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一朵花就陪她去綻放
愛上一個人就陪伴她成長。
—《一人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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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
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得七七八八了,經(jīng)歷這場“切磋”,雙方也偃旗息鼓沒有死磕,好一個難得的平靜時光。
開學(xué)已經(jīng)快一個多月,前幾個晚自習(xí)我都是滿懷期待的去,失落不已的回,原因只有一個:李初陽不在。
或許這就是人性吧,天天看見總覺得哪哪都不順眼,反而是見不到方才察覺珍惜可貴。
“韜兒阿,你能不能換件衣服?”
走在去教學(xué)樓的路上,看著胖子這一身紅色,替他感到捉急。
“紅的哪里不好啦?我跟你說,紅衣喇嘛知道嗎?你懂個球?!?p> 他翻了個白眼,沖我嚷嚷。
“那大師給我講解一番?”
我朝他拱了拱手。
雖然看他這身行頭,感覺不是味兒,但是對于雪區(qū)神秘的文化還是特感興趣的。
他很是受用。
一路滔滔的跟我講他所知的見聞。
邊走邊聊,我與胖子走進鬧騰的自習(xí)室四下看了看,劉雍還沒有來?
趁著人還不多抓緊的占據(jù)一個稍微好一點的“聯(lián)排”位置。
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我說韜阿?你剛才說的那個天葬,具體是怎么回事阿?”
我向來對于神秘文化向來有無限好奇心。
“這天葬吶,就是讓禿鷲把逝者的肉體吃光。越是虔誠,那么禿鷲就吃得越是干凈。就這么回事兒?!?p> “那為什么得是禿鷲呢?有什么說法嗎?”
胖子見我這么好奇,便細致的繪聲繪色的給我講述。
“天葬吶,是這么回事...”
“鷲鷹食后飛上天空,藏民們則認為是死者順利升天。人死后,停尸數(shù)日,得請喇嘛念經(jīng)擇日送葬?!?p> “嗯,然后呢?”
我盯著胖子催促他快點說。
“天葬師會將逝者的衣服剝?nèi)?,按一定程序肢解尸體,肉骨剝離。最后用哨聲呼來鷲,按骨、肉順序分別喂食...”
“喔?那不至于是隨便找個地方吧?”
我追問道。
“誒。怎么可能?”
胖子一臉嫌棄的看著我。
“在聊什么吶?你倆?”
我正準(zhǔn)備反擊胖子兩句,身后一人啪的一下拍在我肩膀上,平時可能沒問題,可是現(xiàn)在這膀子嬌貴。
“嘶...”
“哎呀,哎呀...沒留神,沒留神。不打緊吧?”
原來是劉雍來了。
我舒緩了下胳膊,朝他笑道:
“不礙事的。來坐?!?p> “你們聊什么吶?”
劉雍放下書,探身過來問道。
“說天葬呢?”
我告訴他。
“誒?不對阿?你不是西北人嘛?怎么和雪區(qū)扯上關(guān)系了?”
劉雍問道。
“這樣,我母親是藏族的。林芝知道嗎?”
他解釋道。
“靈芝?這個我知道?!骱谰叭绿彀?!春雨如酒柳如煙哎...啦啦啦啦啦...’”
胖子劉雍一臉詫異的看著我。
“別啦啦了?什么情況?什么梗?”
劉雍苦笑著打斷我。
“南極仙翁的靈芝仙草救活的被白娘子‘變身’嚇?biāo)赖脑S仙阿?你們都沒有童年的嗎?《新白娘子傳奇》別告訴我你不造(知道)阿,小伙紙?!?p> “......”
“你贏了!”
我把桌子一輕拍。
“你大爺?這是什么表情?不對嗎?”
“對對付!”
“是是是!”
胖子、劉雍一臉嫌棄。
“我靠!韜!你說!”
胖子好不容易憋住笑意。
“叮叮叮叮叮!”
上課鈴響了。
咱們轉(zhuǎn)入地下活動小聲討論,聊了一會不過癮,只好各自看書回頭再講了。
“你這看的什么?”
看了一會書,胖子閑不住了擠過來瞧我看的書。
“《曾國藩》吶,有興趣?”
我壓低了聲兒告訴他。
“我去?《中國近代史》不看,你看這個?準(zhǔn)備掛科?”
“湘軍的發(fā)展史,就差不多是一部近代史。差不多意思就行?!?p> “......”
我挪了挪劉雍,比了個‘V’字手勢晃了晃。我倆從后門出了教室,掏出一包點八的中南海。發(fā)給他一根。
“悶得慌?”
劉雍撣了撣了煙灰。
“同學(xué),麻煩借個火?!?p> 一個似曾相識輕柔慵懶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喔?”
我拿出火機轉(zhuǎn)身。
我嘞個去?怎么是你?李初陽?!
狠狠的心里默念一百遍“不緊張...不緊張~要帥氣~要帥氣~穩(wěn)住、穩(wěn)?。 苯Y(jié)果還是不爭氣的把火機掉在了地上。
恰巧此刻李初陽很自然的朝我伸出手,準(zhǔn)備接火機。
不得不彎腰去撿起火機,遞了過去給她。
視野從她小腿掃過的時候,呼吸促狹了一下,心頭猛顫了下。
“謝了?!?p> 煙抽完,各自回了教室。
此時有個女同學(xué)在們身側(cè)閃過,記得她是一口川普通,活潑可愛。好像是叫什么華英的吧。
此刻我心思不在其他女生哪里,暫且揭過了。
不知道她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變化,總之對我而言,這一幕是深深的印在我的記憶中。以至于多年后回憶起來這狼狽短暫的第一接觸,真是百感交集、笑中含淚,無法忘懷。
各中緣由此處暫且不表。
回到自習(xí)室,胖子已經(jīng)呼呼大睡,你大爺?shù)模f好的 good good Study 中式英格力士:好好學(xué)習(xí)的呢?
回到位置上翻開書,正是寫到我的家鄉(xiāng)蓮城:文正公第一次出兵討伐太平軍靖港戰(zhàn)敗時。
心思卻總是浮躁不堪,曾國藩年輕時也有風(fēng)流韻事,人不風(fēng)流那個啥。
李初陽...她那個煙和我的煙味兒應(yīng)該不太一樣吧?胡思亂想,瞎想連連。
哎呀,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此刻腦子里天人交戰(zhàn):一個白衣小人告訴我,趙定一你要理智?!亂不得,君子當(dāng)如何如何。
另一個黑衣小人一把按住這個滿口仁義道德的白衣小人打得鼻青臉腫咆哮道:我去尼瑪?shù)牡赖隆3妒裁礌僮?,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先到先得...
白衣道德小人針扎著爬了起來:時機不到萬萬不能...一定要理智阿!定一!
代表欲望的黑衣服小人沒等他把話說完上去就是一耳光:“你閉嘴!”
打得白衣道德小人兩眼冒金星。
突然白衣道德小人不曉得從哪里抄起兩把菜刀舉手就砍!
“格老子滴!砍死你!有種你別跑!真當(dāng)老子好欺負!”
白衣小人追著黑衣小人在我腦子里滿世界追砍黑衣小人...
煩死了你們聒噪什么?
如果可以真的想伸出“上帝之手”捏死這倆癟犢子玩意。
“定一,回去啦。搞醒胖子?!?p> 不知不覺就這就下自習(xí)了?劉雍叫我收拾東西要回宿舍的時候我剛從“夢游”狀態(tài)中清醒。
一路拽著還在夢中的胖子回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