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子在監(jiān)獄里待的好好的,怎么叫老子出去干苦力???”
“任大哥有所不知,最近連續(xù)幾天大雨,曲江水暴漲,淹沒了河堤,今日消退,朝廷本派了征夫勞役去修,可負責這件事的官員正是霍相爺的手下,好像名義上說是征發(fā)勞役,實際上將朝廷派出的錢給昧下了,想出這么一個昏招,所以啊,這也怪不得我們,要怪就怪上面吧!再者說了,別人干活,你任大哥不一定要干??!”
“哎喲,錢還能這么貪污?”
茍棟心里暗罵那狗官貪污錢就算了,而且還害的他茍爺干苦力。
“那也是,那就這么著了,你去通知別的牢房里的囚犯吧!”
“好嘞!”
整個監(jiān)獄的囚犯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知道明天是苦累的一天,都早早睡覺去了。
金雞報曉,清晨雨露,地面泥濘,空氣濕潤不堪,監(jiān)獄大門站滿了囚犯,男女各兩列。
不安分的茍棟站在任大哥后面搓弄著身上的老泥,自打進了監(jiān)獄還沒有洗過澡呢。
嗖!
茍棟將身上搓下來的老泥匯聚成團,放在手中胡亂彈了出去。
“哎喲!”
茍棟漫不經心地看去,只見一名四五十的老嫗旁邊一個的小姑娘的臉上多了一團老泥。
“呦吼!小蘿莉!”
茍棟瞬間被那小姑娘給吸引了,兩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其旁的老嫗趕緊將小姑娘護在懷中,不讓茍棟這個死囚明目張膽的調戲。
啪!
茍棟正在胡思亂想,盯著那小姑娘的身體上下打量,腦袋卻被人拍了一巴掌。
“哎喲,任大哥,您老人家打我干啥!”
茍棟才發(fā)現那任大哥任建材也直勾勾的盯著那小丫頭看呢。
“小子,替老子盯緊了她,看樣子是個雛,看我這幾天不辦了她!”
任建材瞇著眼睛捋著胡子淫笑道。
“嘿,你大爺的,跟茍爺搶女人?行,算你有種!”
茍棟在任建材轉過身子的時候美美地瞪了任建材一眼。
“出發(fā)!”
多出平時兩倍的獄差押送囚犯去曲江修河堤,一路上卻只走小路,不走大路,長安監(jiān)獄本就在長安城外,一路上青山綠水,倒也逍遙自在。
到達曲江之旁,兩岸密密麻麻到處都是一人合抱的柳樹,在每個人領到鋤頭等工具以后,開始修河提,當然,大大小小的獄霸都坐在地上看風景,茍棟呢自然不肯出力,偷奸?;?,裝模作樣的干著活,趁著別人不注意,自己也偷偷摸摸地休息。
“你大爺的,累死茍爺了!”
茍棟往地上一坐,小心翼翼地盯著四周,只要有監(jiān)工過來,他立馬站起身干活,大多時候都在偷懶,他能如此,也得益于前番不要臉的到處認大哥,認兄弟。
“嘿,那蘿莉在那!”
環(huán)視四周的茍棟忽的看見之前被她調戲的小蘿莉跟那個老嫗在河堤左邊認真干活。
風云變化,連續(xù)三天沒有出來的太陽在中午突然出來,照的他們暖哄哄的,不像早上那樣冷颼颼的。
“好白的皮膚??!”
茍棟舔著嘴巴盯著那小蘿莉衣服下的白皙皮膚,以及那可愛的樣子,小小年紀如此靈秀長大還得了。
“不行,茍爺要去會她一會!”
茍棟拿著鋤頭,一邊干活,一邊快速地往女囚干活的地方移去,不時就移到了那小蘿莉和老嫗的旁邊。
“哎呀,這天氣不錯??!”
茍棟兩手抓著鋤頭抬頭盯著太陽看。
“………………………………………………”
小蘿莉和老嫗看了一眼茍棟,隨即趕緊往一旁移去,跟茍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茍棟哪里能夠放過,趕緊又湊了過去,誰知那對母女又趕緊移開,連續(xù)三次,惹的茍棟有些不高興了。
“嘿,我說你們躲我干啥,我又不是壞人!”
茍棟直接跑到老嫗和蘿莉跟前對著二人說道。
老嫗和蘿莉對視一眼,又要準備往一旁躲去,誰知茍棟直接走到小蘿莉旁邊,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鋤頭,諂媚地說道:“好妹妹,我茍爺替你干活,你歇息一會!”
“不行啊,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小丫頭想要搶回鋤頭,可茍棟怎么都不給,一邊躲一邊笑,二人一躲一抓,歡樂無比。
“公子,謝了,你還給我們吧,要是讓監(jiān)工們看到,老身和小女必然要挨罵!”
