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寒芒先至

　　War does not determine who is right - only who is left.

　　戰(zhàn)爭不決定誰對了，只決定誰留下了。

　　——羅素

　　——————————————

　　“晚安”

　　歸店，各自回房。

　　賢仙惠和嬌嬌沖我們問安。

　　“好嘞，你們也好好休息，晚安?！?p>　　我回應道。

　　拖攜疲憊的身軀沖了個涼，一頭癱倒在床上，剛剛在海邊實在是鬧騰得很累了。

　　沒多久就進去了夢鄉(xiāng)，我能感覺到那個灰袍的人影沒有任何惡意，它也只是我能看到的影相而已。

　　不管他，碎覺！

　　——————————————

　　【接五十二章大夢初醒】

　　“我”瘸著帶有箭傷的腿，手頭握緊戈。

　　一步踏出，猛的突刺向無弋疾就是前文中的那個年輕戰(zhàn)俘。

　　他閃身一避躲過了我這一擊。

　　各自歸位警戒。

　　“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

　　興奮殺戮復仇快感，又一回合交手。

　　他、“我”都選擇了“致命一擊”。

　　看樣子這個年輕人動了殺心，此人不能留，雖然很拜服他的勇氣，不過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戰(zhàn)場上對敵人最大的尊重就是消滅他！然后再說尊重這個話題。

　　“我”心下主意已定。

　　殺～！釋放吧！殺意！

　　無弋疾手中的長槍與“我”手中的戈擦身而過。

　　他的矛貼著我的胸口擦過。我回戈，一道寒光劃破了我的手臂。見“我”受傷。

　　飛揚神色如漫畫里趙子龍一般的“王宇恒”，提槍微振緩緩的就要挪步就要上前。

　　劍眉一動，怒氣上涌，“王宇恒”看樣子要暴怒，開“”無雙模式?！?p>　　“退下！孤，能對付！再有上前者，軍法從事！”

　　一眾軍士齊聲應答：“諾！”

　　“再來！哈哈哈哈，痛快！”

　　無弋疾再次提矛一槍橫掃，想攻擊“我”受傷的腿。

　　“我”哪里會讓他得逞：

　　回戈一擋，反手一挑擋開了他的攻擊。

　　此人攻勢凌厲，氣勢洶洶，不可久戰(zhàn)，必須得速戰(zhàn)速決。這人留不得！好生厲害。

　　與之交手十幾個回合。

　　“我”創(chuàng)三處，重創(chuàng)無弋疾兩處。

　　無弋疾的胸口和左臂被“我”戈殺傷。血流不止，但是他似乎不為所動，就是要殺了我？

　　他似乎有點焦急。

　　“我”則亦是，心思看他破綻，最好是一擊拿下！

　　僵持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只聽得怒吼一聲！

　　無弋疾再次提槍破空一道青銅的寒芒沖我殺來。地上塵土飛揚，他如一道凌冽的風襲來。

　　來得好！

　　“我”已經(jīng)看破他的動作！向死而生！狹路相逢，唯有如此！快步提戈迎面而上！

　　殺！

　　他的矛還未至，“我”一戈轉(zhuǎn)身橫掃，在他的胸口劃開一個大口子，血流如注，他踉蹌了幾步，依然直挺挺的立在哪里。猶如一尊怒目金剛，直勾勾的盯著我，盯著眾人。

　　“王宇恒”似乎也為之打動，實意尊重，緩緩的傾斜武器并且額首致意。

　　“彩！”

　　“我王威武！”

　　“彩！”

