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扉昏迷過后自己能夠感覺到,葉卿城一直在自己的身旁
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很熟悉的地方,可是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茶扉有些困惑,因為她能感覺到自己是在向什么地方走去
可是周圍的景象讓她熟悉又陌生
也不知道她走了多久,終于再她精疲力盡的時候,她聽到了前面有說話的聲音
于是她慢慢的走了過去,驚奇的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竟然是她自己跟天族少帝
葉卿城右手拿著一把匕首,左手拿著一塊木頭‘咔咔’的削著
茶扉撐著小腦袋看著葉卿城“你做什么呢?”
“見你喜歡收集藥草,便給你多做幾個暗格,拿來放你寶貝的丹藥”
茶扉疑惑的看著他“我那些丹藥可是能隨便放在那些暗格里的?”
不等茶扉嫌棄完他,他便是放下手中的匕首,將手中的木頭給茶扉遞了過去“你呀,就知道自己的藥材寶貴,你可是識得我這木是什么木?”
茶扉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葉卿城站了起來,走到了茶扉的身后,拉起茶扉的手放在木頭上“你摸摸這木頭”
“木頭有什么好摸的”茶扉滿臉的不情愿,但是真當(dāng)她摸到木頭的那一刻有些詫異
一雙眼睛盯著自己手下摸著的頭“這是天族的天沉木……”
看著茶扉的樣子,葉卿城開始解釋給她聽
萬物皆有靈,在把這些樹木做成家具之前
若非提前施展了咒術(shù),將木材的靈給鎖在了木材里
那么那些上品仙木一旦伐倒,便就跟普通的枯木沒什么兩樣了
而那些稀有的木材自然是珍貴的,這天族的天沉木就在其中
若論木頭材質(zhì)的好壞,或許這天沉木還比不上金絲楠木
天沉木之所以排在稀缺木材的第一位,是因為此木材僅天族有
即使是砍伐此樹的時候不去施展鎖靈咒,木材里的靈也不會流逝掉
而這天沉木是幾萬年才能長成一棵的,天族皇室眾多,每人手中的天沉木都是有數(shù)量的
如今這葉卿城怕是把整個天族的天沉木都搬來了,就為了給她做放藥材的格子
茶扉深切的覺得這男人真夠敗家的“你將這么多天沉木都搬到我竭澳來了,你那些哥哥姐姐未曾說你半分?”
這話反而讓葉卿城笑出了聲“整個天族都是我的,何況這幾根天沉木,扉扉若是喜歡搬空了也無妨”
叫茶扉去將天沉木搬空,她是真的不敢的
雖說他此時做這暗格茶扉覺得很感動,又覺得很肉疼
明明一個鎖靈咒就能搞定的事情,偏偏要拿這么好的東西來糟蹋
這天沉木做的暗格,要是將藥材放在里面,怕不僅僅是不會流逝靈氣,還會滋養(yǎng)著這些藥材吧
兩人閑談著,茶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部
葉卿城趕緊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將茶扉扶到了一旁的搖椅上躺著
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了一瓶藥,將茶扉的手拉到了面前,輕輕的將藥粉散了上去
又蹲在了搖椅前,將茶扉腳腕上的傷痕也散上了藥,將衣裙放了下來遮好了
“你啊,還得感謝妖族那個狐族公主,若不是她你這一劫得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葉卿城從凡界回到天界后,沒有多久,便出去尋找越褚了
后來他在凡界的紫云山將越褚找到,帶到了霧寥山,希望茶扉能夠發(fā)現(xiàn)越褚
誰知道那個時候茶扉已經(jīng)跟裴長嘯去了妖界,越褚就被留在了那里
越褚在紫云山的時候,是靠紫云山的四季精氣凝聚著魂魄
可是霧寥山除了滿天白雪,還是滿天白雪
