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也是有尊嚴的,自己干的就是打手的活,拿著老板的薪水,一而再的出了岔子,回去吃排頭不說,要是連工作都丟了還怎么生活,還有自己加入老板公司以來,欺負弱小,得罪仇家的事沒少干,要是被掃地出了門,麻痹的,人家得信尋上門來報復(fù),沒有組織的庇護,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想想都很凄涼,于是只有化驚悚為力量,一群人咿呀唔啊,亂糟糟的大吼大叫著抽出武器,呈合圍之勢,氣勢洶洶的打了過來,連之前打那個攝影師的保鏢都放開了手里的活,從林可身后也沖了過去。
林父著急萬分,這家兒子什么個水平自己還不知道,連旺財也在車窗邊上急得直吐舌頭,心想這傻逼林可出個頭,這回可就要被打成肉餅了。旺財這回沒有幸災(zāi)樂禍,是陪伴自己長大的小主人,被人打死總歸是一件狗生悲傷的事情。只恨我小旺財沒有雄獅一般的體格,要不定要當場吞了兩個保鏢當肉吃。
旺財用兩只狗爪子捂住眼睛,那樣子好像是怕林可的血飚他一臉,又透過狗爪子爪間的縫隙擔憂的望向被圍在人群中間的林可,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手提鋼管,而正中間的林可那模樣是那么瘦弱貧瘠,好像一只小貓咪被一群大黑狼圍住,瑟瑟發(fā)抖。
林父正要沖上去幫忙,哪怕用自己的身軀去分擔一些林可即將面對的拳腳鋼管。自己謹慎一世,今天被徹底破功了。
突然一雙手拉住林父,“別去,這些該死的家伙,我乘他打我時候用了緊急求救設(shè)備已經(jīng)叫了救兵了。老兄,你現(xiàn)在沖上去也沒用啊。叫小兄弟沖過來快跑,堅持一會兒有人來救我們?!?p> 是那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攝影師。
“救兵有個什么毛用啊,那些人圍著我兒子,那出手沒個輕重,我兒子會被打死的,你放開我,我去跟他們拼了?!?p> 林父急了,遠水解不可近渴,鬼知道攝影師有什么救兵,看他自己都被打得這么慘,那救兵什么的也是不靠譜的,再說,這要等多久啊。
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沖過去反而堵住自己兒子逃跑的道路,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yī),沖林可大聲喊到,“林可快跑,馬上有人來救我們,朝我這跑,堅持一會兒,有人來收拾他們?!?p> 被合圍的林可瑟瑟發(fā)抖談不上,心里有點焦急是真的,既然敢伸張正義,就要有與惡勢力抗爭到底的覺悟。只是自己雖然是天地之靈的大哥,可也沒人知道啊。就算這些保鏢知道,他們也不會怕啊,一條咸魚會恐懼遠在天空之上的巨龍嗎?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他們聽都沒聽過什么龍,還不及一條鯊魚的出現(xiàn)來的有威懾。
耳邊傳來了父親說的有人來救命的話語,林可放棄了使用殺手锏的決定,自己爆發(fā)靈魂層面的力量,一個不慎肉身承受不了崩開不是開玩笑的,再者就算碰巧控制得當,沒對肉身產(chǎn)生傷害,自己那泄露的靈魂氣息要是被那群大能捕捉到,那問題比肉身崩壞還嚴重。
林可決定跑的一瞬間,身體已經(jīng)做出反應(yīng),假意撿起一塊石頭朝著前方的保鏢們用力砸去,趁著前面的保鏢下意識抵擋的時候,往身后的幾個保鏢來了個掃堂腿,想絆倒幾個順便極速逃跑。
計劃是很完美的,身體也操作出來了,只是這是在魔力地球,一群擁有人階實力的保鏢,個個都有十馬之力,剛才倉促之間被他鉆了空子,現(xiàn)在認真起來,以一敵十,說真的,林可是在找死。