　　眾軍士不免喝彩一番，一來是軍威，二來是拍…………

　　“我”則是驚出一身冷汗，如若剛才不是反應快上瞬間，現(xiàn)在的戰(zhàn)場結(jié)局如何，就真的很難說了。

　　無弋疾已無再戰(zhàn)之力，困獸猶斗勇氣可嘉，只是目前來看，已經(jīng)是落日余輝了。

　　靈魂深處的真我，則是看得明明白白，比任何電影都要直擊心靈。這到底是什么仇怨呢？我心驚膽戰(zhàn)，這張年輕的臉，不甘的臉在我面前是如此的光輝。

　　現(xiàn)在的沙場，除了軍士們的叫好，就只有無戈疾落寞的身影矗立在哪里，地上的血已經(jīng)染成了一大片刺眼的猩紅，他的眼神依然堅毅。

　　事實上可是“我”卻不打算放過他。此人不除，后患無窮。

　　因為只有給對手一個，“榮光”的結(jié)局，才是對對手最大的尊重。

　　我緩步提戈上前：接近他還有三步左右的距離。

　　他持矛艱難的單膝跪立，鮮血順著傷口潺潺流下。猶如一頭瀕死的野獸，一條被困的蛟龍。

　　雖然此刻“我”也身上有傷，可是他的傷得更重。

　　我清楚的知道就算以千年后的醫(yī)學技術(shù)加先進設備，這種情況，也很難續(xù)命。

　　是什么樣的信念才保持他如此旺盛的戰(zhàn)意？

　　他現(xiàn)在處于強撐彌留的狀態(tài)了，我知道他活不成了。

　　他抬頭沖我一個“絕望復仇不甘”的眼神，滿滿都是留戀和不舍。

　　“我”非草木，孰能無情？可是我此刻除了殺了他，別無更好的選擇。

　　因為“我”知道軍醫(yī)留不住他的命。

　　而且他眼中的復仇的怒火，

　　他也必須死！那個老的白毛戰(zhàn)俘，也必須死！

　　常言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如果不斬草除根，日必成大禍。因為他們回到部族煽動復仇的怒火，那么將會是更大的災難。

　　殺二人救贖千人。這個事，“我”狠得下心，也必須要狠心。

　　“說罷，還有什么遺愿？孤王盡力替你做，你是個好對手！”

　　翻譯的情節(jié)，就不啰嗦占用字數(shù)了。直接就省略翻譯的活兒了。

　　“無弋璇...無弋璇...妹...孤..苦.放過她...放....”

　　他嘴里的血沫兒越來越多，已經(jīng)出氣比進氣多了。

　　那個白毛戰(zhàn)俘淚流蒼蒼，未發(fā)一言，只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他也只能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因為他身后“龍政”的利刃已經(jīng)饑渴難耐。

　　“他說什么？無弋璇？他的妹妹？托孤放過她，對吧？”

　　翻譯翻譯過去，他艱難的點了點頭。

　　我一個眼神示意：他不甘的閉上了眼。

　　噗～嘶！

　　“我”一戈洞穿他的胸膛！

　　他高高發(fā)髻戴著大耳環(huán)的頭顱重重的垂下。

　　“龍政”上來看樣子是要斬首，我艱難的實意不要。

　　他默默地退了下去。

　　一個軍人，最好的歸宿就是和一個棋逢對手的在一場精彩的對決中光榮的戰(zhàn)死！

　　“我”勉力支撐著高聲開口：

　　“命！～”

　　其實我的傷口在不斷地滲血。

　　眾軍士左右回應：

　　“諾～”

　　眾軍士左右回應：

　　“遣人厚葬了！不得有誤！”

　　“我”撐著最后一絲力氣說道：

　　“諾～”

　　我已經(jīng)上下是傷，幾近不支，一個踉蹌。

　　“噗通”

　　應聲倒在地上。

　　“王宇恒”“晏秦”“李青”眾尹將一把涌上將“我”扶住，馬上架了起來。

　　“軍醫(yī)何在！”

　　“軍醫(yī)何在！”

　　“晏秦”一把拖住前來的其中一名軍醫(yī)的衣領：

　　“如若醫(yī)治不好，車裂爾！”

　　軍醫(yī)唯唯諾諾的應了，他才松手。

　　一眾弟兄們都特別焦急。

　　“我”心里明白，他們是有一部份是為了“我”好，真的憂心。

　　“龍政”一手拎著劍走向戰(zhàn)俘，就要大開殺戒！我已經(jīng)虛弱得很，還是勉強說了四個字。

　　“殺降不……祥……”

　　王宇恒心心領神會，傳達王命。“龍政”這才作罷。

　　憤憤不平的咆哮！

　　“我王要是有個好歹！爾等通通殉葬！”

