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說中了心事,遲琮趕緊否認(rèn):“沒有沒有,怎么可能?沒有的事……”
“那你就幫我打她,給我出氣?!痹饺缢獞嵑薜闹钢介L歌,眼里盡顯狠毒。
遲琮不可能對她們中的任何一個(gè)人動手,但也不能看著越如霜被欺負(fù),只好對越長歌道:“長歌,不管怎么說,霜兒都是妹妹,你讓一讓她……”
越長歌抱著肩歪頭看向一邊,表示不可能。
越如霜那邊又在催促,跳著腳又哭又鬧的,遲琮也沒辦法,猶豫半晌終于艱難的做了決定。
他慢慢的將手揚(yáng)到半空中,朝著越長歌的臉上揮了過去。
遲琮的身份不同,越長歌可以對越如霜以牙還牙,但是對遲琮不能,如果他真的動手了,越長歌也只能因?yàn)樗纳矸菔芟逻@一巴掌。
正在這個(gè)時(shí)候,一道低沉有磁性的男聲從身后傳了過來。
“老九,你在干什么?”
遲琮嚇了一跳,趕緊收回了手,抬眼看去,見遲承銳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來了:“五皇叔,是你???”
越長歌扭過頭看去,見遲承銳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身后,臉上的笑容和此刻的緊張的氣氛有些違和。
雖然對他這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很有些反感,但越長歌還是要慶幸他來的及時(shí),否則吃虧的就會是自己了。
“是我,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遲琮笑的有點(diǎn)慫,但也不敢欺瞞他的五皇叔,“越大小姐和二小姐有些摩擦,我在、在調(diào)和……”
“哦?”遲承銳明顯不信:“調(diào)和就調(diào)和,怎么還動手?。俊?p> 扭頭看了看越長歌半邊臉上的巴掌印,“嘖嘖”兩聲,“這都打紅了,老九,你也太不像話了……”
遲琮簡直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嘴里連連說:“我不是我沒有……五皇叔,這跟我沒關(guān)系啊……”
流云捂著臉,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給了遲承銳聽,又道:“五王爺,是……我家大小姐被二小姐打了,跟九皇子沒關(guān)系?!?p> “哦,是這樣……”遲承銳皺眉問:”誰先動的手啊?”
流云嘴快的道:“是二小姐?!?p> “越……二小姐是嗎?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管什么事,都不該動手啊?!?p> 越如霜一臉憋屈:“她也動手了……”
遲承銳振振有詞道:“你先動手是打人,她后動手是自衛(wèi),這怎么能一樣呢?”
越如霜語塞,不知道該怎么辯駁了。
“快點(diǎn)給大小姐道歉?!?p> 越如霜心中憋屈:“五王爺,明明是……”
遲承銳才不聽她解釋,言簡意賅道:“道歉?!?p> 越如霜定在了那里,咬著嘴唇不吭聲,眼淚都快下來了,迫于五王爺?shù)膲毫?,再怎么艱難,也只能開口。
“對不起?!?p> 遲承銳搖了搖頭,“聲音太小了,聽上去沒什么誠意?!?p> 越如霜只好又放大了聲音:“對不起。”
遲承銳看向越長歌:“你原諒她嗎?”
看見越如霜臉上那副憋屈勁兒,越長歌心下早就舒坦了,再說她和越如霜之間的關(guān)系,她也不想表現(xiàn)給其他人看,她嫌丟臉。
“好,我原諒你了?!?p> 越如霜終于忍不住,兩行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一跺腳擰身離開了,遲琮有點(diǎn)擔(dān)心她,沖著遲承銳一拱手,趕緊追了上去。
雖然主仆兩個(gè)各挨了一巴掌,但越長歌毫不含糊,都還了回去,加上五王爺恰好過來,逼著越如霜道了歉,流云的心里也舒坦了:“多謝五王爺?!?p> 遲承銳對她揮揮手,眼睛卻在看著越長歌微微腫起來的臉,“不必客氣,快去拿些藥來給你加大小姐敷上?!?p> “是?!?p> 流云應(yīng)了一聲離開了,后花園這邊,只剩下了越長歌和遲承銳兩個(gè)人。
越長歌揉了揉臉,“剛才……謝謝你,讓你見笑了?!?p> “沒什么,”遲承銳就算不問,也知道這些高門貴女之間的恩恩怨怨,便沒有在這個(gè)問題上多說什么,笑道:“不過……我剛才給你解了圍,你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越長歌一挑眉:“表示?”
“是啊,表示感謝?!?p> 越長歌就知道,碰上他準(zhǔn)沒好事,可是剛才他的確救了自己,自己還欠他一個(gè)人情,越長歌只好答應(yīng)下來:“好吧,你想讓我怎么感謝?”
遲承銳故意說:“剛才在詩詞大會上,坐的我腿都僵了?!?p> 他朝著不遠(yuǎn)處的湖面上看了一眼,“這樣吧,你陪我去劃船怎么樣?”
“劃船?”
越長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湖面上果然飄著幾只大船,每只船上都有兩個(gè)下人在劃船?!?p> 她想了想,今日的詩詞大會還有一場就結(jié)束了,而且她剛才已經(jīng)出盡了風(fēng)頭,還得了皇上的賞賜,這會兒也沒必要再去了。
于是便答應(yīng)了下來:“好吧?!?p> 遲承銳沖著不遠(yuǎn)處那下人吩咐了一聲,很快,便有一只船朝著岸邊劃了過來,越長歌上了船,找了個(gè)位子坐下,感受著湖面上吹來的涼風(fēng),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似乎消失了一些。
遲承銳在水果盤子里拿出幾塊冰塊,用帕子包了,輕輕敷在了她的臉上:“這樣會好受一點(diǎn),也會好的快一點(diǎn)?!?p> 他的手幾乎直接摸在了她的臉上,越長歌心下一驚,臉上更紅,不知道是因?yàn)榘ち税驼七€是別的什么。
她趕緊接過冰塊,并向旁邊挪了挪,離著遲承銳遠(yuǎn)了些:“多謝五王爺?!?p> 遲承銳察覺了她的害羞,臉上的笑意更大,笑道:“你臉紅起來,比你兇巴巴的時(shí)候要可愛多了?!?p> 越長歌瞪了他一眼:“早知道五王爺風(fēng)流成性,這調(diào)情的話,也是張嘴就來啊,臣女見識了,果然名不虛傳?!?p> 遲承銳不僅不生氣,反而和她認(rèn)真討論起來:“非也非也,我剛才的話都是真心話,你要是不相信,照鏡子的時(shí)候就知道了?!?p> 越長歌不想說話,扭過頭去看著船外,遲承銳笑道:“好了好了,對我別這么大意見嘛,好歹剛才救了你……”
越長歌卻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勾唇輕笑:“不過……五王爺你應(yīng)該對調(diào)戲男人更加擅長吧?”
又想到了他府里的十幾個(gè)侍妾,道:“不對不對,應(yīng)該是男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