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耍什么把戲
即使重復(fù)確認(rèn)過很多遍,顏小默還是很難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實。
齊如風(fēng),是開快艇來的。
他哪里來的錢!
顏小默張開雙臂由著齊如風(fēng)在她身上綁繩索,
她思量許久,言辭謹(jǐn)慎地問:“你真的……沒有賣?我的意思是金主……”
“抱上來。”
“?。俊?p> “抱我身上來?!?p> “啊??。。?!”腳下一空,顏小默已經(jīng)樹袋熊似的掛在齊如風(fēng)身上,溫?zé)岬臍庀⒒熘oL(fēng)撲面而來,直撲的顏小默心跳加速,她強裝鎮(zhèn)定吐槽,“你這是趁機吃豆腐?”
齊如風(fēng)繞著手上的繩子,將兩人緊緊綁在一塊兒,面不改色道:“我只吃熱豆腐?!?p> 好吧,顏小默承認(rèn),她身上是挺涼的。
想到這里,她突然記起齊如風(fēng)的感冒,忙伸手探額頭溫度,還是有些熱。
“你感覺怎么樣?頭痛嗎?暈嗎?”
就在齊如風(fēng)準(zhǔn)備打下最后一個結(jié)的時候,張淮和他的保鏢從船艙里怒目圓睜的飛奔出來,不緩一口氣就掄起拳頭,氣勢逼人。
顏小默大喊一聲小心,接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就被齊如風(fēng)抱到一邊,雙腳剛落地,他淡淡丟下一句待著別動就從眼前跑出了幾米遠(yuǎn)。
黑衣人身形高大,發(fā)起火來真不是蓋的。又踢又踹,拳拳狠戾,顏小默看得心驚膽戰(zhàn),想去幫忙,又怕幫倒忙,加之齊如風(fēng)下過命令,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只好站在一邊干著急,時不時打打氣。
“如風(fēng),加油,干死他們?!?p> “如風(fēng),你好帥。”
“如風(fēng),小心后面,踹暈他個不要臉的?!?p> “啊啊啊~放開你的臟手,冰庫黑衣人你有毛病吧,你他媽吃我如風(fēng)豆腐!如風(fēng),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護(hù)自己啊,快把他的手從你腰上拿開。”
咔擦——
啊——
冰庫黑衣人的左手瞬間骨折。因為疼痛,黑衣人臉色猙獰的恐怖,側(cè)躺在架板上痛苦尖叫。
顏小默激動的跳起來:“啊~如風(fēng),你好厲害。小心!”
齊如風(fēng)側(cè)身躲過一拳,冷聲道:“閉嘴!”
顏小默頓時安靜如雞。
無聲吶喊!
特么我看上的男人真賊媽帥。
我哭了,我愛了,我可以,嗚嗚嗚~
回去就把他給綁了這樣那樣,生米煮成熟飯,生倆孩子,柴米油鹽過一生。
那邊齊如風(fēng)和碰瓷黑衣人打的難舍難分,這邊顏小默已經(jīng)盤算著要買多少錢一捆的繩子,多大的才結(jié)實……
“張淮,收手?!奔装迳贤蝗豁懫鹆硪坏滥吧穆曇?,心里的小九九就這么被打斷,在不知對方是敵是友的情況下,顏小默不由得警惕起來。
多一個對手,多一分危險。她相信齊如風(fēng)的實力,但人生難免意外,不得不防。
張淮并沒有因此而叫停,沒事人一樣抽著煙吞云吐霧,半點臉色也沒給那個人,全當(dāng)他不存在。眼中的嫌惡之色,滿的要溢出來。
能讓張淮露出這種神色的,除了齊如風(fēng),竟然還有第二人?
顏小默很是好奇,瞇起眼將那人上下看了個遍。由于離得遠(yuǎn),顏小默打量的目光并沒有特意收斂,明目張膽?;蚴翘^于赤/裸裸,那人似乎感覺到什么,微微側(cè)身抬眼向看過來。
驚鴻一瞥。
那真是一雙美麗至極的眼睛,閃著流光溢彩的絕色,如深秋寒冬里乍然驚醒的春光,溫暖而獨立。
后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說起這個人,顏小腦海里第一顯現(xiàn)出來的總會是這樣一雙眼睛。
我們躺在大海里,而大海躺在他的眼里。
此人輕輕一笑,頷首,很快移開視線,走到張淮的身邊,眉毛微皺,低聲說著什么。
半響,換來張淮一聲不耐煩的嗤笑:“滾!”
顏小默心下狐疑,但不是時候,轉(zhuǎn)而將視線放回齊如風(fēng)那邊。
碰瓷黑衣人顯然有著比冰庫黑衣人更過硬的本領(lǐng),一進(jìn)一退,一攻一守,都有著嚴(yán)格的把控,近乎完美。
齊如風(fēng)漸漸的有些吃力。
這時候?qū)I(yè)與業(yè)務(wù)的差距就出來了,三十六行行出狀元,當(dāng)?shù)昧丝偛?,不一定?dāng)?shù)昧舜蚴帧?p> 顏小默想,這樣的人屈尊降貴來做一個工資月結(jié)的保鏢,要么腦子有坑,要么腦子有屎,實在叫人懷疑。
而且,這人在船艙的時候打的比冰庫黑衣人還要辣雞,到了甲板突然搖身一變成戰(zhàn)斗雞,顏小默的眼眸深了深,這只雞顯然掩藏了實力。
用意何在?
張淮到底在耍什么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