“啊。。啊。。啊。?!?p> 掃堂腿剛剛掃出,只踢到保鏢如木樁一樣的小腿上,才踢到一條腿就掃不下去了,林可腦袋上方七八根鋼管攜帶著風雷之勢唰唰的往腦袋上招呼,林可只能瞬間縮成一團,用手抱住要害,霹靂吧啦一輪鋼管,也是天選之子林可一夜的修煉,被天地靈氣把身體淬煉了一番,不然抱頭的手臂骨頭都要被打斷幾根。
雖然骨頭沒斷,可是疼痛少不了,痛的林可哇哇直叫,心里的恨意突突往上涌,這群人是要自己的命啊。
林可被又踢又打,根本跑不出去,手上,肩膀,還有沒完全護住的腦袋都被打的皮開肉綻,林父再也忍不住了,扒拉開攝影師,對著人群沖了過去,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這群保鏢正想著向老板表現(xiàn)下自己,以彌補之前的過失,只是暫時放過林父,先把這敢對老板下陰手的小鬼打殘廢再說,現(xiàn)在林父沖了過來,那就一起收拾吧,遂分了兩人,朝林父劈頭蓋臉打去。
一旁的老板已經(jīng)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裝,也不管暈在雪地上受凍的小三,陰狠又興奮的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順手掏出一根雪茄,點火叼在嘴里,吐出一串長長的煙圈,之前被偷襲的惡氣算是出了一點兒,也沒再說話,只是看著,他相信自己的意思手下都清楚了。
林可被打得半腫的眼睛看到父親也被打翻在地還拼命過來維護他,心里更加痛恨自己為什么這么弱,連家人都保護不了,他劇烈掙扎著要站起來。
“哐當”,林可的掙扎中,一個東西從衣服內(nèi)口袋里掉了出來,發(fā)出一聲悶響。
保鏢們都停了一下,實在是這東西看著就像個寶貝,似玉非玉的,周身泛著淡淡的熒光,這只是一愣,就有人伸出手去要撿起來。
趁著著短暫的停頓,林可血淋淋的手一把抓起玉簽,一個打滾從保鏢空隙處鉆了出去,咬牙切齒的去解救父親。
他沒注意的是他手上的玉簽慢慢的把林可手上的鮮血吸了進去,在他鉆出去的過程中簽體變成了淡淡的緋紅色,一股奇異的力量透過簽體涌入林可身體。
盛怒之下的林可沒去注意這些東西,沖到那兩個毆打林父的人身前,也不管玉簽是什么寶貝,那些當成匕首似的朝著兩人捅去。
被林可近得身來的兩人,看著林可拿著一個玉尺子模樣的東西捅來,也沒太當回事,之前還以為這小子有些本事,其實就是個垃圾,難道一個垃圾拿個尺子就不是垃圾了,于是其中一人只是拿著鋼管朝持著玉簽的那支手攬去,另一只手一拳朝林可臉上打去。
“唰”。似乎有聲音又似乎沒聲音,林可的玉簽變捅為劃,劃過一道緋紅的弧線,大半條胳膊,還有胳膊連著的手里還握著被弧線閃過的半截鋼管。
好像一張照片被劃紙刀劃過,那整齊的斷面,那半空中的手臂,還有一半掉落在地上的鋼管,隨著一聲驚天痛嘯的傳出,畫面才生動了起來。
傷口斷面的血如噴水機一樣朝半空中噴灑而出,一噴就是兩三米高,被玉簽整齊劃一的切換手臂的保鏢一下癱軟在地上,一只手用力捂住傷口。
實在是太鋒銳了。那看著脆弱遲鈍的玉簽就這么一劃,一條手臂就像割草一樣整齊的分離了,連血都沒沾一滴,直到十幾秒后鮮血才噴涌而出。這是什么鬼東西。這小子果然不是好惹的。
另一個保鏢跟碰到鬼似的朝身后退去,嘴里還喊著,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自己是人,不是雞鴨,平時打斷手腳常有的事,只是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武器,鋒利的好像對著鋼鐵都像裁紙一樣的東西。血肉之軀怎么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