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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獨寵:墨家女霸主養(yǎng)成

第06章 初識身份

帝君獨寵:墨家女霸主養(yǎng)成 函谷 1559 2019-02-18 17:00:00

  年輕貴族警告看了沐昧一眼,迎向司空侗。

  司空侗白嫩微胖,滾圓的贅肉套在鎧甲中稍顯滑稽。一雙吊梢三角眼在混亂的場面中來回轉(zhuǎn)動,看到侯伏駱,微微吃了一驚,但很快鎮(zhèn)靜下來,最終,把目光落在他的皇侄司空珩身上:“阿珩,你沒事吧?”

  “沒事”,司空珩輕描淡寫地說,“周圍的流民饑不擇食,來偷糧食而已?!?p>  “豈有此理!”司空侗大怒,跳著腳指著侯伏駱,“我早說流民不安分!把這些不知好歹的刁民都給我殺掉,掛在城門示眾三日!”

  “慢著!”一名中年軍官帶著個穿官服的白須老頭兒匆匆而來。

  沐昧認(rèn)得那個白須老頭兒,是任期已有十年的涼州刺史盧部;而他身旁的中年軍官,應(yīng)該就是前段時間,朝廷派來協(xié)助司空侗鎮(zhèn)壓余萬年叛亂的征西將軍周俑。

  周俑來到眾人面前,先掃了眼乞活幫眾人,又與司空珩對視一眼,然后轉(zhuǎn)向司空侗:“劫搶軍糧乃謀反大罪,亂匪當(dāng)中,又有許多身份不明的異族人。珩王爺今日剛剛落腳,就碰到行刺,此事處處露著蹊蹺。王爺不做審理,就要擅自行刑,似有失妥當(dāng)吧?”

  “混賬!你是個什么東西!”司空侗圓臉漲紅怒罵,“本王得先帝圣喻督軍涼州,做任何決策需要跟你匯報?你鄱陽周家,不過是江左東吳的殘渣余孽,晉嵩王朝的手下敗將,為活命搖尾乞憐歸順的一條狗,有何資格與本王叫囂?”

  “咳咳?!睕鲋荽淌繁R部在旁直打咳嗽。

  眾將士聞言,也都躁動不安。

  周俑面不改色,只拱手向司空侗賠作個揖:“王爺乃皇室貴胄,身份尊榮,微臣戴罪為官,自不能相提并論。但珩王爺剛到營帳落腳,就碰到這樣蹊蹺的事。亂匪如何處置,是否也應(yīng)征求他的意見?盧刺史總覽涼州事務(wù),也好如實上奏?!?p>  “咳咳,咳咳咳?!北R部咳嗽愈加厲害,求助般看向司空珩。

  司空珩看了眼周俑,又輕掃被伏押的乞活幫眾人:“我看,先審審吧?”

  司空侗望向空中,寂靜無語,半晌后,發(fā)話:“審吧。”

  眾護(hù)衛(wèi)兵聽命,便將沐昧與侯伏駱眾人押解到司空侗營帳中。

  司空侗率先審問:“你們擅闖軍營,搶劫軍糧,可有人幕后指使?”

  “并無人指使!”沐昧紅著眼,咬牙切齒瞪著司空侗,“今天落在你的手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此事與旁人無關(guān),你放了他們!”

  “不要瞎說!”侯伏駱搶斷沐昧,赫然指向司空侗的鼻子,“狗賊!睜開你的狗眼,細(xì)看你小爺?shù)哪?!但凡有些眼力,就該認(rèn)識你爺爺姓甚名誰!”

  “皇叔,他就是羌渠部那位少主?”司空珩假意驚訝地轉(zhuǎn)向司空侗。

  “嗯……”司空侗臉色青黑,有些尷尬地承認(rèn),“確實有幾分相像?!?p>  司空珩臉色一沉,便用利器般盤查的眼神看向沐昧,意味深長肅聲發(fā)問:“羌渠部背景復(fù)雜,你們背后真的無人指使?”

  沐昧看到司空珩示意的眼神,氣勢漸弱了下來,心中竟有些困惑。

  他一再暗示自己背后有人指使,此前又說能夠活命,究竟在謀算什么?

  “王爺!”周俑忽然跪下,向司空珩抱拳稟告,“五年前余萬年發(fā)妻去世,就娶了羯族羌渠部公主為妻,公主還許諾羌渠部首領(lǐng),若今后生養(yǎng)女兒,必嫁與其嫡出獨子侯伏駱。如今,侯伏駱率羌渠部眾前往涼州,必然和余萬年脫不了干系!”

  “有什么好查的?!”司空侗憤然打斷周俑言語,氣得直吹胡子,“既認(rèn)出了他羌渠部少主的身份,就更應(yīng)該拖出去全部斬首!他們羯族諸部被先帝所滅,對朝廷懷恨在心,蓄意謀反!這樣的亂匪,不殺一儆百,震懾涼州,難道還要留著禍害四方?!”

  “王爺!”周俑厲聲看向司空侗,“王爺為何急著殺人?珩王爺剛到?jīng)鲋菥陀鲂写蹋瑏y匪身份又與余萬年相關(guān),聽聞余萬年曾書至王爺帳中,難不成王爺也與此事有關(guān)系?”

  “放屁!”司空侗氣得從座位上彈跳起來,指著周俑鼻子罵,“你個小小的征西將軍竟敢質(zhì)疑本王!涼州流民作亂,花樣層出不窮,本王要殺一儆百震懾四方,你偏偏不準(zhǔn)!我看你從圣上那里領(lǐng)命平息叛亂是假,想獨攬軍權(quán)借機(jī)謀反復(fù)興你東吳才為真!”

  “王爺!”周俑也直勾勾看著司空侗,“周俑侍奉朝廷之心,日月可鑒,萬望王爺別做誅心之論。西涼兩度叛亂,周俑平息戰(zhàn)事表現(xiàn)如何,王爺心知肚明?!?p>  “你!”司空侗憋紅了臉,竟堵得說不出話。

  此前西涼兩次叛亂,司空侗皆為督軍,因懼戰(zhàn)不出貽誤軍機(jī)而險些被貶職回京,全靠周俑臨危受命扳回一局;此次司空侗鎮(zhèn)壓余萬年不力,朝廷又派周俑前來解圍,并授予其“征西將軍”,與司空侗平分涼州兵權(quán)。司空侗身為皇室宗親,與舊朝遺孤落得平起平坐,自覺顏面掃地之余,也深感涼州權(quán)勢受到威脅,周俑一句話便戳中他的痛點。

  “我看,周將軍確有些多慮?!彼究甄癯鲅源蚱扑究斩迸c周俑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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