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遠(yuǎn)親也足夠牛逼了,惹不起,惹不起?!迸肿訚M臉都是羨慕,小聲嘆息。
看到孫小山這幅慫樣,張一心中也嘆息了一聲。
孫小山是個胸?zé)o大志的胖子,他羨慕一切未曾擁有的東西,卻沒有強大的意志去爭取。
不光是他,其實很多人都這樣,往往一邊羨慕著,一邊安于現(xiàn)狀。有些是無心,有些是無力。
而胖子孫小山,大概屬于有些力,也有點心,卻動輒心力交瘁的那種。
在此之前,張一就知道胖子家,大概是富裕的。
但來到這個子女交流會,才作出更高的估量,覺得胖子家應(yīng)該比自己此前判斷的還要富裕。
但孫小山應(yīng)該是窮養(yǎng)的。
所以3000夏幣,就已經(jīng)快要了他小命。
這個子女交流會,目前就交流來說是極不成功的。
但從某些方面來說或許是成功的。
或許孫小山的父母只是想讓他來看看其他人家的子女是什么模樣,想籍此激發(fā)孫小山的斗志。
但張一并不看好這一點。
半年來,減肥-20公斤的少年人,毅力實在堪憂。
張一轉(zhuǎn)過頭,把目光更多放在馬尾女生身上。
她長了一張瓜子臉,眼眉彎彎的,不知道是天然的,還是人工修飾出來的。
她瞇眼笑的時候,眼睛也彎彎的,帶著勾人的媚意,是這般年紀(jì)女生很難擁有的一種特質(zhì)。
但是她的言語卻很粗硬干冷,有明顯的疏離感。
尤其是對著胖子跟瘦子兩個土包子的時候。
這很難讓人生出好感。
張一沒有看她清麗的臉,也沒有看她天鵝脖頸下乳鴿般的胸,更沒有看她藍(lán)色蕾絲公主裙下纖細(xì)的腰肢,交錯的雪白修長雙腿。
張一只是看著她的包。
馬尾女生背的雙肩包,張一剛剛在繽櫻匯轉(zhuǎn)的時候,恰好看過,是巴羅薩(此處品牌招標(biāo))的四季款女包,因為主打青春版,所以價格不算太貴,夏幣6500元。
6000多元夏幣,對張一來說自是一筆從未擁有過的巨款。
但是相對于圓臉女生柳霓的裝備來說,卻不算什么了。
柳霓很隨意斜搭在椅子上的那個仕女格子包,張一也剛好在繽櫻匯的奢品匯里看到過。
德品的(此處依然品牌招標(biāo))包,價值1.52萬夏幣。
而且這圓臉女生身上的衣物配飾,大部分都屬這個檔次。剩下的少部分,也是張一不認(rèn)得的,只可能更貴。
由此可見,她的家境,遠(yuǎn)比她的C罩杯更堅挺。
也比馬尾女生的B罩杯更飽滿。
六個少年男女里,她才是最大款的。對于貧窮的張一,按理說吸引力應(yīng)該是最大的。
但張一更多關(guān)注的卻還是馬尾女生的包。
確認(rèn)后,張一才滿意的收回了眼神??磥恚@次陪胖子來,并不算無聊。
張一很高興。
胖子看著張一的眼神卻有些不對。
在他看來,張一跟他是一路人,都愛節(jié)儉,所以更應(yīng)該關(guān)注富奢的柳霓。然而事實上張一一直注意的卻是那個最亮麗的馬尾女生。
他隱約覺得不對頭,而且剛剛張一跟馬尾女生的短暫對話,也并不簡單。
絕對不是發(fā)神經(jīng)!
張一從來不發(fā)神經(jīng)的,他很清楚。
所以這兩個人之間,必然有什么貓膩。
但是,那馬尾女生可是東野大學(xué)的學(xué)生,家境豐裕,高挑俊俏,驕傲的像一只白天鵝。
張一這土包子高攀不上的,也不該有機會認(rèn)識。
其他人顯然也都是這樣認(rèn)為的,他們偶爾飄過來的眼神,都是帶著“尷尬搭訕注定失敗”的嘲笑意味。
但是胖子就是覺得不對。
張一為什么要這樣做?他到底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這個女生的?
胖子心中的八卦之火,開始熊熊燃燒。
夏草青青跟阿君兩人走出仕女之殿堂,她們乘電梯來到二樓。
“逛街果然是一件極度無聊的事情……”
看到阿君如刀的眼神,夏草青青只好改口,“除了這次?!?p> 這次,通過化妝品的優(yōu)劣之分,確認(rèn)了一個重大嫌疑人,對夏草青青來說,這是個收獲。
被殺死的三個人中,有閻幫北郊一分堂堂主韓龍的親弟弟。
真沒想到,韓龍也算是個人物了,他的弟弟竟然混得如此垃圾,像野狗一樣被殺死。
夏草青青對此并沒有當(dāng)做一回事,甚至在心中還會為之叫好。
但是死去的人里,有W19這個同僚,就不同了。
她一定要捉到兇手。
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找出那個脂粉少年。
阿君看到夏草青青又走神了,哼了一聲道:“小九,你能不能像個正常的女人一樣啊?”
