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我?guī)湍闵蠅?!?/h1>
盛情難卻之下,王勃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他越過圍在床邊的眾人,來到狄光嗣床邊,又是一番望、聞、問、切,一炷香過后,王勃開口道:“我也沒有把握讓狄兄弟在明日辰時之前一定醒來,不過我或許知道他為何會久病不愈,低燒不退!”
前半句話聽得眾人很失望,但王勃的后半句話也成功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太子李弘問道:“子安,你當真知道?”
王勃點頭回道:“或許吧!我的結(jié)論應該不會錯!”
上官儀見王勃不是太確信,便出言寬慰道:“子安,你就說吧!說中自然最好,說不中你就姑妄言之,我們就姑妄聽之罷了!”
上官儀此言正合在場其他人之意,于是立刻就引來了眾人的頷首同意!
王勃見狀,不由得膽子大了不少,當下,也就自信滿滿地說道:“據(jù)我觀察,狄兄弟久病不愈,低燒不退,并非一般的風寒之癥;
這致病的罪魁禍首并非來自外部,而是來自體內(nèi),也就是說,狄兄弟的身體本沒有問題,只是因為目前我們還無法掌握的一些東西,致使他久病不愈,體弱氣虛,經(jīng)常昏迷;
這種東西我們無法掌握,但目前看來,于狄兄弟的身體并無太大的妨礙;
只不過,此次昏迷完全是由外部原因所致,他本就體弱,再加上冷水所激,自然是雪上加霜,病上加病,因此,我并無把握他能否在明日辰時之前醒來!”
王勃的說明很容易懂,他只講了一遍,上官儀等人就聽懂了。
幾個行內(nèi)人點頭,表示認可了王勃的推測,就算他們不認可,他們也提不出更加有說服力的解釋。
李弘與楊炯自然也是認可的,因為不論是在太極殿前奚落吐蕃正使欽陵,還是在感業(yè)寺誅殺賀蘭敏之,狄光嗣的身體可都是一直抱恙的,這樣一想,王勃的推測是很有道理的。
狄仁杰則是懷疑,這一切會不會和之前的那個狄光嗣有關(guān)。
至于上官儀,雖然他認識狄光嗣不久,可是前有狄光嗣夜訪書房,剖析情勢,以一己之力扭轉(zhuǎn)了上官一府的滅門之禍;
后有,感業(yè)寺迷香院中,狄光嗣不惜以身犯險,義無反顧地援救上官婉兒,更是借機宰了惡貫滿盈的賀蘭敏之,最終更是成功地說服了皇后武氏,從而全身而退;
這份膽識和魄力,勇敢與機智,上官儀不替狄光嗣惋惜是不可能的!
再有,唐蕃之間的賭局,明日就將揭曉結(jié)果,目前看來,除了狄光嗣有可能成功解開吐蕃使者欽陵絞盡腦汁,費盡心思提出的第二和第三道難題,其他人是壓根不可能解開的!
所以,于公于私,上官儀都非常希望狄光嗣能夠快些好起來。
········
王勃跟他師父曹元和幾名太醫(yī)一起離開了,太子李弘也帶著楊炯和東宮侍衛(wèi)離開了,上官儀安慰狄仁杰幾句后,也離開了。
此時,原本明亮的天空也罩上了一層幕布,接著,一夜光景,轉(zhuǎn)瞬而逝。
翌日,清晨,卯時剛過,太子李弘出了東宮,往崇仁坊趕去。
與吐蕃之間的賭局,自然不需要太子李弘去操持,自有職司官員去負責,李弘現(xiàn)在想的,就是狄光嗣趕快醒過來,甭管他能否解開那第二、第三道難題!
因此,一大早,李弘就輕裝簡行,來到崇仁坊上官府看望仍處在昏迷之中的狄光嗣。
李弘有些面,但他并不傻,他知道,當日在紫宸殿內(nèi),他說出了皇后武氏最無法容忍的禁忌,要知道,憑武氏的雷霆手段,不要說李弘的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就是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
要不是狄光嗣及時出手,緩和了自己與皇后武氏的矛盾和情緒,自己的下場不會好到哪去!
再加上前番感業(yè)寺中,要不是狄光嗣及時出言,說服自己出手,那么自己心心念念的楊若蘭,下場又將會如何?這是李弘不敢深想的!
更有后來,張狂無比的賀蘭敏之手持利刃向自己沖過來時,狄光嗣毅然決然地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雖然后來皇后武氏提點李弘說,好像有什么東西不對,但他并沒有在意,準確點說,狄光嗣就算是利用自己除掉賀蘭敏之,自己也并不會責怪于他,而且感業(yè)寺之事能夠順利過關(guān),前前后后,哪一件不是狄光嗣運作的?
因此,太子李弘是真心希望狄光嗣能夠醒來的!
狄光嗣房中,李弘支走了所有人,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狄光嗣笑道:“原本我以為狄兄是個運籌帷幄,聰明絕頂,急智非常之人,卻沒想到你也能做出此等荒唐可笑之事!
現(xiàn)在,我是知道了,你狄光嗣也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二了吧唧’的‘逗逼’!
你這種行為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個【井】字,橫豎都是二!”
如此現(xiàn)代化的詞語,當然不是李弘發(fā)明的,而是在床上躺著的那個人的杰作。
李弘沒有停歇,緊接著說道:“你說過,成親之前,不,應該是結(jié)婚之前,得先談戀愛,先培養(yǎng)感情,可你總喜歡說話說一半,戀愛怎么談?感情怎么培養(yǎng)?你都還沒告訴我呢!
對了,還有遇見自己喜歡的女子,就要勇敢地去追她,在追的過程中,要堅持兩個原則,一是臉皮要比城墻拐彎處還要厚,二是要比狗皮膏藥更黏人,讓她沾上就甩不掉,甩掉也要帶下她一層皮!
雖然,我不是很明白,但我覺的你說的很有道理。
你不是還要給我當戀愛先生的嗎?說什么一定幫我成功‘上壘’!
不過,這‘上壘’是何意?是要我登上壘砌的高臺嗎?”
······
就這樣,李弘一直在狄光嗣耳旁叨叨,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而另一邊,大唐和吐蕃位于朱雀廣場上的賭局也已經(jīng)準備就緒。
欽陵似乎很有信心,他對屬下斷言,大唐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同時解開自己準備的第二、第三道難題,哪怕是第一回合的那個無禮的小子也不行。
天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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