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照射在窗簾上,映襯到邢士俊臉上。邢士俊動了動眼瞼,慢慢清醒意識,側(cè)過身,無意之中見身旁的車安娜,再看看自己……在尖叫聲中兩人更加清醒過來,邢士俊彈也似的趕緊穿好衣服,奪門而出,在更衣室里走來走去,理清思緒,快速回憶。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會和她......?”邢士俊拍了拍頭,讓自己清醒,回想起昨晚,依稀只記得大家在一起吃飯,“難道昨天喝盡興了?”他使勁回憶,頭痛欲裂索性就不想了。他始終覺得這有蹊蹺。鎮(zhèn)定了一下,走出更衣室,路過房間,車安娜早已把衣服穿好。
邢士俊不想多理她,在衛(wèi)生間鏡子刷牙的時候,發(fā)現(xiàn)嘴上角有一圈淡淡的唇?。骸半y道我和她真的……”,邢士俊不敢想下去,快速的漱完口洗完臉,便下樓了。車安娜路過他的衛(wèi)生間,穩(wěn)住了腳步,心情復(fù)雜的又走開,回到自己的臥室里。邢士俊此刻明知道她站在門口,原本想喊住她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卻覺得頭餛燉得很、煩躁得很,懶得和她說任何話,任她停頓后走遠(yuǎn)。
邢士俊下樓梯后,碰到在門口走動的邢昌海,很平穩(wěn)的狀態(tài)打招呼道:“爸,您休息得還好嗎?”
邢昌海連咳嗽了幾聲,嘶啞著嗓子回答道:“好、好?!毙鲜靠傁雴栃喜W蛱焱硌绲那闆r,朱可茵從遠(yuǎn)處走過來嗲聲嗲氣地打斷:“昌海,我在那邊準(zhǔn)備了早餐,你們一起過去吃吧?!毖劬Χ嘤嗟念┝艘谎坌鲜靠?,那一瞟分明沒有善意。邢士俊眉頭一皺,越發(fā)懷疑昨晚的事情有蹊蹺,難道來這里來旅游是一個小圈套?邢士俊覺得人心不應(yīng)該這樣的,好歹是一家人。他可以在外在公司多一個心眼,運籌帷幄,可是在家里,從來不曾多余的對他(她)們有絲毫壞的方面的懷疑。
幾個人都坐在了院子外的小亭子里,桌上擺放著奶酪等餐點。朱可茵熱情地張羅著分給大家餐點和餐具,接過餐具的兩個男人默默的吃著早餐,邢士俊和車安娜很不自然的往口里送著食物。
理所當(dāng)然的早餐在其他人眼里吃得倒是暢快,邢士俊倒是有一種無以言表的尷尬。一刻鐘后集中進(jìn)餐總算結(jié)束了,碗筷留給了朱可茵去收拾,只顧策劃“邪惡”事,仆人忘了帶來,現(xiàn)在只得她收拾了,車安娜為了凸顯自己的勤勞,挽起袖子加入家務(wù)活的序列。
車安娜心神不寧的收撿著家務(wù),她現(xiàn)在連自己是誰都有些不認(rèn)識了,委曲求全的愛顯得如此卑微,這不是她一貫的風(fēng)格,但為了爭取到所愛,她寧愿“忍辱負(fù)重”,只要邢士俊對她有一丁點兒的好就滿心知足了。難就難在邢士俊仿佛不上套,不往她的意愿上的路上走。難道越是搞不定的難事越是勾起她駕馭的野心?她的“雄心偉略”有時打退堂鼓,時常暗暗責(zé)罵自己:“賤的可以!”那個高雅自尊心特強(qiáng)的自己,現(xiàn)在覺得好陌生,尤其在邢士俊面前,她完全不是本尊了。
在愛與被愛之間,沒有對錯可講。要是有那么多理性可講,自古以來,哪還有什么纏綿悱惻或驚天動地的愛情悲喜故事出現(xiàn),大抵這就是愛情的真實樣子,折磨人、考驗人。女中學(xué)霸的車安娜她心里清楚這些,她絕對不是無知女孩,和邢士俊的愛情前途是什么,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她不想去看明白,在愛情面前本身都是弱智之人,自欺欺人的傻事做做又何妨。
在邢士俊眼里的愛情,是另一種理解。他相信兩情相悅、相信一見鐘情、相信白頭偕老。愛情在他面前,反而在某種意義上講造就了他的智商。車安娜是當(dāng)今少有的完美女子,知書達(dá)禮、溫文爾雅、娉婷嫵媚、氣質(zhì)美如蘭才華馥比仙,是多少成功男子夢寐以求的追求對象,盡管如此,在邢士俊這里她上升不到男女之情,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女子,盡管只有喜歡的兄妹之情,沒有男歡女愛之意,就不要害了人家。他感激她的心意,在感情之路上亦不想傷她。
別墅后院落。
院子的一個僻靜地方,只有邢士俊和車安娜兩個人,邢士俊問道:“昨晚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對你做過什么沒有?”
車安娜故作憂傷地說:“你做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么?”
邢士俊牙齒緊咬,兩腮的咬肌無規(guī)則的觸動著,良久,邢士俊開啟嘴唇說:“昨晚發(fā)生什么,我一點都不記得,我也不知道怎么吃飯吃著喝著就……,如果我對你昨天做過什么輕薄的事,希望你能原諒。”
車安娜冷笑了一下,說:“你以為一個女孩子的清白是不重要的嗎?原諒不原諒這都要看士俊哥的態(tài)度?!?p> 邢士俊沒以為她和那些俗女子一樣,也會說出沒水平的話來,他忽然覺得面前的車安娜有些陌生了,但堅信這不是她本意。他略帶慍怒:“你需要我怎樣?”
車安娜道:“這要問你?!毖哉Z變得犀利,有些冷淡。見邢士俊始終不答話,好像已經(jīng)知曉了答案,準(zhǔn)備走開。邢士俊冷不丁地說,“我不會娶你的?!?p> 這句話份量大得驚人。對車安娜而言,如大石頭將自己壓在下面,喘不過氣。兩行眼淚終于忍不住從車安娜的眼角流出。車安娜使勁控制哭意忍住哭腔,用正常的音調(diào)說:“難道你就對我一點都不動心,沒有一丁點的喜歡?”
邢士俊說:“我記得前幾天已經(jīng)對你說的很明白了,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意。即便你嫁給我你也會不幸福的。”
車安娜臉上的淚跡還沒干,強(qiáng)顏歡笑?!翱墒俏抑?,我只要做你的妻子,我就會幸福?!?p> 邢士俊說:“抱歉,我的妻子不可能是你,我是不會娶你的。”
車安娜冷笑地稍微提高音量說道:“好啊,是不是我無論做什么都不可能改變你的任何想法?”
邢士俊肯定地回答:“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