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仔細(xì)看,可以看到男子眼底深處藏著的鄙夷、不屑。
季欣兒冷若冰霜的臉夾著不耐煩,“怎么又是你們?”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
盡遇到這些人。
男子臉色依舊,說:“季小姐,請。”
“哼?!奔拘纼翰荒蜔┑乩浜?,瞥了一眼柳兒,吩咐“你在這里等著?!?p> “是,小姐?!?p> 季欣兒跟著男子來到另一間包廂,包廂內(nèi)坐著一個人。
“季小姐,你來了,不知上次在下說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秦靖的目光停留在季欣兒的身上,一雙眼睛閃爍著貪婪與算計(jì)。
“我說了,我不會幫你們對付季家的,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季欣兒挺直的站著,秀眉擰著,毫不猶豫地拒絕。
“呵,在下勸季小姐再好好想想。”秦靖緊繃著臉,濃黑的眉毛下,一雙眼射出兩道寒光。
“不用想了?!奔拘纼赫f完,轉(zhuǎn)身想離開。
“嘭!”
秦靖將手上的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散落的酒杯碎片打到季欣兒的腳踝。
季欣兒的身子顫了顫,腳仿佛像生了根似的,挪動不了半分。
“敬酒不吃,吃罰酒。”
秦靖寒光乍現(xiàn),板著一張臉,加上那像是被煙熏過一般的皮膚,看著格外嚇人。
“呵,季欣兒,你不過是一個冒牌貨而已,真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季家大小姐呢!如果當(dāng)初不是我,你能有今天?”
聽見秦靖的話,背著他的季欣兒臉色瞬間蒼白如雪,她緊緊地咬著下唇。
雙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陷入掌心,溢出一絲絲鮮血也沒有察覺。
她最最最不愿提及的事,再一次被赤裸裸的擺在面前,強(qiáng)烈的情感鋪天蓋地襲來。
季欣兒垂著頭,壓下心底那悲痛,故作鎮(zhèn)定悠悠地說,“那又怎么樣,當(dāng)年的事我又沒參與。”
“你是沒參與,但是如果季家知道你的身份,你猜他們還會不會把你趕出門?”
秦靖輕蔑不屑,薄涼地笑了笑。
“不會的。”
季欣兒搖了搖頭,但不安始終充斥著心,聲音極為小聲地回答,似乎是在自我安慰。
季欣兒推開門,掩面跑了出去。
“老爺,要不要把她帶回來?!笔绦l(wèi)望著秦靖,問道。
“不必了?!?p> 秦靖搖了搖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所謂欲速則不達(dá),事情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
季欣兒亮晶晶的淚珠在她紅紅的眼眶中滾動,仿佛一眨眼淚珠就會落下。
回到季府,季欣兒直接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強(qiáng)忍的淚水奪眶而出,沿著兩側(cè)的臉頰滑落,滴在被子上。
“嗚嗚,為什么?”季欣兒捂著被子,聲音細(xì)小嗚咽哭泣,“為什么我不是爹娘的親生女兒?”
季欣兒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爹娘發(fā)現(xiàn),她不是他們的女兒,會是怎么樣情景。
不......
她不會讓這一天來臨的。
手緊緊地攥著被子,雪白的手背顯現(xiàn)出幾條青筋,悲慟的眸子掠過一絲決然。
“欣兒,你快開開門?!?p> 季欣兒的母親顧詩語神色憂,焦急地在門外徘徊。
剛剛下人說欣兒從外面哭著回來。
回來后,便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
這丫頭不會是被人欺負(fù)了吧?
淺緋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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