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妓懒?!該死的軍隊,我要報仇?。?!”男子失控地大喊了起來。
“怎么回事?”蘇淺水等人一進(jìn)來就看到了這一幕,沈清溪連忙問道。
獵鷹摸了摸鼻子說道:“我見他醒來,告訴他我們是在鹿鳴山救下的他,可誰知我這話剛說完,他就發(fā)起了狂?!?p> 蘇淺水微微皺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清溪吩咐道:“速去將軍醫(yī)傳來!就說人醒了!”
另一邊的王老軍醫(yī)一聽說人醒了,卻突然發(fā)狂,要喚他過去,立即苦了張臉,他能說他對那條蛇有巨大的心理陰影嗎?
不過縱有萬般不愿,王老軍醫(yī)還是拎著小木箱匆匆趕去了。
在帳外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囮囃纯嗟乃缓奥?,王老軍醫(yī)趕忙撩了簾子進(jìn)去一看,就看到男子正捂著額頭發(fā)出痛苦的嘶吼聲。
不多言,立即上前想要查看一二。
正當(dāng)王老中醫(yī)伸手想要探一探男子的脈象,大黑蛇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對著老軍醫(yī)就是一頓“嘶嘶”亂叫。
怎么把這茬忘了!王老軍醫(yī)立即機(jī)智地收回了手,后退了兩步,觀察了男子片刻,說道:“病人回憶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情緒有些失控,我讓小藥童端一碗安神的藥來即可。只是……”
老軍醫(yī)頓了頓,回頭看了看大黑蛇,又說道:“這種情況要看是病人頭部受傷所致,還是因為受到刺激所致,小的沒法診脈,也不知道到底情況如何……”
蘇淺水聞言,轉(zhuǎn)頭便對黑蛇道:“你若真想幫他,現(xiàn)在就讓醫(yī)生給他診脈!”
大黑蛇像是被蘇淺水兇到了,有些委屈地向后縮了縮,然后又鉆回了男子的袖子里。
老軍醫(yī)見到這一幕,驚訝得嘴巴都可以塞的下一整顆雞蛋了,神仙啊!
索林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只在一旁催促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看病??!”
“哦!哦哦哦!”王老軍醫(yī)這才回過神來,叫人控制住男子后,往脈搏上那么一摸,面上露出了深思。
“如何?”蘇淺水只想盡快知道這人的身份,或許他和這次天降異象有著不小的關(guān)系。
“回稟軍師,此人脈象平穩(wěn),只是有些氣虛,想來身體并沒有受到重創(chuàng),應(yīng)該是此人昏迷之前看到的場景對他有著很深的刺激,所以才會情緒如此失控。”老軍醫(yī)十分篤定道。
征戰(zhàn)沙場,難免有死傷,不少新兵第一次上戰(zhàn)場殺敵,回來之后或多或少都會有這種情況,有些脆弱些的可能就會瘋瘋癲癲,不能再上戰(zhàn)場。
生死無常??!老軍醫(yī)也不再言語,在場都是沙場老將了,這種情況也不少見,或許是看到同村的土著全都被人斬殺,才會變得如此瘋癲吧!
想到這里,所有人看向男子的神情中揭露出了一絲同情。
不多時,安神藥就被端了上來,待到獵鷹將藥灌進(jìn)了男子口中,男子緊繃的身體才有所舒緩。
不一會兒,原本有些迷亂的瞳孔漸漸有了焦距。
“你們,為什么要救我……”男子似乎是恢復(fù)了些理智,有些艱難地開口,聲音中滿是沙啞,叫人聽了心中有些酸澀。
蘇淺水暗嘆一口氣,說道:“我們對你并無惡意,而且是你的黑蛇朋友想盡辦法讓我們施救于你,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鹿鳴山?或許我們可以幫得上你?!?p> 聞言,男子陷入了沉默,黑蛇從男子的袖子里探出了小腦袋,見男子恢復(fù)如常,立即又將頭伸到男子下顎蹭啊蹭的撒嬌,絲毫沒有之前的威風(fēng)。
男子看到黑蛇后,眼神漸漸變得溫和起來,蘇淺水和沈清溪察覺到了男子的變化,原本還擔(dān)心男子會再次發(fā)狂的心也漸漸地放下了。
“我叫陸凡,是個孤兒?!蹦悄凶油蝗痪従忛_口,回憶起了往事。
“我是一個孤兒,從我記事起,我就被人賣到了一個農(nóng)莊里,每天做些雜活,過得很普通……
直到有一次,我上山砍柴時,遇到了一條巨蛇,當(dāng)時我真的非常害怕,嚇得連路都走不動了,本以為我必定要被蛇吃掉了,可誰知我竟然聽到了蛇在對我說話。
你們一定都不相信,可我確實聽到了,那蛇問我為什么要發(fā)抖?
我告訴它我真的很害怕它吃掉我?!?p> 回憶起這些往事的時候,陸凡的嘴角帶著一些笑意,似乎對他來說那是一段很珍貴很美好的回憶。
“后來,那大蛇不僅沒有吃掉我,反而和我成為了朋友,我每天上山都會去找他聊天,還會帶一些小兔給它吃。
可誰知到,這件事不知怎么的被莊子里的人知道了,他們開始私下里說我是個妖怪,要不然蛇怎么會不攻擊我呢?
我告訴他們我能聽懂蛇說話,可是他們沒有人相信,反而覺得我瘋了?!闭f到這里,陸凡情緒變得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