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仍然開著,林魚估摸著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快要到午夜了,街上的行人也逐漸少了起來。
他走進去,卻被店小二伸出手攔住。還不等店小二開口,林魚一把推開了他,“我要上去換衣服,別煩我?!?p> 店小二仔細地打量著林魚,突然說道:“您是……昨天來的那位客人?”
他對林魚的臉稍微有些印象,盡管他們這家客棧不大,但是卻是洛水城為數(shù)不多的高建筑之一,能夠欣賞到整個洛水城的全貌。
他上下打量著林魚,心中略感驚悚,這位客人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能夠住在頂樓的客人,想來應該不會太差錢,怎么一天下來就變成了這幅狼狽模樣。
不過他也不好多問,便說道:“掌柜的晚上有事出去了,我去給您準備最好的浴池如何?”
“你們這兒還有浴池?”林魚有些驚訝,這讓他想起了溫泉旅館。
“當然,客人你剛來恐怕還不知道,我們這兒不僅是在整個洛水城排的上前五高的建筑,而且后院修建的浴池也是規(guī)模不小的,雖然這個時間點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但是如果您要洗澡……我可以去安排一下?!闭f完小二略感自豪。
“那好,麻煩你了?!绷拄~說完轉(zhuǎn)身上樓,他時間不多,還有事情要辦。
但走到樓梯那里他突然回頭,“等等?!?p> 店小二回頭:“還有什么事嗎客官?”
“我記得大多數(shù)地方都沒有浴池這個東西?。俊?p> “客官您有所不知,”店小二笑了笑,“這浴池一說……可是從西方傳過來的,換句話說,我們掌柜……是個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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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林魚發(fā)出一陣嘆息,腦袋上搭著根白色毛巾,感覺整個緊繃疼痛的身體都舒緩了許多。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所謂的浴池根本與溫泉別無二致,只不過水是人為的加熱后倒進去的,而且底部用瓷磚填平,不會磨腳。
不過這個店小二倒是挺上道,盡管只有他一個人洗,小二還是帶著一幫打雜的把水池填得滿滿的。
雖然想多泡一會兒,但時間不等人,林魚匆匆洗完,就擦干了身體。
在頂樓的房間內(nèi)。換上一身黑色布衫,林魚活動了下手腳,感覺身體并無什么大礙。
“奇怪啊……我的身子骨這么耐打的嗎?”
林魚仍然記得第一次使用血鴉之力后的慘樣,疼了他整整一個月還要多,那種鉆心的疼痛對一條咸魚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就像是把他這條咸魚放進沸騰的油鍋里,裹上米糠,要炸成香噴噴的金黃色……咸魚在油鍋隨著沸騰的油翻滾,痛不欲生……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吧?
“難道是我的身體對烏鴉產(chǎn)生了連鎖反應?”林魚沉思,“萬一這個東西跟那啥一樣,第一疼,第二次有些疼,說不定第三次就舒服了呢?”
要是威三在這兒,只會送給林魚一句話。
你在想屁吃!
林魚只隱隱約約地覺得李叔給自己吃了什么東西,但他不知道嗣杉對他做了什么,也不知道那個白衣老人給自己喂了一顆丹藥……
看來人總是會對自己的能力產(chǎn)生一種錯覺……咸魚也不例外。
輕手輕腳下了樓,瞟了一眼一個正在打盹兒的雜役,林魚出了門。
街上行人已經(jīng)不多了,烏鴉出現(xiàn)在林魚肩頭,帶著林魚在城里轉(zhuǎn)悠。
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來到了城郊外不遠處的一個宅子外面。
出城的時候那些守城士兵倒是沒有多加阻攔,只是詢問了幾句就讓林魚走了。
林魚看著這個普普通通的宅子,判斷另一輛馬車就在這個地方。
烏鴉不會坑自己的……大概吧?
林魚摸了摸身上的結(jié)痂的傷口,感覺又開始隱隱作痛……雖然只是單純的心理原因。
他沒有選擇去那家青樓探查孩子們的準確位置,因為當前階段只要確定所有人的大概位置就好,他要是去青樓的話身子會吃不消……哦不是,是無法查清孩子的位置。
青樓人太多,晚上更是如此,其中不乏維持治安的人員,要混雜在這么多人中去尋找那些孩子無疑是難上加難,更何況那青樓比他住的那家客棧還要高上許多,也大上許多,搜索范圍這么廣……而且其中有些區(qū)域肯定是不讓進的……
話是這么說,不過林魚心中大概對那個青樓要搜索的地方有了個判斷。
藏人嘛!這種地方要么是青樓底下的地下室密室,要么就是比較高的房間嘍!
對于那些人來人往、邊喝酒邊摸大腿的地方,還找什么呢?
***
林魚沒有走正門……傻子才走正門好嗎又不是上門拜訪走親探戚。
輕車熟駕地爬上了墻,林魚并沒有急于進院子,而是悄悄挪到到了一顆大樹底下,借助樹蔭遮住自己在月光下的陰影,蹲在墻頭暗自觀察。
林魚可不擔心自己被發(fā)現(xiàn),自己一身黑,黑得跟礦山周圍挖煤的勞工一樣,這要是都被發(fā)現(xiàn)了,林魚簡直都要倒掛在樹上撒尿了好吧?
林魚一動不動,先看了一眼周圍的地勢,再把目光轉(zhuǎn)向宅子。里面燭光微微。
下一秒。
一支利箭從陰暗的角落里破空而出,直射林魚……頭頂?shù)臉滂尽?p> 青年搖了搖頭,看來自己準度還是不行,剛才在巷子附近的廢棄房子被那白衣老人說了一聲連自己的感官都出現(xiàn)了問題。
果然還是應該靠近后偷襲的嗎?
青年不甘心地想道,摸了摸自己的腳,搖了搖頭。
箭頭射入樹干,箭身劇烈震動,發(fā)出微微的嗡鳴。
林魚正專心地觀察著屋子,突然響起這么一出動靜,嚇得差點從墻頭落下去。
你奶奶的誰啊?!大晚上的這么嚇人,射中我也就算了,你他娘的準頭這么差,你爺爺我蹲墻頭上都不帶扭頭的……整整一固定活靶子你都射不中……你是瞎子吧?!
林魚本來想跑,但是一想對面這么垃圾,難道自己還打不贏嗎?
咸魚對自己打架的本事還是有信心的,畢竟他和威三曾在拉河鎮(zhèn)叱咤風云……
好吧大多數(shù)時間是被小混混揍,不過沒辦法啊,他們?nèi)硕鄤荼姡≡蹅兙椭挥袀z!
這能比嗎?
不過小混混們也不好受,每次林魚和威三都抓住他們的頭頭往死里揍,即使身上鼻青臉腫,對面也不會好受……多次下來對面都不敢找他倆的麻煩了。
這就是打架的氣節(jié)??!
一股熱血沖了上來,林魚跳下了墻頭,正當他準備說些什么豪氣沖天的話給自己壯膽時,從宅子角落的陰影處一瘸一拐的走出一個人……那正是不久前在小巷子里守門的青年!
歌譚市市長
有什么意見都可以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