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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鐘聲晚之雛鳳涅槃

陸拾、六君子小聚竹西堂

杳杳鐘聲晚之雛鳳涅槃 栩然 1809 2019-04-27 22:59:32

  其實(shí)看破陸晚身份的人不只林念柏和易杏安,只是彼此之間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沒有戳破罷了。

  晚上比試完回去,易樺安去易杏安的房間里找易杏安聊天。

  “今日沒去觀摩你的比賽,是樺安的遺憾,”易樺安顧左右而言他,“聽說大姐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啊?!?p>  “少來,你那組都沒比,想來你隨時都能來,”易杏安是太了解他這個弟弟了,“想問什么直說吧?”

  “大姐的畫的那幅灼華,畫的真是前日宴會上那女子?”易樺安見瞞不住了,便循序漸進(jìn)的開始問了。

  說來也是奇了,易容華育有一子一女,二人卻性格迥異,完全不似一母同胞。

  易杏安性子直爽,不屑于陰謀詭計。易樺安說話卻總是猶抱琵琶半遮面,霧里看花美三分。做什么都是不聲不響,步步為營。

  “是啊,你覺得我像是會騙人的人嗎?只是許久未見,關(guān)系有點(diǎn)兒疏遠(yuǎn)了罷了。”易杏安的臉上似有慍色,似是在質(zhì)問易樺安——怎么?你懷疑我?

  “樺安倒不是懷疑大姐說謊,”易樺安連忙賠笑臉,“只是,若樺安未記錯的話,當(dāng)日懷竹兄帶著一位小兄弟來杏林閣,也正是這個時候,大姐在庭中畫了這幅灼華?!?p>  “不錯?!币仔影惨膊欢嘌裕挥行┩嫖兜目聪蛞讟灏?。

  “如此想來,陸晚小公子即是這畫中的女子,也不無可能。”易樺安推測道,易杏安亦不置可否。

  本以為易樺安問了,心里有了著落便心安了,誰知問完之后,易樺安反而更焦躁了。

  “所以懷竹兄倒底有沒有龍陽之好???”易樺安搓著下巴在在易杏安的房中遛來遛去,“如果他這個所謂的未婚妻就是陸晚的話,那豈不是……”

  看著易樺安煩惱的樣子,易杏安覺得有些好笑,卻又不敢輕易說出陸晚的秘密。

  也不是不信任自家弟弟,只是怕易樺安跟柳扶風(fēng)瞎叨叨,那柳扶風(fēng)知道的又多,指不定有猜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兒來。

  “左右明天也無事,我叫上幾個故人一起聚聚可好?”易樺安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易杏安懶得管,便由他去了。

  次日午間,易樺安帶了柳扶風(fēng),喚了林念柏、林懷竹來,還特意囑咐林懷竹帶上他的未婚妻,幾人去了竹西堂小聚。

  易杏安覺得這事兒有蹊蹺,跟易樺安說了一嘴,也跟了去。

  果然,易樺安提了一壇三十年的陳釀,估計是打算借醉酒的東風(fēng),看看陸晚到底是男是女。

  “懷竹兄當(dāng)年被逐出武修林氏的門,我們幾個也好久沒聚了,不想懷竹兄竟因禍得福,抱得美人歸了?!币讟灏惨贿呅踹吨贿呑屃鲲L(fēng)幫忙斟酒。

  “樺安可別笑話我了,我當(dāng)年那是賭氣才…哎……”林懷竹長嘆了一聲,喝干了眼前的酒,欲言又止。

  “陸晚小兄弟的事,我也覺得很遺憾……”柳扶風(fēng)又把林懷竹的酒杯斟滿,欲言又止的看向陸晚。

  “無事,別看她是女兒身,酒量可當(dāng)真是巾幗不讓須眉,你只管倒,她喝的下?!绷謶阎駬屩鸬剑谥莱懲硪粯?,看著有些憨。

  陸晚白了林懷竹一眼,轉(zhuǎn)首假笑著對柳扶風(fēng)道:“你倒吧,我還是能喝些的?!?p>  “這位姑娘,在下曾是梨園之人,不知姑娘可有興趣扮一扮戲子,穿一穿戲裝???”柳扶風(fēng)邊斟酒邊道,面上是笑意吟吟。

  陸晚笑臉相迎,心中卻覺得這位虛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忽然就過去的男子大約又要搞些事出來。

  “多謝柳公子好意,小女非梨園之人,自幼又沒受過多少教養(yǎng),就不玷污柳公子的手藝了?!标懲碛馗耐窬艿?。

  “姑娘過謙了,”柳扶風(fēng)瞄了易樺安一眼,又繼續(xù)勸諫陸晚道,“姑娘風(fēng)姿綽約,無論是何裝束,定然是貌比西子,韻勝明妃?!?p>  這夸的,不知道還以為來了什么姿容絕色的佳人,這般油嘴滑舌,也不知將來怎樣的女子壓得住他。

  陸晚無助的看著林懷竹,尷尬的笑了笑,誰知林懷竹竟不攔著,撫了撫陸晚的頭發(fā),柔聲道:“去換吧,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花兒來。”

  陸晚見拗不過柳扶風(fēng),林懷竹又不肯幫她,只得去換了戲裝,讓柳扶風(fēng)教了她幾句做做樣子。

  未幾,陸晚拖著水袖款款而來,眼角畫朱,絳唇微點(diǎn),薄黛淺遮凝脂色,青絲隨風(fēng)任清揚(yáng)。

  林懷竹面露喜色,正欲夸贊幾句,卻一時凝不出合適的詞藻,只顧癡望。

  “林三公子以為如何?”柳扶風(fēng)問道,似有幾分挑釁之意。

  “平日里盡是一副清凈出塵之態(tài),不想濃妝艷抹亦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只可惜,這般風(fēng)情,懷竹不能一人獨(dú)賞……”林懷竹好不容易想出些夸獎的話來,話只說了一半,陸晚便過來扒拉了林懷竹一下。

  “青天白日的又說什么渾話,讓穿也是你,穿了不高興也是你,你是想怎樣?”陸晚妝奩時被柳扶風(fēng)揩了油,碰到了臉,本就不快,林懷竹這一發(fā)癡,陸晚更是覺得臊得慌了。

  “好了,好了,別不高興了,你穿什么都好看,好不好?”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了,林懷竹還是本能的哄了起來,“你平日里盡穿些素色的衣裳,我不過是圖個新鮮,想看看你穿些艷色的衣服是什么光景……”

  林懷竹在這兒安慰著陸晚,易樺安忽而湊近,問柳扶風(fēng)道:“如何?可試出什么端倪了?”

  “這位姑娘,必是女子無疑,易容丹可以騙人,但鐫刻在骨子里的習(xí)慣是改不了的,看我替她妝奩的反應(yīng)和她的輪廓風(fēng)骨,定是女子無疑了?!绷鲲L(fēng)篤定。

  “那,你覺得,這位姑娘,可是當(dāng)年的陸七公子陸晚?”易樺安又追問道。

  五年前,林懷竹來找他喝酒,那時林懷竹對陸晚的執(zhí)念可不淺,易樺安很難想象,以林懷竹的性子,他會另覓紅顏來填補(bǔ)空虛。

栩然

易樺安設(shè)宴試探陸晚身份,柳扶風(fēng)繼續(xù)替易樺安搞事情。   林懷竹還未嫁娶,就已經(jīng)開始懼內(nèi)(笑)   或許我不該邊看紅樓夢邊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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