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擂臺賽就要開始了。呼沖和大家道別又跳上了搏擊臺,莊泉說還有事也離開了搏擊館。齊賀他們幾個人抱著呼沖必勝的信念又認真地看起了比賽。
可能是由于太認真了,也可能是由于太希望呼沖贏了,還有可能是太關注呼沖的勝負了,齊賀的心情感到有點緊張:心跳有點快,咚咚咚的聲音似乎都能讓周圍的人聽見;她心里發(fā)緊,好像收縮成一團;身上似乎有點冷,好像快要哆嗦起來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齊賀今天的反應有點反常。這是他第三次看呼沖的擂臺賽了,前兩次看的時候什么感覺也沒有,輸就輸,贏就贏,好像跟自己沒多大關系。盡管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想到要聘用呼沖了,但對他的輸贏并沒有那么特別關注??墒墙裉靺s完全不同了,呼沖的輸贏好像已經(jīng)和齊賀的命運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了,她還是第一次這么關注呼沖的輸贏,所以才感到心情那么緊張。
其實,呼沖的輸贏和齊賀的命運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因為他們已經(jīng)決定聘用呼沖,祁總已經(jīng)批準了,呼沖本人也同意了,就差到公司報到了??梢哉f聘用呼沖的事基本上就算是辦完了,只差履行手續(xù)了。
按說這個時候她應該是最放松的時候,而不是最緊張的時候。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齊賀卻緊張的不得了,好像呼沖贏了她就會走運了,呼沖輸了她就會倒霉了。其實,呼沖的輸贏已經(jīng)和齊賀沒有太大的關系了。
當然,齊賀的緊張心情,除了霍經(jīng)理之外其他人都沒有看出來,只有霍經(jīng)理看出來了。因為他對齊賀還是很關心的,而且也比較了解,并且經(jīng)常會注意她的情緒變化。哪怕她有一點點情緒的波動,也很難逃過霍經(jīng)理的眼睛。剛才,他就看到齊賀有點不對頭。擁抱的時候興奮的不得了,好像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情緒非常高漲??幢荣惖臅r候緊張的不得了,臉上皮膚發(fā)緊,臉色發(fā)黃,兩個手臂總是不自覺地抱著雙肩,身體有時候還失控地抖動兩下,一看就是處在一種緊張的狀態(tài)。
霍經(jīng)理在心里也分析了:齊賀就是由于太關注呼沖的輸贏,所以才造成了這種緊張的心情??墒撬麨槭裁茨敲搓P注呼沖的輸贏呢?也許是她跟呼沖已經(jīng)比較熟悉了?也許是她對呼沖有了一些好感?也許是她更關注呼沖了?也許是她的心已經(jīng)裝上呼沖了?具體原因就不太好說清楚了,甚至就連她自己可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能讓她再這么緊張了,如果緊張時間長了再弄出心臟病來,那可就麻煩了!霍經(jīng)理拍了拍齊賀的肩膀小聲說:“看就看唄!干嘛讓他把你的心都揪起來了。沒事,你就放心吧!呼沖肯定能打贏!”
霍經(jīng)理的一番話還真起了作用,齊賀頓時就放松下來。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說:“真把我緊張死了!”
“你呀,就不要想太多了!”霍經(jīng)理又拍了拍齊賀的肩膀,“他就是輸了,老板都不會讓他走的!你選的這個人呀!老板非常滿意!祁總說了,這個月的考核給你多加幾分,獎金可以多拿不少呢!”
齊賀一聽咧嘴笑了:“真的?”
“當然是真的啦!我還能騙你!”霍經(jīng)理笑呵呵地說,“下周我就做表了,你就等著多拿錢吧!”
齊賀已經(jīng)完全放松下來,趕緊笑著說:“謝謝經(jīng)理!”
“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這些都是你做出來的,不是我做表做出來的。”霍經(jīng)理看了看齊賀又笑了,“你這會行了,臉色也紅潤了,皮膚也不那么緊了,冷的感覺也沒了,一切恢復正常了!”
霍經(jīng)理的這幾句話說得齊賀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怎么那么關注這個小伙子,不就是給老板選了個保鏢嗎!弄得我心里直跳,真是的!”
齊賀的這幾句話,霍經(jīng)理還真沒聽明白。她說的這是什么意思啊?好像什么意思都有,真是怪怪的!可是他又不好再問,于是隨便地說了一句:“你呀,就別想那么多了!”
別管霍經(jīng)理聽沒聽明白,但是他說的這幾句話還真是到位。齊賀聽了以后點點頭,然后說:“不想那么多了!他和我沒什么關系!”
這句話,雖然霍經(jīng)理也沒聽太明白,但是好像聽出點音兒來,于是也含糊地說:“你和他的關系也就是介紹人的關系。”
說實話,這句話真是太絕了!霍經(jīng)理明白地告訴齊賀:你就是一個介紹人,別的什么都不是,介紹完了就沒你的事了!
齊賀歪頭看了霍經(jīng)理一眼并微微地一笑說:“你說得真對!”頓了一下,“咱們當好介紹人就行了,以后的事就交給他們了!”這句話聽起來是說給霍經(jīng)理聽的,實際上她是說給自己聽的,提醒自己最多也就是一個好的介紹人。
兩人說了半天,霍經(jīng)理也沒明白齊賀說的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霍經(jīng)理說的每一句話,齊賀卻都聽進去了,而且還覺得他說得很到位?;艚?jīng)理就是說了那么幾句原則的話,句句就好像是真理,照亮了齊賀的心胸,讓她感到敞亮多了。
雖然,霍經(jīng)理沒有聽得太明白,可是也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給他的感覺好像就是齊賀有點看上呼沖了。這個問題只是他的一點模模糊糊的感覺,只能放在心里,不能說出口的。一旦說出口,很有可能就觸動了某根神經(jīng),弄不好人家會翻秧子的!
當然了,霍經(jīng)理更不能按照這個想法去勸說了,所以只能說點朦朧的原則話,有點意思,但又不是那個意思。也有可能是霍經(jīng)理有點神經(jīng)過敏了,如果仔細分析一下,人家那個意思的話一句也沒說,因此這些話也就只能是一聽了之了。
反正看到齊賀的那個緊張勁,霍經(jīng)理覺得齊賀對呼沖是上心了,至于上的是什么心,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最起碼也是非常的關心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關心,很有可能這就是某種情感的開始。
霍經(jīng)理的眼光還是挺敏銳的,嗅覺也很靈敏,要不然他能單憑說幾句原則話就讓齊賀放松下來?那幾句話還是很帶勁的,最起碼說到了齊賀的心里邊,并讓她聽進去了!
齊賀也感覺出了自己的反常,反常就反常吧!女人嘛總是有點怪脾氣的,總是有點讓人摸不透的。以后就要和呼沖在一個單位工作了,做個好朋友總是可以的。所以也沒有必要那么謹小慎微,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