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在干什么?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沒想到你這小賤人居然這般抗拒,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
就在這時,一道尖酸刻薄的公鴨嗓音響起,只見潑皮韓士俊臉上滿是怨毒之色,指著唐劫兩人叫罵,話語極是骯臟。
少女一聽,臉色旋即煞白,嘴唇緊緊咬住,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混賬!”唐劫一聽,目光射出一股陰森的寒意,向著韓士俊一步踏去。
“你這廢物,連武道都未踏入,居然這般不知死活,看來你是活膩了!”
“啊——你想做什么?你膽大包天,你……你……你知不知道我什么身份,我是平鼎王府的……??!饒命啊……”
韓士俊嚇得語無倫次,他素來作威作福慣了,哪里被人這般反虐過,心里還以為如以前那般搬出自家身份即可,可誰知唐劫完全不吃這套,伸出鐵爪,緊緊箍在韓士俊脖子上,將其生生自地面拔起,懸在空中。
“饒命……饒命……”
這韓士俊也顧不得許多,語氣斷斷續(xù)續(xù)的叫喊著饒命。
唐劫鐵爪何等堅硬,韓士俊一個酒囊飯袋,如何掙脫得開,縱是其如何死命掙扎,拳打腳踢,也是無法自唐劫的鐵爪之中掙脫。
“呃嘔……”
看著韓士俊眼珠泛白,腳步虛浮,臉龐漲成絳紫色,唐劫這才將其扔下。
殺人的話,這里自是不可。大乾天子腳下,國都重地,即使是武道世界,武斗成風(fēng),也無法肆無忌憚的去殺人。
而且以唐劫目前的處境,殺人是不理智的。因此在韓士俊即將無法支撐之時,他便將其扔下,從鬼門關(guān)踢了回來。
但縱然如此,他也不會隨便放過這潑皮。
“嘭——”“啊??!”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只見唐劫在韓士俊的兩腿之間重重踩了下去,當(dāng)下,一片血跡便是滲了出來,鮮艷無比,“噗嗤”一聲爆蛋的聲音傳來,使得在場諸位漢子都是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襠部,韓士俊更是痛的無以復(fù)加,連話也說不出了。
兩腿之間,更是滲出紅白相間的軟糯物……
“你你你……”一旁的跟班跑過來,語無倫次,但看見唐劫的目光,便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跑過去扶住自己的主子。
“想做硬上弓的霸王嗎,可惜,你沒有弓了……今日我便替天行道,碎了你這禍害無辜女子的臟器!”
“走吧?!?p> 唐劫眸光一掃,走到餛飩攤父女跟前,說道。
現(xiàn)在鬧成這樣,如果丟下這父女二人,必然會遭到韓士俊的報復(fù),而他也不可能每天都來此看護(hù),唯一的辦法就是找處地方給這父女二人安家,不然他這一鬧反而害了二人。
少女眼圈一紅,這么多年來,一直與父親相依為命,生活很是艱難,再加上父親是啞巴,自己又是先天臉生紅疤,平素沒少受人欺負(fù),還從未有人對她這般,于是眼窩發(fā)紅,差點掉下淚來。
帶二人回鎮(zhèn)國公府肯定不行,只能在外邊租房,幸好他現(xiàn)在身上有著數(shù)千兩銀子,也算一個有錢人,租住一個院子不算難事。
招來一輛馬車,唐劫與少女將其父親扶上馬車,先去了醫(yī)館,雖然木靈草有著止血的功效,但為免留下病根,還需去醫(yī)館醫(yī)治一番才是。
三人坐車離去后,人群中便是炸開了鍋,議論沸騰。
“這人是誰,居然敢當(dāng)街暴打韓士俊,看這樣子韓士俊這腿算是廢了。”
“哎,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有些人……是永遠(yuǎn)不能得罪的,韓士俊敢這么猖獗,還不是因為有平鼎王府的關(guān)系?”
