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現(xiàn)在是非常郁悶,被這小子嚇過好幾次了,這貨像個游魂一樣,好像總在莫名其妙的時間竄出來。自己在這竹林里迷路好久了,走了半天,累的夠嗆,關(guān)鍵是一口水沒喝,口干舌燥,也懶的回話。
巫諾之呢,自顧自的走了過來,裝模作樣的說:“啊呀,我迷路了,這是哪里啊。”這句話給張野氣夠嗆。
“別廢話,我現(xiàn)在懶的和你說話,我歇夠了還會走的?!睆堃皠e過頭去。
巫諾之呢,大搖大擺的走過來,也坐在地上,笑著說:“這林子你走一年也走不出去的?!?p> “為啥?”張野一驚。
“天色已晚,找地吃飯吧。”巫諾之站起來拍拍張野肩膀,張野此時也不知道路該怎么走,也爬起來跟著巫諾之屁股后面,倆人左拐右拐,就出了林子,面前房子的輪廓讓張野哦了一聲,他們這是回來了。
巫諾之輕車熟路,帶著張野在屋間的小巷子里左穿右穿,就進了一戶院落,是二人中午落腳之處。正當中的堂屋里面,那張他們吃午飯的桌上,擺著飯菜,還冒著熱氣。
“來吧,再晚點就涼了?!蔽字Z之引張野進屋入座,張野呢也不像中午那般客氣,一屁股坐下就開吃。現(xiàn)在他是又累又氣,自己可剛跟眼前這貨道了謝,道了別,這會又坐到一張飯桌上。
巫諾之見張野筷子上下翻飛,知道他餓了,也不著急開吃,先給二人倒了碗酒。“酒會喝嗎?”巫諾之問。
“不會。”張野頭也沒抬,照吃不誤。
“不會可以學嘛?!?p> “不學?!?p> “那我就自己喝?!蔽字Z之不客氣,嘚嗒的就喝上了。張野扭頭看了一眼裝酒的壇子,又看了一眼巫諾之喝酒的姿勢,他雖然不好喝酒,但是巫諾之這兩口一碗,喝完又倒上一碗,又是兩口干了,這喝水一樣喝酒的姿態(tài),他是沒見過。逢年過節(jié),張野還是會到他們村村長家里一起吃個年飯,說不會,但張野老家那個地方,你說不會是不可能放過你的,張野自成年之后,逢年過節(jié)酒是少喝不了,這會看著巫諾之一口半碗一口半碗的,也是心里吃了一驚。
驚訝過后,端起面前的酒碗,泯了一口,酒很醇,但度數(shù)很低。
“這啥酒?”張野放下碗,問了一句。
“不知道?!蔽字Z之又飲盡一碗之后,抄起筷子來。
張野呢,酒當水也喝進半碗,畢竟一下午沒喝水了,口渴的不行。巫諾之看到,笑了一聲,抄起酒壇將二人的酒碗倒?jié)M,端起自己的碗來和張野碰了杯。張野也不客氣,抄起自己的酒碗,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兩人連吃帶喝,很快酒勁就上來了,就是再度數(shù)低,這么喝也得醉。就著酒勁,張野問:“你小子是不是早知道我會迷路,弄好了飯,掐好了點來找我,我進屋的時候看見了,這菜還冒熱氣呢?!?p> “你要說不知道吧,是有點假,但我沒想到你真沒走出去?!蔽字Z之也是半醉,一只手比劃這筷子,一只手端著酒碗就開始搖晃。
“你比我早來兩天,這兩天發(fā)生了啥?!睆堃袄^續(xù)問。
“啥也沒有,我第一天來的時候,餓夠嗆,偷了前面人家半張餅,被人家看到了,也沒怎么著,就給我請屋來了。吃飽喝足又睡了一覺,第二天就在村口看見你在那大呼小叫的了?!蔽字Z之迷迷糊糊的說道,張野聽了,心說簡直胡說八道,自己在村里也算是呆了一天了,咋沒發(fā)現(xiàn)那么多規(guī)矩,這不讓進那不讓碰,怎么他會知道?巫諾之這邊,又補了一句:“這村的信息,我是聽了一個傳說,傳說綠林頭子插翅虎洛大的后人,出了一個能人,這人沒有進綠林,走的官宦,據(jù)說官做的可不小,死后葬在這秦嶺之中,并請了一批為他看墳的,這批人落地扎根,一直守到現(xiàn)在。現(xiàn)代社會還有封建守墓家族,是不是很神奇,我就是因為這個,才來這里找的?!?p> “你是對那什么洛家的墓感興趣吧?!睆堃白I諷道。
“哼,一個給皇上打工的,就是再位高權(quán)重,富可敵國,他的陵墓規(guī)格也不可能超過皇家的,而且聽說人家是清官,守墓之人是自發(fā)為他守墓的,一個清官的墓里能有啥?而且什么朝代的也不清楚,要真是太舊的東西,拿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我冒這個傻氣?”巫諾之鼻子哼了一聲,張野雖然腦子暈暈乎乎,但是意識還是有的。巫諾之說的確實是那么回事。
“我又不缺錢,缺錢能當探險家?說實話,我還是富二代呢,你看我這鞋,限量的,八千多塊;看我這塊表,百達翡麗?!?p> 百達翡麗多少錢,張野不知道,說實話這牌子都沒聽過,既然對方敢這么說,看來是真值個錢。
倆人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深夜。巫諾之起身,吐了個酒氣,用手指了下旁邊的屋子,“我去上個廁所,這邊你睡,我還睡我中午睡那屋?!币膊还軓堃霸诟缮墩f啥,搖搖晃晃的出了屋,不一會就聽就這小子就在窗戶邊解手的聲,張野此時也頭暈的不行,進了先前巫諾之所指的屋子,屋內(nèi)漆黑一片,借著堂屋的亮,能看到屋內(nèi)有個土炕,翻身上去,胡亂扯開一旁的被子,鋪開就睡。朦朧之中,聽到巫諾之趿拉著鞋進了旁邊那屋,似乎嘴里還嘟囔了句啥,好像是什么第四天。
張野記起昨天晚上巫諾之演示那神奇的劃痕消失術(shù)的時候,說了句第三天。
只是酒意上頭,眼皮不受控制,迷迷瞪瞪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