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日夕,月夜有女初長成
自蓮離去之后,白靈變得更加安靜。
她本就是生性喜靜之人,于是,獨自一人在月夜之下望月思念兄長便成了她每日的必修之課。
她曾對月許下承諾,目光堅毅。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與巧合,那日竟讓白靈遇見了日夕,從此她們的命運連接在了一起。
那日月光皎皎,月色朦朧,白靈聽聞一人用極其輕柔的聲音問她:“你叫什么名字?怎么這么晚了還不休息?你一人獨自在外,父母可知?”
日夕聽到那孩子用極輕極輕,極冷極冷的聲音說:“我沒有父母?!?p> 那一刻讓日夕恍惚間似是回到了當年,那個如光般溫暖的男子淺笑盈盈地問她:“孩子你父母在哪兒?”
她是怎么說的呢?亦是這般說她沒有父母吧。
“孩子,你可愿拜我為師?”日夕揚起了這千萬年來第一個微笑,看著白靈說到。
而白靈亦從日夕的眼中看到了那熟悉的情感孤獨與傷悲。
終于,白靈吐出了這萬年來第一個字:好。
白靈單膝跪地,以月夜麒麟族王族最高禮節(jié)行禮——
“白靈見過師傅?!?p> 日夕從那孩子身上似是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千萬年的孤寂,若是今后有這孩子相伴,怕是不會再孤獨了吧。
那一夜,白靈聽見日夕溫柔的說:“好,從今日起,你將會是我日夕,唯一的弟子。”
日夕,日曜王族遺孤,世稱夕尊,獸界唯一可與火尊火熾匹敵的奇女子,本與火尊情投意和,想要結(jié)為伴侶,卻在戮日之戰(zhàn)之后消失千萬年,不得蹤跡。
白靈此次遇見日夕,并與其結(jié)成師徒,怎得不算緣分。
白靈拜日夕為師之事,無人知曉。日夕也不住在月夜麒麟族,而是住在那自戮日之戰(zhàn)之后便被封鎖的日曜舊地。
那地方隱于世間不為外人所尋。
漸漸的,在日夕的悉心照顧與訓練之下,白靈越來越出色。
可這世間哪有絕對的和平與安寧,終歸有一日戰(zhàn)事來臨。
那一年,白靈正處于成長期的關(guān)鍵時刻。
那一年,白靈尚且三萬歲,在獸族漫長的生命之中不過是年少撒嬌的年紀。
可亦是那一年,白靈披上了戰(zhàn)甲,帶領月夜大軍,前赴邊關(guān),承擔起屬于她月夜公主的責任。
也許從她披上戰(zhàn)甲的那一刻起白靈這個名字就注定了不凡,注定要在獸族的歷史上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白靈親自帶兵出征的消息傳到獸界之時,一向冷靜的蓮王儲失了分寸,摔碎了珍貴的茶盞。
可他終歸什么也沒做,他只是重重嘆了口氣。
“若是可以,我并不希望她出生在帝王之家,我只愿她能開開心心的長大,能夠找到屬于她的幸福,可她終歸還是走上了這條路?!?p> “也罷,戰(zhàn)爭既然已經(jīng)爆發(fā),獸界又怎能因領兵之人是我的妹妹而退卻。”
“作為月夜麒麟族的公主,我應該期望她帶來輝煌與勝利;但作為我的妹妹,我只愿她平安歸來,喚我一聲兄長?!?p> 白靈出征那日,日夕曾問過她兩個問題:一是問她出征想要什么,她說“我要這天下太平?!?p> 二是問她恨嘯天嗎?恨嗎?白靈心里也沒有答案。父王母后因他而死,哥哥因他而離去。她從未得到過家的溫暖??墒撬约阂仓肋@一切不能都怪罪于嘯天。戰(zhàn)爭也不是嘯天所想要的,所以她說“我不知道?!?p> 我不知道你是否值得父王母后傾命相護,我不知道你是否值得我哥拋棄王族輔佐,嘯天,我期待我們的相見,也期待你的表現(xiàn)。
恨與不恨,我將選擇的權(quán)利交給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一戰(zhàn)告捷,從此白靈鎮(zhèn)守邊疆,白靈之名,名震兩界,轉(zhuǎn)瞬七萬年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