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建明無法理解蘇木為什么要成全他,那是因?yàn)樗麩o法站在蘇木這樣一個高度去考慮這個問題,如果他能夠站在和蘇木同等的高度去思考這個問題的話,他就不會有任何的疑惑不解。
蘇木為什么要這么做?
沒別的,僅僅是他想,他愿意,僅此而已。
本來他就跟劉建明沒什么仇怨,相反,劉建明還幫過他幾次忙。
Mary的事情,那更是無稽之談。
蘇木又不是真的韓琛,怎么可能會在乎。
以前不把事情說透,是因?yàn)闀r機(jī)未到。而現(xiàn)在,天門已經(jīng)統(tǒng)治了整個香江,他本人也已經(jīng)站在了這個世界最頂級富豪的層次。
有些事情,也是時候了結(jié)一下了。
不僅僅是劉建明,事實(shí)上他還約了陳永仁,他很快就會到了。
......
依舊是穹頂餐廳,劉建明走后半個小時左右,陳永仁就按照約定的時間到了。
“琛哥,你找我?”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蘇木的身形了,可每次看,陳永仁心里依舊會忍不住感到驚訝萬分。
究竟是吃了什么樣的東西,才能讓原本一個一米五幾的人長到這副樣子。
這都有兩米了吧?
陳永仁對比了一下自己的身高。
不僅僅是身高,還有體重。
蘇木到底有多重?
這一點(diǎn)恐怕除了蘇木自己外,其他人是不會知道的。
陳永仁也只是大致的猜測,起碼得超過三百斤了,具體是三百多少,他就不知道了。
可事實(shí)上,陳永仁的猜測跟事實(shí)之間還相差甚遠(yuǎn)。
“來啦?!碧K木笑著指了指對面的位子,讓陳永仁坐下說。
陳永仁有些拘謹(jǐn)?shù)刈聛?,然后略有些忐忑的看著蘇木。
“阿仁,你跟我有幾年了?”蘇木隨口問,手上將一支剪好的雪茄遞給陳永仁。
陳永仁連忙雙手過去,接過雪茄,邊回答道:“有八年了吧?!?p> “這么久了么?”蘇木笑了笑說,“時間過的可真快啊,一轉(zhuǎn)眼都已經(jīng)八年了?!?p> “是啊?!标愑廊庶c(diǎn)頭說道。
嘴里吐出一個煙圈,蘇木隨意地說道:“這八年來,阿仁你也為社團(tuán)做了不少事情,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你有沒有怪我一直沒有提拔你?”
“怎么會!”陳永仁連搖搖頭,“我現(xiàn)在能有這樣的生活,一切都是仰仗琛哥你的功勞,琛哥不提拔我,一定有琛哥你的理由,我一點(diǎn)都沒有怨言?!?p> “你可別騙我?!碧K木笑著指了指他,“你這家伙看上去挺老實(shí)的,可實(shí)際上卻狡猾的很,是不是在背地里罵我來著?”
“琛哥你別開玩笑了?!标愑廊誓税杨~頭上的汗,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道。
看著他這副樣子,蘇木也是不由地哈哈笑了幾聲。
陳永仁也是滿心忐忑地陪著笑了幾聲。
片刻后,笑罷。
蘇木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看著陳永仁說道:“你是倪坤的兒子,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你應(yīng)該清楚吧?”
陳永仁點(diǎn)點(diǎn)頭。
“那你知不知道,其實(shí)我還知道你是警方安插在社團(tuán)里的臥底?!?p> 什么!?
陳永仁整個人被驚的差點(diǎn)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他怎么會知道?
我被人出賣了?
是誰?
是誰出賣的我?
等等!
他該不會是在詐我吧?
不行!
我等冷靜,不能表現(xiàn)出驚慌的樣子來。
一瞬間的工夫,陳永仁腦子里就閃過了一個個不同的念頭,幾乎是眨眼的工夫,他就隱藏起了眼神中的那一抹驚慌之色,露出一副驚詫和憤怒的樣子。
“琛哥,這是誰造的謠?”陳永仁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我怎么可能會是警方的臥底,琛哥你可不能相信?。 ?p> “沒人造謠。”蘇木平靜地說,“當(dāng)年倪坤被殺,倪永孝來找你,被你在警校的長官撞見了,所以你不能再留在警隊。但是有人看中了你的這一層身份,所以把你發(fā)展成為了臥底,讓你臥底去倪家,這個人就是黃志誠,我沒說錯吧?”
陳永仁不說話了。
他心底里唯一的一絲僥幸也沒了。
蘇木能夠把一切說的這么清楚,顯然,他早就已經(jīng)證實(shí)過了,所以現(xiàn)在他再說什么也沒用了。
下意識的,陳永仁的眼神瞥向四周。
蘇木看出了他的意圖,也不在意,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你替黃志誠收集了不少關(guān)于倪家的犯罪證據(jù),可惜最后倪永孝還沒被送進(jìn)監(jiān)獄就死了,這些年你心里有恨過那些打死你哥哥的警察嗎?特別是那個黃志誠,他不但打死了你哥哥,還教唆他人殺了你父親,你恨他嗎?”
“沒什么恨不恨的?!笔碌饺缃?,陳永仁也不報任何的僥幸了,所以他反而是冷靜了下來,語氣平靜地說道:“我是白的,他們是黑的,會有今天的下場,那都是他們過去造下的孽。”
“看樣子你跟倪家的關(guān)系是真的很差??!”蘇木搖著頭說,“不過你也別說的這么肯定,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別說是血脈親情了,曾經(jīng)有那么一刻,你也怨恨過黃志誠吧?”
陳永仁沉默了。
他無法反駁蘇木的這番話。
因?yàn)樗?jīng)確實(shí)有那么一段時間怨恨過黃志誠。
這一點(diǎn),他無法否認(rèn)。
“黑白,呵~!”蘇羽感到好笑地?fù)u搖頭,“這個世界上,又哪有什么純粹的黑和純粹的白,黑白不過是相對而言罷了?!?p> “你到底想說什么?”陳永仁皺著眉頭問道。
他不明白今天蘇木把他叫到這里來,又是道破了他的真實(shí)身份,又是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蘇木看著他,把陳永仁看的有點(diǎn)渾身發(fā)毛,要不是身上沒有帶武器,他現(xiàn)在都有種要暴起傷人的沖動了。
半響......
“你我之間沒什么仇怨?!碧K木站起身,走去另一邊。
陳永仁的視線跟隨著他。
“回去做你的警察吧,好好對你身邊的人,別辜負(fù)了他們。”蘇木頭也不回地說道。
陳永仁更加疑惑了。
“你要放了我?”他站起來問道。
蘇木沒說話,而是朝著身后揮了揮手。
立即就有兩個黑衣人過來,一左一右站在陳永仁兩邊。
“陳先生,請!”
兩人看著他。
陳永仁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后看向那邊的蘇木,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再問什么。
因?yàn)樗?,蘇木想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他不會再跟自己解釋什么。
所以再問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