夏草青青回過神來,輕笑著挽上阿君的胳膊,膩聲道:“是這樣么?”
阿君頓時一臉幸福:“對對對!”
夏草青青卻嗤笑道:“還說我,先看看你現(xiàn)在這幅模樣吧,沒登臺上鏡,也弄得不男不女的。什么時候,你也能像個正常的女人一樣???”
這回,輪到阿君說不出話來了,只冷峻的哼了一聲,斜著眼睛,歪起嘴角。
“你們兩個,看起來有點寂寞啊,是不是因為聽不懂我們說什么呀?”
井菁然依然掛著笑,不過這嫵媚笑意,卻跟她言語中的挪揄,很不搭配。
“聽不懂我們說什么,也正常的,不要氣餒。你們總要知道,人跟人是不一樣的?!?p> 她清脆的嗓音,讓胖子憋紅了臉,極是氣惱,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fā)作。
井菁然翹起嘴角,笑著說道:“她們不好意思說,我卻不會,這次不如就這樣散了吧……”
其他幾人,沒有作聲,有的贊許,有的漠然。
不過突然,看著張一胖子兩人的眼睛,都轉(zhuǎn)了開去。
在二層大廳中,走過來兩個人。
像一對情侶,手挽著手,穿著半跟的情侶款休閑鞋子,一黑一白,踩在地板上發(fā)出噠噠的聲響,不是很響,卻很清亮,足以蓋過女孩的說話聲。
因為整個大廳突然靜寂無聲。
稀稀落落的人流,都停滯下來,瞠目望著,驚懾于兩個人的顏色。
無論是中性美,還是略帶古典氣質(zhì)的美麗,都讓人過目難忘。
“阿君!”
幾個女生突然面露狂喜,尖叫出聲。
她們霍的站起身來,想要沖上去,但是又?jǐn)z于那兩個女子的風(fēng)華,有自慚形穢之感。
“我的天啊,真的是阿君!”
“她竟然會來繽櫻匯,真是太平易近人了!”
其余的幾個女生男生也都站了起來,激動難以自抑。
“是她,沒錯,上次唱片簽售會,我親眼見到過她?!?p> “阿君竟然來這里,我的運氣真是太太太好了!”
聲浪驟然掀起,張一跟胖子都覺得耳朵嗡嗡作響。
張一有些懵,胖子一愣,隨即也狂喜起來,剛剛的不愉,瞬息消失不見。
“阿君啊,一哥,是阿君啊,迷罪樂團(tuán)的主唱!”
他湊到張一的耳邊,大聲喊著。
于是,張一覺得自己的耳膜都震顫起來,嗡嗡聲更響了。
迷罪樂團(tuán)的主唱?
張一回想了一下,似乎有印象。
腦海中漸漸出現(xiàn)了一張中性化的臉,一把中性化的嗓音,一個模糊的形象。
大概是沒迷過,所以張一并不感冒。
不過對這些少男少女們的癡迷,張一也不意外。
印象里,這主唱不僅嗓音沙啞磁性,人也頹廢帥氣,有種奇異的美感。
這種另類的美,往往是男女通吃的。
不過真的平易近人么?
張一有些詫異,這明明很冷淡的好不好?
難道來這繽櫻匯,都算平易近人?
什么時候,繽櫻匯成了路邊攤?
有人不斷的上前打招呼,阿君確實很冷淡,也沒人敢太過靠近。
“不要過去,阿君脾氣很不好?!?p> “什么脾氣不好,那是有個性?!?p> 少年人們也不敢貿(mào)然過去,只是站在原地,用興奮期盼的眼眸盯著。
兩人本就該這樣走出去,但是突然,阿君身邊的女伴,突然扭過頭,一雙秋水般的眼眸,淡然掃了過來,然后停下,水波泛起,染上些奇異的光彩。
似乎愕然,又似乎是驚喜。
在阿君耳邊輕語了一句,隨后兩人便走了過來,朝著茗士居,胖子等人一桌的方向。
“阿君她過來了!”
“她是看到我們了?”
“她一定是認(rèn)出我來了!”
幾個少女少男先是不可思議,然后愈發(fā)的驚喜。
擺著手,呼喝著,悸動不已。
只有那個馬尾女生還算保持些鎮(zhèn)定。
她扭過頭,便看到了胖子帶來的清瘦少年跟別人全不一樣,他正微皺眉頭,臉上擠出一絲苦笑。
但一閃即逝,那少年隨即也露出驚喜模樣。
這反差讓她差點以為剛剛是錯覺,或者幻覺。
不過她也不以為意。
阿君身邊的女伴,會是誰呢?
她雖然低調(diào),但是光彩完全不在阿君之下啊。
也是明星么?
不像。
突然,她眼眸呆滯了,那是夏草青青??!
冷山,夏草青青!
隨后,她跟她們,便見到了更像是幻覺的一幕。
阿君身邊的女伴,夏草青青,她臉頰含笑,眼眸生輝,如雪皓腕揚起,輕輕擺手沖著她們說道:“真巧,原來你也在這里。”
勤奮的青衣
收藏到現(xiàn)在只有2000。收藏越少,推薦大概也會越少,陷入死循環(huán),我也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