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言喻的尊貴典雅,他們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位神君的模樣,居然是比扶婉還要絕色不知道多少倍的,尤其是她身上那種劃破時空蒼穹的滄桑感,更是讓扶婉無法企及,甚至連模仿,都模仿不來的樣子。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娓笙一點一點地走到扶婉之前坐過的位置,只聽她說:“本座沉睡了數(shù)萬年,對現(xiàn)下神界規(guī)矩不甚清楚!”
只見她微微一笑,端得就是如春風(fēng)一般和煦的笑容,稍一片刻就聽見她話鋒一轉(zhuǎn),依舊是一副微笑的模樣,娓笙繼而說道:“不過往日里那數(shù)萬年,書本禮冊還是讀過好多本的,對一些繁文縟節(jié)也是知道一點,何時,神界推崇的,居然是見面就打,以多欺少的行事作風(fēng)了?”
這……
沒有人敢率先開口,這個時候開口,不就等于將自己往風(fēng)口浪尖上面推嗎!
娓笙本就端著那副神態(tài)。讓人越來越心虛,尤其是看著她坐在主位上,和剛才扶婉坐的時候,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派。
一種小心討好。迎合每個人的喜好,笑意永遠(yuǎn)也達不到眼底。
而另一種,就是如娓笙一般,不怒而威,生生做出了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娓笙不動聲色,她還沒開口,誰知扶婉居然搶在了她前面。
扶婉說:“神君大人,今日的事,雖說是因為我等有眼不識泰山,未能您的身份分辨出來,但是,誰曾想到,是這種結(jié)果呢?”
娓笙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眸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了半分溫度,就這么靜靜地聽著,也沒有一句辯駁,反而她的臉上笑意更深:“你想說什么?”
扶婉沒想到,她都說的這么明白了,娓笙居然還是那么冷淡的神色,不由得有一點尷尬。
“我等有罪,可事出有因,殿下魔氣纏身,若真是被魔界中人附體,那置我們神界的安危于何地?”扶婉起身,不再是低眉順眼的模樣,她對著身邊的一個人吩咐道:“去將帝君、臨淵上神請來,兩位尊上必定會為我們主持公道!”
這么一說,確實也是,雖然娓笙就剛才那么一唬,確實將他們唬住了,可是至始至終,她確實沒有拿出半件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呀!
只是她現(xiàn)在的裝扮,確實和傳說中的娓笙殿下有一點雷同,但這也不是可以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娓笙笑了,只是笑意并沒有到達眼底,這個女子確實聰明,臨危不懼,還很擅長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
就像現(xiàn)在,三言兩語,就讓原本已經(jīng)臣服的人心中重新升起僥幸心理,還四兩撥千斤地將自己的罪過縮小化,一切,都是為了神界的安危,還有誰能夠指責(zé)她錯了呢!
可惜了,太過使小聰明,不給自己留后路,別人自然不會給你后路。
這樣的人,不難成為神界的翹楚,難怪……娓笙眸色一暗,在心里默默嘆息,難怪能成為他心尖兒上的人。
若不是娓笙正是風(fēng)口浪尖上面的人,她還真的想給她鼓個掌!
“說得不錯,不過,不用去叫帝君了?!辨阁掀鹕恚驹诹巳巳褐醒?。
天空中忽然閃現(xiàn)出一抹金光,眾人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在光芒盡頭,一道身影緩緩出現(xiàn)。
幽紫色的長袍在空中飛舞,長袍的領(lǐng)口、袖口上面娟秀著一些晦澀難懂的梵文,字里行間,盡是磅礴的靈力,眉間一朵紅蓮印記,如火如荼;墨色的長發(fā)同娓笙一般,長至腳踝,在陽光下反射出點點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