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賽華佗便給宋飛燕處理好了傷勢,他交代了幾句,立刻就去趙景天的房間了。
宋飛燕趴在床上,腦子里混亂得很。剛才師父明顯是有話不敢說出口,到底這件事隱藏著什么秘密呢?
這是陳春霞在門外敲門了,問能不能進來。宋飛燕趕緊躺好,蓋上被子,叫她進來。
陳春霞一進來就給宋飛燕道歉,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我要是知道那里有陷阱,絕對不會從那里走。”
宋飛燕沒有想那么復雜,立刻就笑著回道:“你別自責了,我不怪你?!?p> “唉……看著將軍那么傷心,我真是也很心痛。我寧愿掉下去的是我,將軍就不會心痛,你也不會被摔成這樣。”
聽這意思,她是喜歡上了趙景天呀。宋飛燕笑嘻嘻地招呼她過來,小聲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趙景天???”
陳春霞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感情,立刻就點頭回道:“當然,像將軍這樣的好男兒,誰不喜歡呀?只可惜,我身份低賤,配不上他。不過,我一定會默默支持他。只要他吩咐的事情,我一定去做;只要是對他有益的事,我也一定會做。誰要是敢害他,我拼了自己的命也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陳春霞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還很有深意地看了宋飛燕一眼。因為她覺得宋飛燕絕對沒有跟趙景天睡覺,宋飛燕就是在欺騙他,想要找一個靠山而已。
宋飛燕聽出來陳春霞話外有音,看出來她意有所指。但是她覺得可能是陳春霞吃醋,并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好了,不說了。我又累又困,趕緊睡吧?!?p> 陳春霞點點頭,趕緊就回自己房間去了。
另一邊,賽華佗正在給趙景天處理傷勢。由于跟野豬搏斗的時候用力過猛,趙景天身上的傷口又崩開了。
處理好傷勢之后,賽華佗對趙景天說道:“將軍,為了大局著想,有些事你還是要注意點。萬一傳到皇上耳朵里,你再怎么表忠心都沒用?!?p> 趙景天點點頭,回道:“我明白,以后我會盡量克制?!?p> “將軍,斗膽問一下,你是不是看上飛燕了?”
趙景天立刻就否認道:“怎么可能!我跟她從小玩到大,一直把她當成哥們,怎么可能看上她。只不過她說跟我已經(jīng)……萬一她肚子里真懷了我的孩子,不管我喜不喜歡,我都得保護她。”
賽華佗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堂堂鎮(zhèn)北大將軍,戰(zhàn)場上以一敵百的猛士,感情上居然這么白癡。宋飛燕明顯是在騙他,他居然還真信了。
不過,這個欺騙也并沒有惡意,而且她還是自己的徒弟,賽華佗就沒有再說什么。
“那將軍早點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晚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盡管喊一聲,我立刻就過來?!?p> “嗯。謝謝先生?!?p> “應該的,這是我的職責。”
賽華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給趙景天行禮告退。
事關(guān)將軍府的安危和奪嫡大戰(zhàn)的勝敗,趙景天也不敢大意。他趕緊連夜寫信給爺爺報備一下,讓爺爺注意留意有沒有消息傳回京城。如果有,務必提前攔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趙景天便命令趙麟八百里加急送信回家。
趙景天身邊的人,也只有趙麟最讓他放心。
這么機密的事情,肯定要交給趙麟去做。
又過了三天,眼看著快到春城了,趙景天便命令宋飛燕換上男裝,以后改名叫趙麒,跟趙麟一樣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
陳春霞也換上了宋飛燕的衣服,從此刻開始,她便叫宋飛燕,世上再無陳春霞。
經(jīng)過一天快馬加鞭地趕路,宋飛燕終于到了鎮(zhèn)北軍的軍營。
士兵們聽說將軍回來了,還帶了新發(fā)配來的軍妓,一個個都高興地不得了。那些副將,統(tǒng)領(lǐng)啥的,趕緊都過來看看。
眾人跟趙景天打招呼問好,然后就問他路上可還安全。
趙景天臉上立刻就難看起來,把路上遭遇劫匪的事情告訴了大家。眾人一聽就氣炸了,嚷嚷著要出兵去剿匪。
趙景天趕緊安撫大家不要激動,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能再改變什么。現(xiàn)在還是好好去享受一下新來的姑娘的吧。
眾人立刻就點點頭,全都去找假的“宋飛燕”了。
此時帳內(nèi)只剩下趙景天和宋飛燕。
宋飛燕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心里在罵他虛偽。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給我做好一個侍衛(wèi)該做的事情,你要是露餡了,不光你死,我護國將軍府,還有你九族之內(nèi)的人,全都得死!欺君之罪,可不是鬧著玩的!”
趙景天并非危言聳聽,宋飛燕只能撅著嘴,點點頭說知道了。
“嗯,知道了就好。來,伺候我寬衣洗腳,我要睡了。”
“什么?你讓本小姐……”
“嗯?”
“不是……你讓我伺候你寬衣洗腳?我是貼身侍衛(wèi),不是貼身丫鬟!”
“有什么區(qū)別嗎?趙麟也經(jīng)常伺候我洗腳的,你有什么資格例外?趕緊去打水,水溫調(diào)合適了。太燙,或者太涼,今晚你就不用睡了?!?p> 宋飛燕氣得攥緊了拳頭,在心里告誡自己要冷靜。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趙景天就是這里的土皇帝,還是得順從他才行。
于是她趕緊就拿了水盆去取水,用熱水混合,調(diào)好水溫就趕緊過來伺候趙景天洗腳。
趙景天一邊看著兵法書,一邊享受著宋飛燕的伺候,十分愜意。
洗完腳之后,趙景天放下書,讓宋飛燕給他寬衣解帶。
宋飛燕不愿意呀,男女授受不親,實在是不合適呀。
“趙景天……不是,公子,你就自己脫衣服吧。我好歹是個女孩子,身體還沒好透,你就讓我休息一下吧?!?p> “你叫趙麒,跟趙麟一樣是我的貼身侍衛(wèi),誰說你是女孩子了?主人吩咐的事情,下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必須趕緊去辦。記清楚了嗎?”
“行!算你狠!”
宋飛燕氣得抿著嘴,咬著牙,逼著自己去給趙景天寬衣解帶。
本來她還很生氣,但是當她將趙景天的外套脫掉,立刻就愣住了。
不是被他健壯的身體迷住了,而是被他貼身衣服上的血跡給嚇到了。
這些血跡都是傷口中滲出來的血染紅的,每一處都代表一個傷口。
從胳膊到身上,少說得有十幾處傷口。
這些傷口可都是他為了保護她,用自己的身體去跟野狼搏斗,帶傷跟野豬拼命才留下的。
這么一想,宋飛燕的心又軟了。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救我,看在這些傷的份上,我就先順著他吧。”
宋飛燕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趕緊小心地把趙景天的衣服完全脫下來,掛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