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花癡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右丞相之女沐卿知書識禮,才貌無雙,性行溫良。
貴而不侍,謙而益光。以道飭躬,以和逮下。四德粲其兼?zhèn)?,六宮咨而是則,更有母儀天下之風范,深慰朕心,可立為皇后,擇日冊命。
欽此。”
“臣女沐卿,謝皇上恩典……”
那日慕容柏只說娶她,可沒說她是皇后啊。
這下后宮里的那兩位肯定要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不過她沐卿從小到大怕過誰?就后宮里的那些小算計,以她的超高智商,就不信還玩不過古代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怎么說,她也算慕容柏名正言順的正牌妻子,母儀天下她是時不敢當,但整頓后宮風氣,防止后院起火之類的,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
“那邊什么反應(yīng)?”慕容柏輕輕沾了點顏料,在白色的宣紙上渲染勾勒著良辰美景。
“沐姑娘好像沒有多大反應(yīng),神色如常。”
“神色如常?”
手里的動作不由一頓,慕容柏眉心輕輕隆起,罷了,罷了。
他早已知那沐卿定不是池中之物,她又怎會把這些榮華富貴放在眼里?
自己還在期待什么呢?
“皇上,那成親的日子,您打算……”
“定在三月十日。”
“可是皇上,這才一個月的時間,封后大典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奴才怕時間不夠……”
慕容柏淡淡道,“不需要準備的太過繁瑣,她不喜歡?!?p> “是?!?p> 晝扶連忙點了點頭,您什么時候?qū)︺骞媚锬敲戳私饬耍?p> “右丞相那邊告知了嗎?”
“回皇上,已告知。右丞相說他會準備好嫁妝,希望皇上能夠好好地待沐姑娘。”
慕容柏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想了想,晝扶又開口道,“距離封后大典還有些時日,您是否要恢復沐姑娘的身份,還是繼續(xù)讓她以御前宮女的身份出現(xiàn)?”
其實皇上的御詔已經(jīng)下來了,那么沐姑娘此刻就已經(jīng)是皇后了,但是皇上的意思……
“若是她不當,她不當那你來當朕的御前宮女的?”
晝扶“……”
御前宮女又不是她沐卿一個……
慕容柏提筆,涼涼地睨了晝扶一眼,“把這幅畫收好?!?p> “皇上,您這畫的是沐姑娘嗎?”
晝扶粗略地看了一眼,畫上是一個面容清麗的女子,風姿卓越,正站在荷塘邊,神情專注地觀賞著出水荷蓮,那眉目和神情頗像沐姑娘。
空白處還有幾個蒼勁有力的字落筆,為“映日荷花”。
“您這不對啊,這畫里不僅有荷花,還有人物,這題的字不……”
“多嘴!”慕容柏重重地敲了一記晝扶的禮帽,“別看了,再看你也看不懂。
給朕收好?!?p> “噢?!?p> 皇上這是開始嫌棄他了么?嗚嗚嗚愛情來了的男人就是不一樣。
“御花園的池塘里種幾株碗蓮,就種‘小舞妃’和‘杏黃’,記住碗蓮不喜陰喜熱,給朕種到陽光充足的地方去?!?p> 慕容柏思索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另外再種‘仙女散花’和‘龍飛’,再加上‘青毛節(jié)’。
‘古浪小紅’和‘玉碗’較為靈秀,適合碗盆種植,就種在碗盆里,供室內(nèi)觀賞。
給朕種十株,放在鳳鸞殿內(nèi),最好鳳鸞殿內(nèi)也鑿一個池塘出來,里面種……
晝扶,都記下了嗎?還有空發(fā)呆?腦袋不想要了?”
“不不不,皇上,奴才,奴才記著呢?!?p> 晝扶趕忙咽了口唾沫,筆走如飛地將剛才皇上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記錄了下來。
媽誒,太可怕了,沐姑娘竟然還說皇上是花癡?
這哪是花癡???這明明是行內(nèi)人中的行內(nèi)人啊。
只是為何,皇上對其他花木幾乎一無所知,卻獨獨那么懂蓮花?
“皇上,您,為何對蓮花如此了解?”晝扶壯著膽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為何如此了解?
慕容柏聞言也愣了一下,他好像也不知道。
明明自己沒有刻意地去了解過,明明自己對這些花花草草平時并不上心,怎會如此熟知荷花?
熟悉到仿佛已經(jīng)背過千百遍一樣,爛熟于心,都能做到信手拈來的地步。
這到底,是為什么?
圓圓的君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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