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燕仔細勘查了一下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有至少三個人的腳印。除了一灘血跡之后,還有三小片橘子皮。其中一片比較多,兩外兩片比較少。
她便問道:“賽先生,你檢查過張大人的尸體,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
“他是被人從正面一刀割喉而死。手法干凈利落,一刀致命,張大人甚至一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兇手應該是個用刀高手。”
宋飛燕點點頭,用自己的手指測量了一下三個人的腳印大小。其中兩個人的腳印大小差不多,但是第三個人的腳印明顯要大一些。
仔細想了想,宋飛燕便問賽華佗道:“賽先生可知張大人有幾個隨從?”
“兩個。但是因為他是皇上派來的監(jiān)軍,如果有需要,他可以跟將軍申請調動士兵暫時為他所用?!?p> 宋飛燕點點頭,輕聲說道:“如果沒猜錯,我應該知道兇手是誰了?!?p> 賽華佗立刻就笑了出來,問道:“這么快?你可別胡說八道,將軍這個時候可在氣頭上。你要是不能自圓其說,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被師父這么一說,宋飛燕有點心虛了。但是她又覺得自己的猜測絕對不會有錯,便大膽地叫旁邊的士兵去通知趙景天,就說她已經找到兇手了。
他還要求趙景天把張元的尸體帶來,病氣把那兩個隨從一起帶過來。
旁邊的士兵必須得給趙景天貼身侍衛(wèi)面子,趕緊就去稟報了。
過了一小會,趙景天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過來了,其中就包括張元的兩個隨從。
趙景天走到近前,問道:“趙麒,我可把丑話說在前頭。你的身份跟這些兄弟又不一樣,你要是犯了事,我絕對從重處罰。你可別指望我會看在你是我貼身侍衛(wèi)的份上就饒了你!”
宋飛燕趕緊就回道:“公子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公子為難。如果證據(jù)真的指明我是兇手,我寧可自己了斷也絕不上公子為難。”
趙景天眼神里立刻露出一絲擔憂之色,他好擔心宋飛燕沒能理解這個兇案現(xiàn)場。
這么多士兵看著呢,他絕對不能徇私舞弊。
如果她不能指出他預定的真兇,后果可就嚴重了。
宋飛燕讓賽華佗走出兇案現(xiàn)場,只留她一人給大家講解。
“我現(xiàn)在就帶領大家一步一步找出真兇。大家看看這現(xiàn)場,是不是有三小片橘子皮?其中一個明顯多一些,兩外兩個少一些。這說明什么?”
眾人聽了“趙麒”的問題,立刻就開始議論起來。但是他們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能說明什么問題?
宋飛燕繼續(xù)給大家解釋道:“這說明張大人被殺之前是跟另外兩個人一起在吃橘子,而且他吃的最多,兩外兩個人吃的比較少。這說明一個問題,兩外兩個人的身份地位不如張大人,說以他倆只能少吃,而張大人就可以多吃。這就好比我和趙麟一起跟公子談話,公子帶了橘子吃。我倆肯定只能稍稍吃一點,公子才能多吃。大家說合理嗎?”
趙景天的眼神里透著滿意,還好這丫頭腦袋瓜子夠聰明。
士兵們立刻說非常合理,這么說來,那兇手就很明顯了,肯定就是張大人的那兩個隨從呀。
“原來是你倆殺了張大人,想嫁禍給趙麒侍衛(wèi)。真是豈有此理!兄弟們,抓住他們!”
眾人一擁而上,將張元的兩個隨從給抓住了。
但是這倆人不服啊,立刻就大喊冤枉,叫趙景天替他們做主。
趙景天擺擺手,讓士兵們放了他倆,然后對宋飛燕說道:“趙麒,就算你解釋的這三片橘子皮非常合理,那也不能說明誰是兇手呀。難道你和趙麟跟我一起吃橘子,我被殺了,就一定是你倆干的?再說了,僅僅憑著橘子皮也不能證明跟張大人一起的兩個人就是他倆呀?!?p> 張元的兩個隨從立刻就高興地笑了出來,連忙應和趙景天的話,叫“趙麒”不要冤枉他們。
宋飛燕表面上沒有什么反應,但是心里又在罵趙景天是人渣。這個時候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故意刁難她。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趕緊回道:“將軍說的對,僅僅憑這些橘子皮,還不能確鑿地說就是他倆。但是現(xiàn)場還有非常清晰的三個人的腳印,其中一個一定是張大人的。剩下的兩個,讓他倆來現(xiàn)場比對一下不就清楚了嗎?”
眾人立刻就紛紛響應。
“將軍,我覺得趙麒說的對。是不是他倆,比對一下腳印不就知道了嗎?”
“對!請將軍下令讓他倆立刻比對腳印。”
趙景天看向了張元的隨從,問道:“你倆可敢上前比對?”
倆人立刻就回答說當然敢,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情,他們也不怕。
趙景天呵呵笑了一聲,眼神里露出了濃烈的殺機。不過很快又被他給抹掉了,轉而有笑著回道:“那就好,你倆現(xiàn)在就當著兄弟們的面比對一下吧。如果趙麒冤枉你們,我一定不饒他?!?p> 倆人互相看了看,大膽得走上前去比對腳印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倆的腳印正好能吻合那兩小片橘子皮邊的腳印。
士兵們立刻就拔刀做好戰(zhàn)斗準備,問他倆還有什么話想說。
倆人立刻就慌張地解釋說真不是他們殺了張大人,就算腳印可以吻合,那也不能證明這腳印就是他倆的呀。
軍營里這么多人呢,誰能保證就找不出來跟他倆的腳一樣大的人?
倆人這么一說,士兵們都安靜了下來。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確實不能緊靠腳印就證明是他們。
宋飛燕也陷入了為難中,其實她推理的都不錯,奈何這些證據(jù)都不具有唯一性。
只要這些證據(jù)不適于某一個人,那就不能當成證據(jù)。
這下可糟糕了,趙景天可都說過了。如果她不能自圓其說,一定不放過她。
宋飛燕正著急的時候,趙景天說話了。
“趙麒,你興師動眾把我們都叫來,就給我們看這個?”
趙景天一邊說話,一邊走向宋飛燕。每一步都很用力,在地面上留下了清晰的腳印。
當他走到她面前的時候,還故意氣的跺了一下腳,地面上立刻就留下一個無比清晰的腳印。
“趙麒,你自己說吧,是要我殺了你,還是你自己解決?”
趙景天一臉兇狠,語氣陰沉,看樣子真想殺了“趙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