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釋所在的主院-碧春園位于整個歐陽家族正中央,因著梓韻的關(guān)系,他也未曾踏進(jìn)過這里一步。
望著四周金碧輝煌的裝飾,歐陽玨心中輕笑,歐陽釋在外人面前裝這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內(nèi)心卻如此奢靡俗氣。
阿大遠(yuǎn)遠(yuǎn)見著他走了進(jìn)來,寬大肥厚的臉上堆著笑容:“喲,這不是玨少爺嗎?今天是什么風(fēng)將您給吹來了?!?p> 這歐陽玨從來沒有踏進(jìn)過他們院子,如今來勢洶洶,想必是為了那廢物來的。
心中篤定,阿大更是笑得格外用力,導(dǎo)致那滿臉的肥肉擠到一起,五官都快看不見了。
“家主呢?我找家主?!彼恼Z氣很是清冷,心中強烈的殺意讓他隱藏得很好。
畢竟就算他如今修煉到了六級主靈,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歐陽釋的。
就算這十年來歐陽釋沒有絲毫突破的跡象,可是等級差距太大,他只能夠另謀之。
“玨少爺,家主正在修煉。您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說,我定幫您傳達(dá)?!?p> “哦?跟你說?你做得了家主的主?”他眉毛一挑,想必眼前這肥肉橫飛的男子就是阿大吧。
正好他找他也有點事。
“不不不。小的如何做得了家主的主?!卑⒛救耘f笑著,眼中卻閃爍著得意:“雖然小的做不了家主的主,但小的也算是家主院子里的管事,還是能說上幾句的?!?p> “是嗎?”
見他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樣子,阿大頓時有些不耐煩:“說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若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速速離開,莫要打擾家主修煉?!?p> “既然家主在修煉。那么?!鄙铄浔涞捻佣⒅?,好似要看穿他似的:“找你也是一樣的?!?p> “哦?不知小的能幫上您什么?”
感受到他釋放出來的靈壓,阿大心中冷笑,這點實力既敢在他面前叫囂。
見他在靈壓并沒有半點不適,心中一稟,看來眼前這人有隱藏實力的東西,他得小心應(yīng)付了。
“我想請你幫我找一下阿大嗎?”
“小的就是阿大?!卑⒋笮χ磥碚}要來了。
先前去掛紅燈籠的婢女沒有回來,他就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果不其然這人就找上門來了。
“原來你就是阿大。”歐陽玨假裝慚愧道:“雖然我二十多年來一直未曾踏入家主院子,但是卻總是聽爺爺、爹爹他們提到家主院中有位了不得的管事阿大,沒想到就是你?!?p> “呵呵,玨少爺可不要奉承小的,您還是先說說您找小的有什么事吧。”阿木顯然不吃他這套,他在歐陽家的名聲那也不是假的。
歐陽釋如此放心將歐陽家交給他一個外人打理,除了他的衷心,還有他的精明。
“想必阿大管事也知道,我每隔五日就要去一趟落花苑的事情吧?!?p> “嗯?!?p> “但是并沒有知道我失去看掛在落花苑門外的燈籠的。”
“原來如此,難怪小的每每總是好奇為什么玨少爺過門而不入呢。”
心中暗道一句老狐貍,歐陽玨繼續(xù)數(shù)道:“碰巧今日我出關(guān)較早,便提前去了落花苑,卻沒有看到新掛上的燈籠,由于擔(dān)心韻兒,只好進(jìn)門查看。卻發(fā)現(xiàn)韻兒早就不在落花苑居住了?!?p> 聽著他的闡述,阿木微微皺眉,思考著他話中的真實性。
倘若那婢女確實沒有將燈籠掛上,導(dǎo)致他發(fā)現(xiàn)了那廢物不在,來找家主也是說得通的。畢竟家主與那廢物是父女。如果真是這種情況,那他就是來詢問的?
但倘若不是這種可能,那他就是來試探的!
“所以今日玨少爺來這里是......”
“韻兒現(xiàn)在何處?可安好?”
他眼里的擔(dān)心與急切很真實,阿大漸漸信了他的說法。
“大小姐在一年前說要出門歷練,便獨自離開了家族。大小姐臨走前還特意吩咐了院中婢女每五日去落花苑掛紅燈籠,找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大小姐當(dāng)初讓婢女掛燈籠的緣由。”如此說著,阿大心中卻在快速琢磨著怎么處理那個派出去的婢女。
這么多年,掛燈籠的事情一直都是她在做,知道的事情也不少,留不得了。
“出去歷練了嗎?知道是去哪里歷練了嗎?”歐陽玨好似信了他的說辭,表現(xiàn)得有些急切。
看著他原本冷若冰霜的臉上出現(xiàn)如此急切的表情,阿大完全放下了防備,語氣無比輕松:“好似聽大小姐說要去南邊看看。”
“好,謝過管事了?!?p> 話語剛落,他便快速離開了,迫不及待的身影讓阿大好不得意。
“哼,一個廢物而已,倒是會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