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聘禮
他轉(zhuǎn)身,從柜子里拿出了幾串珍珠鏈子,翡翠手鐲。
他的目光在被埋藏在衣物最深處的那塊玉佩上停留片刻,便將衣柜蓋上,拿著珠飾和簪子,走到安瀾身邊,說:“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的拿得出手的,你看看,用不用得上?!?p> 說著,就把手中的東西往安瀾懷里一塞,薄唇張合了幾下,最終沒將心底那一句“日后定會讓你用上更好”的話說出口。
他轉(zhuǎn)身往外走,關(guān)上房門時,抬眸看著她說:“你便留在這里休息,若要試衣服,便將房門往里面拴起來,我去為你收拾田契。”
安瀾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好”!
門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安瀾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她拿起翡翠手鐲,質(zhì)感通透剔亮,色澤明艷,還有那珍珠,她雖然不懂辨別真假,但拿上手的手感便知曉這定是昂貴之物。
喜袍的每一針每一線,都精巧細密。
蕭睿的母親怕不是普通農(nóng)婦出身的吧。
剛才看蕭睿盯著喜袍的表情,該是睹物思人了。
她穿上喜袍,拿起放在窗臺上的那一面圓形的銅鏡,上下的看了看。
原主高挑但長的實在是瘦,喜袍略微有些寬,但也并不影響美觀。
她把銅鏡放到桌面,坐在有些搖動的木椅上,盯著這張陌生的臉,左邊的臉頰被幾縷頭發(fā)遮住。
她動手把包裹著自己腦袋的白色紗布取下。
若是趙族長和趙寡婦來了,見她平安無事,她就說蕭神醫(yī)是神醫(yī),吃了藥后便好很多了。
當(dāng)初蕭睿就是用一碗藥水把瘟疫去了,大家還有什么可不信的呢。
紗布取下,頭發(fā)凌亂極了。
她伸手撩撥開了左邊的頭發(fā),側(cè)頭一看,那紅色的斑從左眼眼角一直蔓延到耳背。
剛住進蕭睿房間的那日就看過這張臉,那時候臉上的斑像一塊很大的瘤,腫起!
今日一看,她發(fā)現(xiàn)紅斑處高起的地方已經(jīng)消失了,此刻這半張紅斑臉也如右邊的臉一般,細膩平滑,且,暗紅色的斑淡化成了鮮紅,顏色明顯變淺了。
這是怎么回事!
安瀾倏地起身,走到房門前,拉開了門。
正要走出房間時,卻見蕭睿正好走上臺階,站在門前,手里拿著一沓地契。
安瀾撩開了自己的頭發(fā),指著臉上的斑問:“我這是怎么回事?”
蕭睿目光落在她臉龐,溫聲說道:“藥起效了?!?p> “所以,這些日子你端給我喝的那些藥,是治我臉的?!比舨皇堑脑?,斑不可能無端就淡化了消腫了。
蕭睿點頭:“是?!?p> “難怪我藥錢欠了一千兩。”穿越到這具身子,頂著一張丑陋的臉,安瀾并沒有太悲傷,原本她就沒打算嫁什么人,當(dāng)什么娘子,對容顏也就沒多挑剔,反正活著就行。
而今臉上的斑在她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淡化,她心里還是泛著說不出的喜悅與甜蜜感。
蕭睿突然笑了一聲,就從自己的衣襟摸出了一張紙,遞給她:“聘禮!”
她接過,攤開那張紙條,竟就是她欠的藥債,一千兩欠條。
用欠條做聘禮的……也就只有蕭睿這個摳門鬼干得出來……
紅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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