“據(jù)說平鼎王府的總管是韓士俊的干爹,這下子韓士俊被打成這樣,估計那總管不會放過此人!”
轟炸的人群聲音中,有冷漠,有憐憫,有一絲幸災(zāi)樂禍。
仿佛看別人倒霉,是圍觀者亙古不變的愛好。
坐著馬車來到一處醫(yī)館,將餛飩攤老板傷口包扎之后,又取了幾服藥,唐劫便帶著二人去玉林街租了一處小院。
玉林街租房很多,并未花費(fèi)多長時間,唐劫便做好這一切。
在此過程中,他也詢問了這父女二人一些基本的情況。
原來,這啞巴老板姓柳,因為先天缺憾,一直未能娶妻,這少女是在十幾年前路過一處橋洞撿的,于是撫養(yǎng)長大,取名柳小煙。
父女二人一直以餛飩攤的微薄收入維持生活,日子過得舉步維艱,只能勉強(qiáng)溫飽,可是二人一個啞巴一個貌丑,素來便受到很多欺辱,除了生活的不幸,還得承受潑皮的騷擾。
唐劫瞥一眼柳小煙,心中一震,這少女身世凄苦,與前世的自己何其相似,都是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
“走吧,以后就跟著我,有我唐劫一口吃的,就不會餓著你們?!?p> 惋惜之余,唐劫有了一絲同命相連的感覺,輕聲說道。
而且現(xiàn)在救了這父女二人,如果不管不顧,估計明天護(hù)城河下的溝渠里就會看見二人橫尸。
平鼎王府,寒梅盛開芳華滿園的一方院子里,門外站著兩個丫鬟,此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噤若寒蟬,空氣中凝結(jié)著一絲盛怒的寒意。
“啪——”
一聲脆響,在房間內(nèi)響起。
一只青瓷茶杯摔碎在地上,房間內(nèi),是一個踱步走來走去的無須中年,大概五十來歲的模樣,此時臉上怒云密布,沉重壓抑,似乎隨時醞釀一場暴風(fēng)雪。
“你說,士俊是被一個少年打傷?”此人正是平鼎王府總管,深得平鼎王信任,操持著王府內(nèi)外事務(wù)。只可惜他乃是閹身,無法盡人道,這韓士俊平素頗得他歡心,因此收為義子,卻不料今日卻是被人廢了。
“是,那人將公子摜在地上,出手極是狠毒,少爺并未反抗,想要講理,卻不知那人兇殘無比,竟是直接將公子這般暴打……”下方匍匐著一個仆人,正是跟在韓士俊身邊的牽犬人,此刻嚇得面無人色,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這總管將惡氣撒在他身上,于是添油加醋的將唐劫暴打韓士俊的畫面描述出來。
一聲冷哼,自韓總管鼻腔中滲出,他這義子是什么脾性他能不清楚嗎,自然是知道這仆人所言為虛,可這人打了韓士俊,那便是打了自己的臉,這口氣怎么也不能忍下去。
以他的手段,查出此人根底并不為難,只要查到此人,那就……
韓總管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繼而,將目光瞥向下方跪著的仆人,突然就這般走了過去,手掌輕撫在其頭發(fā)上,身子俯下去靠在這仆人的耳邊,沙啞尖利的嗓子道:“既然少爺廢了,你就……陪葬吧!”
嗑嘭——
只見韓總管五指猛然緊扣,手掌如鐵山般塌陷,那恐懼如寒風(fēng)衰草的仆人腦袋,如西瓜開瓢一般,砰地一聲炸裂開來,一股股紅白相間的物質(zhì)迸濺了出來,散發(fā)出令人如墮地獄的氣味。
其狀如瘋魔,氣息兇惡,令人側(cè)目。更令人吃驚的是,這韓總管周身玄氣如海,鼓蕩激揚(yáng),雖未達(dá)到氣海翻騰,奔涌不息之境,但這至少也是半步氣海境的修為,令人恐怖!
也難怪此人可以坐到平鼎王府總管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