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視了很久,最后,白嚴嘆了口氣說道:“你既然都清楚了,以后就不要再做這種事了?!?p> 鄭慕棋垂下眼眸,冷笑一聲說道:“葉煜深有本事自己解決了事情,我既然已經(jīng)報復(fù)過了就不會再做,鄭家和葉氏兩清。不過……白家的事還沒完。”
白嚴聽了立即抓住了鄭慕棋的肩,語氣帶著惱火:“你瘋了!你一個人怎么報復(fù)白家?你就不能放下仇恨嗎,你告訴我,怎么樣你才能放下?”
鄭慕棋眼睛都紅了,整個人似乎都在發(fā)抖,她似乎控制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放不下!因為白家,我家破產(chǎn)變賣了所有,我父母甚至以死了結(jié)這一切,只希望那些人能夠放過我。你讓我放下?誰讓我死去的父母放下啊,誰為我現(xiàn)在失去的一切負責?”
她睜著眼睛就那么看著白嚴,大大的淚珠滑了下來,她也沒有擦。白嚴看她這個樣子,只覺得心像被扎一樣,他想要伸出手去給她擦去眼淚,發(fā)現(xiàn)自己撫摸她臉頰的手都在顫抖。
“我不想讓你再受傷了?!?p> 白嚴的聲音十分沙啞,鄭慕棋的眼淚流的更加兇了,她哭著說道:“沒用了,現(xiàn)在什么都無法挽回了。白嚴,你回去吧。聽我的,和一個家境好的女人結(jié)婚,不要再和我糾纏不清了。”
聽到鄭慕棋這么說,白嚴仿佛被震住了一樣,眼睛里寫滿了難以置信,整個人像是被抽出靈魂的雕像。他張嘴說話,嘴唇都有些機械麻木的樣子:“你心里不是這樣想的,為什么你總要把我推開,我們在一起又不是罪過!我可以想辦法,白家企業(yè)什么的,想繼承的一大堆他們誰愛要誰要,別推開我好嗎?”
白嚴的語氣幾乎祈求,空氣中仿佛都充滿心碎的氣息,鄭慕棋感覺自己的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她想自己還是愛著白嚴的,要不然為什么會這么痛苦??墒撬荒艽饝?yīng),在無數(shù)的夜里她都曾經(jīng)想過,但是無一例外,前途一片渺茫,結(jié)局必定哀傷。
她眼淚都快要流不出來了,誰都不知道她在夜里想過多少次,哭了多少次。鄭慕棋甩開白嚴的手,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痕,兩個人靜靜站著的時候,大門的鈴鐺突然響了。
店長看到眼前的這個場景,都嚇了一跳,這個氛圍很不對勁,溫亦綸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還是臉上帶笑地問鄭慕棋。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嗎?”
鄭慕棋扯不出笑容了,垂著眸對溫亦綸說道:“沒事,店長。這位客人無理取鬧而已?!?p> 白嚴聽到她這么說,依然還是沒有說話。溫亦綸看了看鄭慕棋,又看了看白嚴,他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但看破不說破,他笑著看著白嚴說道:“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嗎?”
白嚴把溫亦綸從頭打量了一下,他站在鄭慕棋身前,明顯在護著她,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深沉中帶著警告。
看來并不是自己才可以守護她,她似乎更愿意讓眼前這個溫潤而雅的人守護。
白嚴只是無力地說了聲,沒有需要,隨后逃一般離開了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