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勁有些迷離的雙眼,一個酒嗝打完,周圍的街坊都不禁捂嘴。
張勇更是把頭扭到了一邊。
“瞅你著架勢,是想管閑事兒是吧?!?p> “你把我兒子和我們這寶貝瓷器推地上,我這算管閑事兒嗎?”
“那你想怎么著?”
張勇雖然平時就看不上這幾條胡同里的街坊,但是唯獨許勁,他還真不敢輕易招惹。
看著張勇臉上那一絲的畏懼,許勁哼了一聲,隨后他就轉(zhuǎn)過了身,看向了身后的街坊們。
“我說各位,這點兒差不多該做飯了,都散了吧,咱們這街里街坊的,誰真向著這幾個孩子,誰故意跟這兒挑事兒,各位心里都明鏡兒似的,這有我呢,出不了大事兒?!?p> 許勁的話說完,街坊們七嘴八舌的又說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家了。
直到這時,許勁把肖執(zhí)推到了羅東馳的身邊。
“小子,拉住了你哥,看著我怎么教訓(xùn)嘴欠的人?!?p> 轉(zhuǎn)過身,許勁一手拎著酒瓶,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張勇面前。
“人家當(dāng)初收留你,把你養(yǎng)大,你丫忘恩負義也就算了,還賣主求榮,借刀殺了你的恩人不說,還占了人家房子,現(xiàn)在又罵人家的孩子,你丫就不怕做的孽太多,最后折了你兒子的壽?”
“哼!我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不成?許勁,咱們就事論事,一碼歸一碼,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你說得清嗎?”
“誰都不是瞎子,你什么德行,街坊們都看在眼里,你想就事論事,成,你給我過來?!?p> 許勁說完,突然抬手就把張江從臺階上拽了下來。
張勇想要抬手抓回張江,許勁突然就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
“我可沒那么好的脾氣,更不怕你,今兒個就算開了你,爺也自有爺?shù)牡览恚阕詈脛e想著跟我犯勁?!?p> 話音落下,許勁推了張勇一把,隨即就把張江拽到了肖執(zhí)和羅東馳面前。
“是不是你罵他們來著?”
被許勁死死揪住的張江,想要掙脫,誰料許勁手上一用勁,張江就趴在了地上。
“說,是不是你嘴里不干不凈來著?!?p> “我沒有,我沒有?!?p> “小子,你剛才不是挺囂張的嗎?怎么著?怕了?”
“就是他,罵我是野種,罵我哥瘸來著?!?p> 眼瞅著張江現(xiàn)在動不了,羅東馳突然抬手指向了趴在地上,拼命掙叭的張江。
就在許勁看著羅東馳想要抬腳的那一刻,他抬手把張江從地上拽了起來,抬眼瞪向了羅東馳。
“有事兒說事兒,有理講理,你可別看著這小子動不了,就想趁機動腳?!?p> “明明是他罵我們在先,還讓我哥下跪磕頭的?!?p> “小子,這話是不是你說的?男子漢大丈夫說一不二,說了就是說了?!?p> “許勁,你別得寸進尺,就算我兒子說了又怎么樣?他有說錯嗎?羅東馳就是被抱養(yǎng)的野種,肖執(zhí)難道不是個瘸子嗎?”
張勇從地上爬起來是真的氣急了,沖上來搶回張江就把他護在了身后,抬手想要推許勁,誰料許勁又打了個酒嗝,這讓張勇快速閃到了一邊。
“看來我不用問了,這話都是你這老雜碎教的吧,你這是害怕人家孩子們長大了,有出息了,把你這宅子要回去吧,張勇我告訴你,今兒個,你要是不讓張江給這倆孩子道歉,我跟你沒完?!?p> “道歉?是他們先動手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就算我對不起老佟家在先,就憑一個小野種,還有一個小瘸子,想要翻案,別說這輩子了,下輩子也別想。”
此刻的張勇是雙目圓睜,面帶不屑。
這讓許勁攥住酒瓶的那只手,突然抬了起來。
然而就在酒瓶抬到胸口的時候,看著瓶子里還剩下的酒,許勁把手放下了。
“要不是看在我瓶子里還有酒的份兒上,我會讓你傷的比你兒子還重,不過沒關(guān)系,教訓(xùn)雜碎,還用不著這個?!?p> 許勁說完,不過是把酒瓶換了只手,隨即抬起拳頭就打向了張勇。
一拳過去,張勇的左眼就被封上了。
被打了一個趔趄的張勇,還沒緩過神兒來,許勁抬手又是一拳。
“張江你給我記著,以后你要是嘴里再沒轍沒攔的,你爸的下場就是你的?!?p> 兩拳下去,張勇就坐在了地上。
張江被嚇得全身直哆嗦,他不敢回嘴,跑到張勇身邊,就抖成了一團。
這時,許勁轉(zhuǎn)身走到了四個孩子面前。
“你們四個也給我聽好了,別管自己占了多大的理,要是不能一拳讓對方閉嘴,就都給我忍著,四個打一個,那才是最沒本事的?!?p> “你多厲害呀。”
許勁這兩拳,不光是把張江嚇得可以,就連肖執(zhí)、羅東馳還有許三龐都瞬間沒了聲音。
唯獨關(guān)瑤,她倒是沒害怕,而是陰陽怪氣的來了這么一句。
“你敢打我?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們教育局的領(lǐng)導(dǎo),讓他開除你嗎?”
張勇這時從地上站了起來,許勁看著張勇比熊貓還黑的左眼,他不過是哼了一聲。
隨即,一邊提醒身后的四個孩子注意聽,一邊歪著頭看向了一臉怒氣的張勇。
“自己個兒沒本事,就靠打小報告邀功受寵,活該你媳婦兒死的早,你兒子被你教育成人渣,你想要去去呀,我倒要看看,誰向著你?!?p> 就在這時,杜費蘭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打老遠她就看到了這邊的亂亂哄哄,起初她也沒太在意,然而當(dāng)她走進一些,看到肖執(zhí)的臉上有血的那一刻,她一路小跑兒的來到了門口兒。
完全沒理任何人的杜費蘭,第一時間扔下了手中的菜籃子,一把把肖執(zhí)抱在了懷中。
“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頭上這么多血?誰打你了?”
“行了,孩子家大人回來了,張勇,你是想繼續(xù)講理呀,還是讓你兒子出來認錯?”
直到這時,杜費蘭才看到站在四個孩子面前的許勁,以及張勇黑的俊俏的左眼。
站起身的她,怒目而視的看向了張勇。
“是你兒子把肖執(zhí)打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