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張玉靚發(fā)現(xiàn)陳嵐手腕上戴了個寶貝
陳嵐拉著張玉靚往餐廳走,一邊走一邊說:“正好咱們都沒吃完早飯,一起邊吃邊聊?!?p> 陳嵐早就發(fā)現(xiàn),張玉靚手上戴著的玉扳指,是姜奐的。
往餐廳走的時候,張玉靚突然發(fā)現(xiàn),陳嵐穿得普普通通簡簡單單的,但是,她手腕上卻戴著一個羊脂白玉鐲子。
張玉靚真想過去摸一把,但卻又不大好意思,心里癢癢得很。
這坐在客廳的一家子人又鬧鬧哄哄地去了餐廳。
姜云舟全程沒怎么說話,但是一直豎著耳朵聽呢。他對這個女孩看上去也非常滿意,談吐大方,吃相也顯得文文靜靜的。
“大玉兒呀,你父母是做什么的?”陳嵐吃飯的間歇問道。
“他們都是醫(yī)生,中醫(yī)?!睆堄耢n笑瞇瞇地說。
“哎呀,醫(yī)生這職業(yè)好呀。怪不得能養(yǎng)出一個這么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姑娘?!标悕剐睦镌絹碓綕M意,她笑瞇瞇地說道。
“阿姨,聽阿鴦?wù)f,你是做買賣的呀?”其實,姜奐從沒跟張玉靚提過陳嵐是做什么的,這純屬她套話。
“我呀……不是什么買賣,也算吧,開了個房產(chǎn)中介。”陳嵐輕描淡寫地說,“你和姜奐處朋友多久了?我家姜奐這孩子有時候挺犟的,要是惹你不高興,你就找我,我給你做主啊?!标悕褂謫枴?p> “我們在一起半年多了,他可體貼人了。”張玉靚說道。
這一頓早飯,陳嵐把想打聽的都打聽完了,姜云舟把想聽的也都聽明白了。最后送兩個人出家門時,姜云舟破天荒地對姜奐說:“有空就帶著大玉兒回家吃飯,想吃啥,提前告訴你媽,讓她去買,做好?!?p> 姜奐僵硬地點點頭,心里那種滋味很奇怪,說實在話,有點想哭。
他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因為他爸的一句話,就想哭。
下樓進了車里,張玉靚張口就問:“阿鴦,阿姨戴的那個鐲子……是和田玉的嗎?”
“那個你別想了,我媽說,她把別的都給我,就那個鐲子,將來是要給我姐的?!苯獖J心里想笑。
“姜行,她不是你堂姐么?又不是你們家的人……”張玉靚不甘心,就此存了把那個鐲子奪來的念頭。
當天,張玉靚想找李內(nèi)牛繼續(xù)聯(lián)系外星人那邊,不想李內(nèi)牛卻生病了,在家一直不出來;她想去找柒柒,卻發(fā)現(xiàn)柒柒早已經(jīng)把店面都兌出去了,于是只好帶著姜奐回公司,忙活了一天常規(guī)事務(wù)。
晚上,兩人甜蜜地執(zhí)手回家,剛進門,張玉靚就摟住了姜奐:“老公,今天人家都……”
姜奐的手機響了,是媽媽陳嵐打來的:“阿鴦啊,問問大玉兒,想吃點什么?媽給你們做好了,明天一早就送過去!”
一夜無話。
姜奐一早悄悄去了醫(yī)院。
醫(yī)院這個地方,姜奐一直不太喜歡,有幾個身體健康的人會來這呢。來這里的人多半愁眉苦臉,一身病痛。姜奐也是這眾多愁眉苦臉的病號中的一員。他最近左腰總是隱隱酸痛,這男人對自己的腰是最在乎的,身體哪疼都可以忍一忍,挺一挺,唯獨這腰,有點風吹草動,必須謹慎對待。
一大早張玉靚出門上班,他也就出門往醫(yī)院去了。張玉靚問他干啥去?他還沒好意思說自己是去看腰,隨便扯了一個工作的幌子,說是去找人設(shè)素材。
張玉靚半信半疑,不過也沒時間深問,誰讓她有個會著急要開呢。
姜奐從門診大夫那里出來,又去窗口交款,接下來他要排隊做一個彩超,大夫懷疑他腰疼是腎的問題。這可是姜奐最不想聽到的診斷,他等著做彩超的空擋,腦子里想了不少比較壞的情況,越想心越?jīng)?。他敢保證,如果自己腎有問題,導致那方面不行了,張玉靚指定立馬讓他滾蛋。
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當別人問起兩個人為什么分開時,張玉靚再說上一句,他那方面不行。聽到回答的人,那副嘲笑的嘴臉,姜奐已經(jīng)在腦海里生動形象地自我演繹出來了。
他開始算計自己手里有多少錢,無論得花多少錢,這病他都得看,還不能聲張,得自己偷偷摸摸地看。
姜奐就這樣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彩超室,大夫拿著儀器在他腰上弄了一陣,姜奐小心翼翼的問:“大夫,我這腎問題嚴重嗎?”
彩超的醫(yī)生本來不想搭話,不過見姜奐是個長相不錯的小帥哥,便樂了一下,說道:“你就是有個結(jié)石,看著有點大,把結(jié)石碎了就行?!?p> 這個回答一聽完,姜奐就樂了。腎結(jié)石啊,他聽說過,這個看樣子沒啥事,是個男的多少都有點。
姜奐拿著彩超單子往門診處走時,如釋重負,腳步都比之前輕快不少。
也是在姜奐做彩超的這一天,也是在這家醫(yī)院。在他們3樓的住院部里,那一層都是新生兒和剛生完孩子的媽媽。就在那3樓走廊盡頭的317單間病房里,發(fā)生了一起性質(zhì)十分惡劣的殺人案。新生兒、產(chǎn)婦、產(chǎn)婦丈夫,三人在同一間病房內(nèi)身亡。
此時的姜奐還等著機器叫號,去門診讓大夫看彩超結(jié)果,就聽見樓下嗚嗚泱泱,吵吵嚷嚷的,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死人了。死了三個。”
然后本來坐著排隊等號的人都紛紛站了起來,跑到圍欄處往樓下張望。姜奐本著“萬事都有可能成為素材”的原則,也跟隨著大部隊跑到欄桿處往下望。
他看見幾批警察表情嚴肅的往醫(yī)院后側(cè)的住院樓走,姜奐也緊跟著下了樓。在住院部發(fā)生的命案,他在門診大樓里也看不明白個什么,索性就跟到住院部去看。
住院部門前早已經(jīng)停了不少輛警車,門口也有警察把守。姜奐只能和眾多圍觀群眾一樣,站在外面伸著脖子往樓里張望,企圖能看見點警察不讓看的東西。很遺憾,就算把脖子伸折了,也什么都看不見。他又把目標轉(zhuǎn)成去觀察進樓里的警察,想從他們的面部表情上觀察出個四五六。警察個個表情嚴肅,有兩個從案發(fā)現(xiàn)場出來的警察,一個對另一個說:“真沒人性啊,那么點兒個孩子都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