　　我不能死！要知道的是主帥一死，軍隊四分五裂。軍權(quán)之爭，向來都是血腥殘酷。

　　歷史上例如，羅馬帝國的王儲之爭，大漢帝國的皇位之爭……好多血淋淋的例子在那里擺著。

　　近代的袁世凱的北洋集團，袁公一死，天下大亂。誰也不服誰，你方唱罷我登場。

　　“我”意識尚在，只是視覺有些模糊，只知道被人抬著在施救。

　　雖然是為夢境中。但是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很冷。

　　特別冷，剛才的拼命搏殺。

　　讓我雖然興奮異常。

　　嗜血的快感，征服的暢快著實讓人上癮。

　　“我”不能死，不能死！

　　數(shù)萬大軍，由“我”手節(jié)制。雖不沃野千里，但也算是廣袤的土地等著“我”來平定，還有很多未竟的事業(yè)。

　　還有......還有什么？該死，為什么一到了關(guān)鍵時候就卡殼？

　　一道昏暗的大門展現(xiàn)在我面前。

　　完蛋！夢中夢？！

　　這是多重夢境？

　　“神選中的人！”

　　一個荒涼的曠野，我一個人。身穿金線描螭吻龍型玄色衣服寬領長袖，這是漢服。從先秦一直到漢再到三國時代歷時兩晉南朝。唐之前都是這個服飾。

　　腳踏皂靴，腰纏玉帶，配劍。

　　無邊的曠野里只有一顆樹，枝繁葉茂的榕樹。

　　“被選中的人！神，賜予你窺測三世的力量?！?p>　　一個渾然渾厚的聲音從我頭頂?shù)乃拿姘朔巾懫稹?p>　　“賜予你窺測三世的力量...”

　　我腦子里一片漿糊！

　　過去？現(xiàn)在？未來？

　　我去！發(fā)達了！發(fā)達了！

　　現(xiàn)在，和未來。如果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隨便知道一點點未來的動態(tài)加上自己的努力，真的可以功成名就發(fā)達的。

　　李初陽！等著我！

　　哈哈哈哈！

　　“請問您。三世是那三世阿？”

　　“賜予你！窺測三世的力量....”

　　賜予你！窺測三世的力量....”

　　賜予你！窺測三世的力量....”

　　我去！頂你個心肝脾肺腎阿！你是復讀機嗎？

　　“滇明空相大理斷魂清落日大將壇”

　　阿？什么什么？

　　什么相理什么壇？

　　大理？什么鬼？

　　敏感的覺得這一句是唯一有價值的話，可是這個聲音就出現(xiàn)一次。

　　各位讀者可以試一下，隨便節(jié)選一本書或者一篇文章里的稍微復雜的一句話，只讓別人讀一遍。

　　試試能記住多少。

　　“夢中夢”轉(zhuǎn)瞬便就醒了...

　　——————————————

　　難怪古往今來這么多戰(zhàn)神上癮于這個，遠的不說。

　　就說我們知道的，最通俗的電視劇《亮劍》里的李云龍。

　　沒有仗打了，那是多么的寂寞。

　　自后續(xù)“解放一江山島戰(zhàn)役”1955年，在地圖上過了把癮之后。就再也沒有大動作了。

　　真的是寂寞呀，朝鮮戰(zhàn)爭沒趕上。還不讓老李帶隊打打島子，搞搞登陸作戰(zhàn)。

　　有張愛萍將軍的詩句：

　　《沁園春一江山登陸戰(zhàn)即景》：

　　東海風光，寥廓藍天，滔滔碧浪。

　　看騎鯨蹈海，風馳虎躍；雄鷹獵獵，雷擊龍翔。

　　雄師易統(tǒng)，戎機難覓；陸?？罩睋v金湯，銳難當。

　　望大陳列島，火海汪洋。料得帥駭軍慌，憑一紙空文豈能防。

　　憶昔諾曼底，西西里島，沖繩大戰(zhàn)，何須鼓簧。

　　“固若磐石”，陡崖峭壁，首戰(zhàn)奏凱震八荒。英雄贊，似西湖競渡，初試鋒芒。

　　注：張愛萍，中國人民解放軍高級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