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不受她魅惑,又是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樣子。
貂蟬也許是見她手段用盡,也沒能讓王富貴服軟,她只好眼波凝視著王富貴,嫣然一笑道:“好了好了,奴家不和王真人玩笑了。
奴家這次來,其實是給王真人帶好消息的。王真人,你要是聽了,肯定心中歡喜,就不會老是苦著臉,對著奴家了。”
“好消息?那嬋兒姑娘,你說來聽聽吧?!?p> 王富貴頭一次叫貂蟬“小名”,貂蟬卻氣得嬌嗔道:“真是的,一定要奴家給真人好處,真人才會叫奴家嬋兒嗎?若是奴家無用,真人是不是看也不想看奴家?”
貂蟬生得貌美,一雙纖纖玉手,如同白玉雕成,毫無瑕疵,纖細柔美,令人窒息。
走動時步履婀娜,腰肢輕盈;說話也是銀鈴般溫柔;至于她的笑容,就更加嫵媚甜美,美得像花,甜得像蜜。
但,王富貴看不穿貂蟬,誰知道她是個什么玩意變的。
所以,王富貴還真的笑不出來,他只能保持小心謹慎,應對不知底細的貂蟬。
在怎么氣憤也沒用,王富貴一直很小心,一身修為也不低,貂蟬還真是找不到王富貴的破綻。
罵了幾句,發(fā)泄心火,貂蟬又恢復了之前的溫柔。
她含情脈脈地看著王富貴,說道:“這個好消息嘛,就是王真人,你可以隨意對付安樂坊和博戲院。
王真人,你說這算不算好消息,這可是奴家為真人你爭取來的哦。奴家為了你這個冤家,可是好說歹說,才說動那人的。王真人,你看你該怎么報答奴家呢?”
迎上貂蟬笑顏如花的絕美臉蛋,王富貴一時間有些搞不懂了。
安樂坊和博戲院,可是王允的產業(yè);老bao鴇和王袞也是王允的人,王允居然要放棄他們。
士農工商,這種固化的階級,從春秋時代就已經定下了。
士人,居然會向商人低頭?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
似乎看出王富貴臉上的疑惑,貂蟬抿著嘴唇笑道:“真人,難道你不信奴家的話嗎?安樂坊和博戲院,只是那人培養(yǎng)奴家這般舞姬的地方,又不是不可以舍棄的。
與他的大計相比,一切都是可以犧牲的。所以,那人讓步了,他不會再管安樂坊和博戲院的死活。
真人,你要怎么對付他們都行,只是作為交換,真人你也不要再做妨礙奴家的事了。”
王允的大計,貂蟬的事,不就是離間董卓和呂布嗎?不就是想利用呂布殺董卓嗎?
當初,王富貴搬出太師府,除了想出來打拼事業(yè)外,就是不想牽扯進這種斗爭里。
貂蟬卻說他多事了,王富貴還真是有些不明所以,皺著眉頭問道:“妨礙你的事?我有嗎?我怎么不知道?”
“討厭啦,真人,你不要裝糊涂嘛!還非要奴家說出來不成?真人,你真是壞死了。”
貂蟬的臉蛋瞬間紅透了,嬌艷欲滴,仿佛她是個還知道害羞的純真女孩。
不過,貂蟬說話依舊不清不楚。
王富貴只能摸不著頭腦地說道:“你不把話說明白,我怎么知道你在說什么?我當初從太師府出來,不就是不想摻和你們的事嘛。”
王富貴懵逼的樣子,似乎不像作偽。
貂蟬頓時用她一雙玉手連拍胸口,松了口氣,嬌笑道:“奴家就知道,真人是無意為難奴家的。真人對奴家好,奴家也是時刻記著的?!?p> 似乎她說得都是些沒營養(yǎng)的廢話,王富貴也懶得再說話,他只是目光冷淡地看著貂蟬的表演。
沒人接茬,貂蟬也是能一個人演下去。
她突然不說話了,臉色變成青白,又漸漸轉作緋紅,最后才似乎鼓起勇氣,說道:“就是那個衣服吶,真人,你不要再給嚴夫人做了?!?p> “嗯?嚴夫人?又關她什么事?”
“討厭啦,真人。奴家都說得這么清楚了,你怎么還裝作不知嘛,你非要奴家說出來?”
不知道貂蟬,是不是真的會害羞?
總之,她的面頰燃燒著鮮艷的紅暈,眉毛顯得淡了些。
她低垂著眼簾,擺弄著衣角,扭扭捏捏地說道:“就是那些衣服啦。真人,你不要再給嚴夫人做了。不然的話,呂布都不看我了,老是急著回家去?!?p> 貂蟬說了半天,原來是說他為嚴夫人,制作的新款心衣。
沒想到后世心衣的威力這么大,竟然讓貂蟬的魅惑水平都下降,居然絕色美人都抵不上一套衣服了。
真不知道,呂布是這么想的,他難道是某種控嗎?
明白了貂蟬的意思,王富貴說道:“你原來是在說這件事??!當初,我也只是無意之舉。總之,你放心,我不會再給嚴夫人做事了。我和他們呂家,已經斷絕關系了?!?p> 還以為聽到他的保證,貂蟬會放心,沒想到她卻生氣地說道:“真人,你壞了奴家的好事。
奴家又為你向那人說了人情。奴家什么都為真人著想。真人,卻一點都不懂得憐惜奴家,就像這么輕飄飄地將奴家打發(fā)了?”
這美女啊,只要臉蛋長得漂亮,不管她是笑是哭、是鬧是氣,卻總是美的。
一顰一笑,都能顛倒眾生。
不過,那也是對旁人了,王富貴身懷《九鼎丹經》,他只是默默運轉功法,靈臺就一陣清明。
他冷冷地看著惺惺作態(tài)的貂蟬,說道:“那你想怎么樣?難道想讓我也給你做幾套,讓你穿給他們看,去和那嚴夫人,比比誰更嬌嫩?”
“真人,你真是壞死了。奴家才沒有你想得那樣低賤呢!
以容顏、以衣衫取悅,終究靠的是外物,走得是邪道。容顏終究會逝去,衣衫也終究會發(fā)膩。
女人的美,除了外在,還得修煉內在。一副美的皮囊,遠沒有美的靈魂動人?!?p> 沒想到貂蟬還能說出這番話來,倒是讓王富貴頭一次認真看著貂蟬。
興許是她不經意間說多了,貂蟬嚴肅的臉上,馬上又綻放出魅人心神的笑容。
她嬌笑道:“真人,你可是這方面的大行家。像嚴夫人那種無趣的女人,你都能把她教成奴家的對手。所以,奴家希望,真人也能好好教教奴家內在。”
貂蟬難道當他是媚術大師嗎?
但王富貴懂個毛線的魅惑啊,他還不是后世閱片經驗豐富,知道大多數(shù)男人愛好而已。
所以,王富貴推脫地說道:“我能教你什么?那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就算敢說,你敢聽嗎?”
“有什么不敢的?真人只要說,奴家一定認真聽著。”
擺脫不了貂蟬的死纏爛打,王富貴只好把他的各種后世經驗說給她聽,最后臊得自以為臉厚的貂蟬落荒而逃。
和貂蟬有了約定,王富貴這下徹底沒了顧忌,他拿起案幾上一堆束魂草人,又重新開始布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