葉卿城又沒辦法將越褚?guī)Щ靥熳?,送回紫云山也來不及了,只好施展了束縛咒將越褚留在霧寥山
自己跑去妖界找茶扉了,但是不管他去了幾次都被攔在了門外
讓他拿出翎羽茶扉在妖族的證據(jù),如若不然就是天族蓄意挑事
而他也確實不能確認(rèn)茶扉就是在妖族,若是她不在妖族,那葉卿城此舉免不了被人口舌
所以他派了很多人出去找茶扉,直到那天,他剛剛到霧寥山下去看越褚
天上就驚雷大作,看樣子是有人要渡劫了
葉卿城又怎么會關(guān)心是誰渡劫,只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在給越褚傳輸著仙力
直到雷聲越演越烈,一道紫色的雷電響起,天空中劃過一道火光
一道藍(lán)色的光芒從上空墜落了下來,葉卿城趕緊施展了結(jié)界將越褚保護(hù)好
眼睜睜地看著藍(lán)色的光芒砸到了附近的雪地上,葉卿城趕緊走了過去
“扉扉?”是的,雪坑里的人正是翎羽茶扉
葉卿城看了看已經(jīng)昏迷的人,將人抱了起來
對著越褚施展了咒語,為越褚建造了一個鳥語花香的山洞,便抱著茶扉離開了
“褚兒你乖乖地等父君跟娘親回來”
茶扉半瞇著眼睛看著葉卿城“你倒還是高興的,要是我真委身給妖皇了,我看你怎么辦”
葉卿城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嚴(yán)肅的看著躺在搖椅上的茶扉“你要是敢,我把妖界都平了,你若心里敢念著他,我就多吃點長胖一點,讓你的心里只容得下我一個人!扉扉從今往后你的心,你的眼都只能容下我一人”
茶扉被葉卿城這話給逗樂了“這情話不像情話,情詞不像情詞的,天族的先生白教導(dǎo)你了”
葉卿城聽著這話倒也不生氣,只是伸手摸了摸茶扉的臉頰
他現(xiàn)在很高興他能陪著茶扉,很慶幸當(dāng)時他跟越褚在霧寥山
“對了,褚兒在霧寥山,得空了我們?nèi)グ伤踊貋戆?,還需要給他重鑄肉身,這事兒得你來想想法子”
只見葉卿城依舊拿著天沉木坐在那處削削削的
茶扉則是在思考,如何去跟裴長嘯說,如何跟他解釋這一切只是個意外?
但是從誅妖臺掉落的那一刻,那種心疼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茶扉感覺有人搖了搖自己的肩膀,眼前的畫面就是一轉(zhuǎn)
碧海跪坐在自己的面前,雙手捧著她日日拿著的折扇“師傅,你明明知道徒兒心悅天族太子,師傅你跟他在一起,你自己不覺得難為情嗎,師傅你有沒有為碧海想過!”
茶扉站在碧海的面前陷入了沉默,碧海捧著折扇向茶扉跪行了過去“師傅,碧海求求師傅,您與妖皇再一起好嗎?”
茶扉自己知道她與妖皇確有姻緣,可是她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碧海的請求
碧海眼看就要哭了,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茶扉“師傅,你對妖皇是有感情的,對不對……”
后來看著碧海的眼淚,茶扉心軟了,將碧海從地上拉了起來“我們賭一把好不好?”
“賭什么?”碧海一邊擦眼淚,一邊看著茶扉
茶扉佛開了碧海拉著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拿過了折扇,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她“賭你卿城哥哥不愛你!賭我與妖皇有緣無分”
她倒是很是自信的看著碧海,可是碧海卻一點也不想相信她說的話
趁著茶扉背對著自己,捏著法訣就向茶扉打了過去
任憑你是竭澳上神,你也抵不住偷襲
碧海將茶扉拖到了床上放著,施展了仙幕將她擋了起來
葉卿城不知道從哪里回來了,面色蒼白全身都在顫抖著
看著坐在房間里的碧海,葉卿城愣了一下,然后靠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你師傅呢?”
