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故人來,物是人非痛
白靈終歸還是沒有隨日夕與光影一同前往獸界王殿觀禮,月夜麒麟族族中有事務(wù)急需她處理。她只能匆匆忙忙地趕回月夜處理族中事務(wù)。
所幸日夕與光影二人身份尊貴,白靈也不怕會惹出什么亂子,也就隨她們?nèi)チ?,況且就算她二人惹出了什么事,以白靈向來護短的性子,恐怕也不會在意什么。
“細想來,自戮日之戰(zhàn)之后我已許久未曾回過此處了。光影也有許久未曾回來過了吧?!比障粗谏磉叺墓庥皽\笑道。
“的確是有許久未曾回來了呢,轉(zhuǎn)眼間這么多年就已經(jīng)過去了。日曜遺址未央花開不敗,可這獸界的未央花卻是千萬年未曾開放了,如今我既歸來這花也該重開了?!?p> 光影言罷,素手輕揮,眨眼間沉睡千萬年的未央花終于又吐露了芳華。
幾乎是花開的那一剎那,曾經(jīng)那些或多或少見識過月之淚的人都知道,那人回來了。
當(dāng)火熾,水溟,荊青,紫蘇,鳳尊,凰尊等等一系列的人匆匆忙忙地趕出來,準備迎接月之淚回歸之時,下一刻所有人都呆住了。
他們看到那月之淚身旁站著的人吶,那消失千萬年的人――夕尊日夕。
他們不敢多說一句話,唯恐這就是一場夢,夢若驚醒了,那人便如泡沫般破碎不見了。
日夕有些好笑地看著那些呆愣愣的同伴,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他們中有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戀人,可后來一切都變了。
原來從始至終就沒有人可以陪她一輩子,她孤身一人來到這世間,到頭來又變成了孤身一人。
千萬年華已過,獸界風(fēng)景依舊,獸族卻繁衍了一代又一代,今時今日早已物是人非,他們終歸都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有了屬于自己的人生。
這世上啊,從來就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了的道理。
“許久不見了,各位?!苯K是日夕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的尷尬。
本以為舊友重逢會有說不盡的話要訴說,可到頭來除了尷尬還是尷尬,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時光似乎在他們之間畫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千萬年華的時光已過,她的故事他們不懂。他們的故事她亦不知。他們從一開始的路人到同伴,到頭來還是變成了路人。
他們之間的羈絆已經(jīng)被時光磨得纖細,恍若一碰即碎。
時光除了會帶走往事的種種,最大的貢獻莫過于它將曾經(jīng)稚嫩的人打磨的成熟。曾經(jīng)那些年少輕狂,不諳世事的少年們,早已褪去青澀,成為獨擋一面的強者。
似有千般話語要對愛人訴說,最終卻只化為一句“這些年,你還好嗎?”
火熾素來不善表達,如今讓他主動說出一句關(guān)心日夕的話已是實屬不易。
“好與不好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從日曜王族滅族的那一刻開始,我的生死早已經(jīng)沒有人在意了,不是嗎,火尊?”日夕微笑地回應(yīng)道,可那笑容卻灼傷了火熾的眼。
火熾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他與日夕重逢的場景,卻未曾料到過現(xiàn)實更令他心痛,他曾無數(shù)次詢問自己,那個與帝釋天打下的賭是否拖大了?
他后悔了,在千萬年的時光中他孤獨的過著,獨自品味著屬于自己的悲涼。這次見面時,一句不受控制的詢問,一句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讓火熾真的明白:他們之間,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