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重重,疑似故人來
幻神殿外,紫竹隨風搖曳,掀起陣陣波浪。在那竹海的中心,一紫衣男子端坐在紫玉桌旁,手執(zhí)暖玉棋子,獨身下棋,末了,只聽聞小童恭敬的聲音傳來:“公子,凌殿下有請。”
一子落下,那男子淡然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物,輕笑道:“靈兒今日怎有時間尋我會面。也罷,隨我去看看。”
那男子轉(zhuǎn)過身來,竟是一張比女子還要艷麗三分的容顏,雖為男子卻眼角含笑,端得是風流之態(tài),嘴角輕勾卻又是一抹誘人之色,雪白的脖頸,微露的鎖骨,衣袍下若隱若現(xiàn)的胸膛,竟生生將這高貴的紫色穿出了一抹惑人之氣。
此人雖為男子卻可算得上一笑傾城,二笑滅國的禍水了。
男子紫影翩翩,轉(zhuǎn)瞬消失在小童的面前,而小童卻是未見絲毫驚詫,已然習以為常。
那男子身法極快,只余下重重幻影。
幻神殿外,不知是第幾次前來拜訪幻神的千幻族王儲星墜,對著那一閃而過的紫色幻影,莫名地感到熟悉,似是那個他年少時一直愛戀著的男子。
但是他很快變否認了這個想法,那個人,是他親手推下墮神域的啊。他怎么可能還活著呢?
在星墜還在糾結之時,那人已經(jīng)到了邊境之地。
“靈兒邀我前來會面,所謂何事?”紫衣男子眼角微挑,竟是一抹風流之態(tài)。
“冷大哥,我已找到了天生魅骨的驅(qū)除之法,可要我?guī)湍愠??那東西在你身上終歸是個隱患。”
紫衣男子收斂了臉上的玩世不恭,垂了垂眸,在白靈以為冷顏不會回答之時,只聽聞冷顏說:
“不必。我知這是你的好意,但我怕是要拂了這份情了。我生來便與尋常人不同,這天生魅骨于他人而言確是禍患,但于我而言卻是輔助之物。你不必為我憂慮。”
聞此,白靈素來淡漠的銀眸之中竟是染上了一抹莫名的情緒。然而,她卻什么也沒說,直至冷顏離開,她的臉色卻更加的陰沉。
“光影,你說我明知他此去前路兇險,卻依舊未曾勸誡。我這朋友做的可是有些失?。课抑獣运盐耶斆妹每创?,我縱能看透未來,卻依舊無法阻止他與千幻族的糾纏。”白靈望著遠方獸界王殿的方向,輕言道。
而后白靈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那人笑道:“善惡皆有果,他們之間既有緣分,自然會有自己的因果,你又何必擔心?靈靈,待邊疆戰(zhàn)事平定,你當去何處?”
白靈回頭看著女子,道:“師父待我恩重如山,待此番戰(zhàn)事平定,我欲前往獸界,成師父一段姻緣?!?p> 也還你一段姻緣。之后的半句白靈并未說出口,她知曉,光影內(nèi)心深處尚未放下那兩個男子,那二人一者為她所愛,另一人卻愛了她千萬年。
她愛的人傷了她,而愛她的人,她卻終是負了他那份真情。
從小到大,白靈便知情之一字害人不淺,父王母后源于情而同生共死,月泉因為情而甘愿脫下紅裝換戰(zhàn)袍,冷顏為了情甘愿赴死,師父與火尊亦是因為情而痛苦了千萬年。
她以為自己生性涼薄之人是永遠不會動情的,直到日后的那一日她遇見那一襲紅衣的男子之時,她才知,有些人就像劫,逃不掉的。
縱使跨越萬年時光,縱使歷經(jīng)一世輪回,那刻在骨中的愛,是不會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