼燕晑的下身,許是沒有吧。
還是不要搜了,應(yīng)該也藏不住東西。
“那怎么辦?就這樣等著他們找到我們?”蘇萱泄氣的說道。
她方才可是仔細的看了一下這個山洞處于的位置。
距離山頂大概十余丈的地方,這個山洞口倒也不難發(fā)現(xiàn)。
只是從上方看來是沒有什么可藏人的地方,而且掉下來的時候,彌漫著霧氣,追殺他們的人也便以為他們墜落山崖了。
不過卡在這里,可怎么逃出去呢?怎么看上下都不可行,而且燕晑還受了不輕的傷。
“若是他們尋不到這里呢?或者是在山下尋找,可怎么辦?”蘇萱都快愁死了,這里什么吃的也沒有。
僅有的只是一些干草,到了夜里,也無法御寒。
若是呼救的話,距離也遠,不知道能不能傳到山頂上。
“你急什么?還是好好休息休息,保存體力?!毖鄷}波瀾不驚的勸著蘇萱。
蘇萱心中復(fù)雜:“你還真是淡然,萬一他們發(fā)現(xiàn)不了怎么辦?”
燕晑挑了挑眉,本就虛弱而有些蒼白的臉色,平添了份邪意。
“那你著急也是無用的”燕晑一針見血,毫不留情的說著。
蘇萱:真無力反駁,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去想。
燕晑面對著蘇萱依舊一臉糾結(jié)的坐在那里,也不再吭聲。
用他那個還完好的手臂,將蘇萱攬到自己懷中。
“睡吧,等到該出去的時候,我們一定可以得救,我定不會讓你出事?!?p> 奇怪的是,蘇萱聽到他這話,竟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他懷中睡著了。
燕晑端詳著懷中說得無比安詳?shù)奶K萱,勾了勾嘴角。
將手中的一粒藥丸彈出了山洞,這種東西用多了,對她的身體可是不好。
燕晑眼角眉梢的含著笑意,聽著蘇萱輕淺的呼吸聲。
將蘇萱擁得更緊,心滿意足的也睡著了。
此時皇后娘娘的營帳中,氣氛可不若燕晑他們這般,頗有些劍拔弩張。
皇上陰沉著一張臉:“別讓朕查到一絲你與此事有關(guān)的證據(jù),否則朕絕不會放過你,還有你們上官家。”
上官雅望著她面前就差沒有指著她鼻子罵,讓她將燕晑他們交出來的燕晟。心中更是氣惱到不行。
“皇上,你若是有本事,你便去尋他們。在這里,要挾臣妾算個什么?”上官雅同樣也不給他留面子,反唇相譏道。
“皇上,你若真有本事,你就去找我爹啊,你問問他,三皇子丟了便去要挾臣妾是個什么道理?!?p> 聞言,燕晟的臉色更加難看,只是目光陰沉的看著上官雅,片刻后,便撫袖離開。
云錦見到如此強撐著臉色的皇后,心疼的嘆息了聲:“娘娘,你這又是何苦呢?”
上官雅恨恨的說道:“他眼中從未有過本宮,絲毫不給本宮留情面,本宮就要給他來個魚死網(wǎng)破,看他是不是會正視本宮。”
云錦勸慰的話到了嘴邊,也只得咽下。
小姐自出生以來,便是千嬌萬寵的。
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何至于將自己弄到這步田地,現(xiàn)在就連老爺和夫人也不愿再見小姐。
哪怕她貴為皇后,心中卻無比寂寥。
皇后苦笑著:是啊,自己又何必呢?可是她不想認(rèn)輸,憑什么那個人逃離了他這么多年,他卻總是忘不掉,為了給那個人的孩子鋪路,他竟然一次次的警告自己,絲毫不顧他們夫妻多年的情分。
或許在他眼中,他們之間哪里會有什么情分。
皇后頹然的坐在那里,營帳外卻突然有些異動。
云錦擔(dān)憂的看了失魂落魄的上官雅。
便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她便又回來了。上官雅聽著她的聲響,卻不見她上前,聲音古井無波的說了句:“怎么了?”
云錦躊躇著不知該如何對皇后稟報她剛剛得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