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
在柜臺忙碌的劉叔慌忙放下手中的賬本朝著溫城應(yīng)了一聲,然后便朝著后面跑去。
一樓的人雖然沒有二樓多,可是卻也是熙熙攘攘,幾個溫城特意帶過來的工人正忙碌的朝著客人們推薦著那些衣服,溫城的嘴角不禁勾了勾。
“以晨這孩子,我們從小看著她長大,以前覺得她不懂事,可是自從生了那場大病之后,她的一切,都變的那么讓人滿意?!?p> 自然,他并沒有說溫以晨平常愛闖禍這些小毛病,畢竟在外人面前,誰都不愿說自家女兒不好。
“是啊,以晨她真的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p> 似是想到了什么,江淮的不禁發(fā)自內(nèi)心一笑,然后便贊同的點了點頭。
“江公子想要問什么便問吧,若我們知道,便不會隱瞞江公子。”
垂下眼眸,溫城的聲音聽起來似有些沉重,畢竟談及當(dāng)年的事情,想讓人不沉重都是不可能的。
“蘇連山可是天洋飯店的幕后老板,溫叔叔,這在當(dāng)時,你們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并沒有直接問溫以晨和蘇連山的關(guān)系,江淮開口,問的卻是他們知不知道蘇連山的身份,身形突然一愣,溫城慢慢的轉(zhuǎn)頭,看向一旁同樣呆楞的趙文艷。
“不知?!?p> 搖了搖頭,溫城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是該笑自己的女兒傻,還是該笑自己太過無知,這么大身份的人,他們居然愣是沒有一個人察覺。
“哦,原來如此,那溫叔叔,若是你們一開始便知道了蘇連山的身份,還會阻止以晨和他在一起嗎?”
伸手隨意的把玩著桌子上的陶瓷茶杯,江淮的臉上滿是玩味。
天洋飯店的老板,這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可他為什么偏偏看上了當(dāng)初還是一個學(xué)生的溫以晨。
而且他還隱瞞著自己的身份,最后還拋棄了她,按正常來說的話,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那是一場陰謀,而溫以晨,則不幸的成為了那場陰謀的源頭。
江淮的眼里閃過一抹精光。
按說溫家雖然在江曲也算上的了臺面,可是與天洋飯店一比卻是云泥之別,只因后者太過優(yōu)秀,而且涉及甚廣,尤其是它的幕后老板,從來沒有在大眾面前公開過他的身份。
可是,就是這么一個神話一般的人物,如今為了一個小小的溫以晨卻將自己的身份公之于眾,他是該說蘇連山的確對溫以晨念念不忘呢,還是該說他的陰謀藏的太深了呢?
“所謂往事隨風(fēng),江公子,不論我做何決定,眼下以晨都是你的未婚妻?!?p> 根本沒有因為江淮的話而表現(xiàn)的不安,溫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便將目光放到了別處。
其實他的心里也早就亂成了一團(tuán),他根本沒有想到,當(dāng)年那個看起來窮困潦倒的蘇連山,竟然會是那個傳說中天洋飯店的幕后老板。
倘若當(dāng)年一開始他就是用自己的真實身份接近的溫以晨,他們還會像當(dāng)初那樣極力的阻止他們嗎?想到這些,溫城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