“師傅去找妖皇了”碧海淡淡的回答了這么一句
葉卿城卻驚了一下,強(qiáng)忍著身體的疼痛站了起來
碧海驚呼一聲“你做什么!”,然后伸手扶住了他
葉卿城伸手打開了碧海的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給我收起你的小主意,我是不會娶你或者你族里的任何一個人的”
碧海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正看著自己的茶扉
向葉卿城撲了過去,伸出了一雙纖纖玉手抱住了葉卿城“我錯了卿城哥哥,我真的只喜歡你,那個比翼鳥族的皇子真的只是他一廂情愿”
“我不該跟他出去玩的,你原諒我好不好,你跟師傅在一起只是氣我對不對”
葉卿城愣了一下,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說“我是真的不喜歡你,我也是真的喜歡扉扉”
就這么一句話茶扉聽出了他曾喜歡碧海,可是那種喜歡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歡
一時間茶扉思想混亂,碧海冷笑一聲,一只手放在身后
悄悄地捏著法訣,向茶扉打了過去
剎那間,碧海額間出現(xiàn)了細(xì)小的汗珠
葉卿城見她不拉著自己了,就向外面走去,他要去找茶扉
等他一離開,碧海就解除了仙障
專心的跟茶扉的仙力抗衡著“師傅,你就不要抵抗我了!”
茶扉感覺頭腦一昏,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葉卿城還沒有走到竭澳的石碣處,就被袡紙攔住了“你去哪里啊,主子在等你呢,念叨你一天了”
碧海想要真正的控制茶扉是很難的,所以第一件事情她便是要茶扉將葉卿城攆回天族
所以葉卿城直到回到天族,也沒有想明白,自己不過出去了半個月,怎么她就這樣對自己了
碧海要求茶扉去找裴長嘯,于是茶扉便跑到了妖族去找裴長嘯
所以才會有茶扉為了裴長嘯做的那些事情
而茶扉時而記起葉卿城,時而不記得葉卿城,也只是因為碧??刂撇涣瞬桁?p> 一旦茶扉有掙扎的跡象,碧海雖說會被反噬,但茶扉也一直沒有完全掙脫控制
所以后來碧海便控制茶扉讓她去找夜梟,要忘卻情仇的丹藥
茶扉最后一次掙開束縛,是在桃夭夭封印了裴長嘯記憶的時候
她直接跑去了霧寥山,將越褚接了回來,用自己的本株給越褚重鑄了肉身
后來又將越褚送到了葉卿城準(zhǔn)備的那個山洞里
后來,她真的吃下了夜梟給的藥,忘記了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自然也就忘了自己身中控心咒這事
所以葉卿城再次在青丘遇到茶扉的時候,是想上去道歉的
想對茶扉道‘扉扉,聽聞你喜梧桐木、重明羽、天蠶絲、鳳凰翎、九幽闌、白澤絨、麒麟精血,六界仙藥……本帝都為你找回來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他高興的上去說話,換來的是她冷漠的眼神
他只好自己去找茶扉忘了自己的原因
他后悔了,若是他不去太虛境求白澤絨
不去九幽采九幽闌,不去扶桑山找鳳棲梧桐木
不去魔界尋重明羽,不去三十三重天求麒麟血
他把這些事情做完后,就去了霧寥山找越褚
耗費了六成的仙力為越褚穩(wěn)定了神魂,將越褚的命數(shù)改了一半
他回到竭澳的時候就被攆走了
都還沒有來得及告訴茶扉‘我們可以慢慢地為越褚找重鑄肉身的法子了,不用在傷你的本株了’
他做的一切,他想問的,想說的都還沒有來的及說
她已經(jīng)忘了他
這其中,任何一件事改變了,他都會提前回到竭澳
那么他就能看到茶扉到底怎么了
他在太虛境跪了八十一天,只求帝尊能夠借給他六道輪回玉,他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可是帝尊沒有應(yīng)他,只是告訴他“你若真的心悅小妹,我們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