茍棟看那老嫗態(tài)度堅決,一臉的不悅,這才將鋤頭給了小蘿莉,隨即走到老嫗身邊道:“哎呀,夫人,我看你氣質不俗,長的又是風韻猶存,想必以前是個大戶人家,你看看你,都累出汗來了,夫人你先坐下歇息一會兒,我替你您干一會!”
茍棟又搶過那老嫗手中的鋤頭,老嫗連續(xù)說了好幾遍,茍棟就是不給,死活要替她干活,老嫗執(zhí)拗不過,準備去告訴監(jiān)工,誰知被她的女兒給攔住了。
“娘親,自從那件事以后,您就一直體弱多病,前些天下雨又得了風寒,能少干就少干,您休息一會兒,這位大哥也是好意!”
小蘿莉攙扶著老嫗道。
“是啊,您看您都生病了,趕緊歇著,我替你干,若是監(jiān)工看見啊,我只管說都是我要求的,跟您老人家沒有關系!”
“這樣好嘛…………………………”
老嫗面露難色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娘親,你坐下休息會兒?!?p> 小丫頭攙扶著老母親準備坐下,茍棟一看,趕緊陷殷勤道:“是啊,夫人,您趕緊坐下吧!”,茍棟在老嫗另一邊攙扶著老嫗坐在了一顆樹下,歇息起來,而茍棟和那小蘿莉則在一起干活。
“好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俊?p> 茍棟手里偷懶,眼睛卻盯著那可愛的小丫頭看。
“我叫東方儷,那位是我的娘親,大哥哥你呢?”
東方儷說的實話臉上一片緋紅,極為不好意思,畢竟她很少與男的說話,之前也是深養(yǎng)在府中,跟女眷生活在一起,未出閣的小姑娘,若不是家中出了那件事,現在還是長安當官的家中的大小姐呢。
“東方儷,好名字,雖然茍爺我也不知道啥意思,但聽著就好聽,好哥哥我叫茍棟,字西直,乃是我大漢第一大俠!”
茍棟搖頭晃腦的自吹自擂起來,好似他真就是大漢第一大俠一般。
“真的假的?大哥哥既然是大漢第一大俠,怎么會進監(jiān)獄呢?”
東方儷一臉崇拜且懷疑地看向了茍棟,茍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道:“當然是……未來的大漢第一大俠,現在還不是,不過我可是認識義俠崔老六的!”
“義俠崔老六?我之前聽爹爹說起過,好像挺深的人心的!”
茍棟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四周,確定周圍沒有生人后,小聲道:“我是崔老六的結拜兄弟,我也是因為他進的監(jiān)獄!”
“???”
“我給你講啊當初我在隴縣………………”
茍棟將自己的經歷給東方儷講了一番,當然是添油加醋,說自己如何如何仗義,如何如何厲害,如何如何了得,天上地下就他是大俠,就他最仗義,就他最聰明。
那小東方也是單純,在此之前從未遇到過茍棟這般油腔滑調、胡說八道、厚顏無恥的無賴地痞,被茍棟騙的一愣一愣的,聽得也是云里霧里,分不清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總覺得茍棟真就如他說的那般,是個大俠。
“哇,你好厲害??!”
小東方哪管他真真假假,反正就當交個朋友,聽完后奉承他一句而已,畢竟茍棟替她娘干了不少的活,得以休息養(yǎng)病。
“那是,咱茍爺是誰,對了好妹妹,我看你年紀輕輕,你娘又不是像是普通百姓,你們怎么進的監(jiān)獄?”
茍棟心思全在小東方身上,自己在隴縣剛好娶不上老婆,眼跟前有個小丫頭,傻乎乎的,既單純又可愛,如果能騙成自己老婆,這要是帶回去給老母看,指不定把母親樂成什么樣。
“我…………………我……………………”
小東方被茍棟一問到自己家里的事情,眼淚瞬間在眼珠里打轉,再看向自己靠著樹休息的娘親,強忍住的悲傷瞬間淚如雨下,悲傷不已。
“我的好妹妹,你倒是說啊,別哭啊,我茍棟最見不得女人哭了,好妹妹,你可別哭了!”
茍棟看著眼前哭的悲傷的小東方,趕緊將她抱在懷中,小東方從茍棟懷中掙脫后,擦起了眼淚,畢竟在她這歲數經歷了不該經歷的痛苦。
“好妹妹,別哭了,我不問就是了!”
茍棟趕緊給小東方擦眼淚,眼淚倒是沒擦多少,反而抹了一臉的泥。
“大哥哥,我失態(tài)了,對不起!對不起!”
小東方苦笑道,眼淚也變得少了。
“誰欺負你,告訴哥哥,等哥哥出去了替你報仇!”
茍棟心疼著看著那可愛的人兒低聲啜泣。
“大哥哥,謝謝你的好意,可是這仇我估計這輩子都報不了了!”
小東方堅定且憤恨地回道。
大腸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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