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這一聲驚呼,嚇到了蒼連“我說她去碣澳了…怎么了?”
碧海鄒著眉頭“想來公子于無央關(guān)系匪淺,若是可以,還請公子去帶無央回來”
碧海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是能夠在這個時被叫來洛河,
必然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
上次聽她說,她要去找個人,現(xiàn)在看來
就是這個人了
若不是茶扉已經(jīng)解開了控心咒,
知道了她的記憶是因為碧海從中作梗,才沒有了的,
碧?,F(xiàn)在肯定還是能去碣澳的…即便是她現(xiàn)在能去,她也沒有臉面再去…
現(xiàn)下碧海聽到了蒼連說得話,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找傾無央
只好用帶著請求的語氣,對蒼連問道“公子,我想我?guī)煾邓齻兛赡芤呀?jīng)知道了,蠻荒的封印是被無央解開了的…”
蒼連冷不伶仃的聽到這么一句話,心臟咯噔了一下
面帶警惕,疑惑地看著她“姑娘為何同再下說這話,這與再下何關(guān)?”
碧海卻急聲道“碧海是想請公子幫我去碣澳看看,看看傾無央是否安好…”
若不是蒼連知道碧海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他都懷疑碧海是故意來找他的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他現(xiàn)在不能去…
他不能冒險去看,不能冒險去確認
“姑娘誤會了,我乃傾舞陽帝姬的客人,至于姑娘的請求,恕再下不能答應(yīng)…”
碧海怎么會相信蒼連說得話,面帶微笑的站了起來“盡然公子如此說了,那么碧海便不再多言…”
碧海站了起來,準(zhǔn)備向門外走去…
蒼連猶豫了片刻,叫住了她“不知姑娘是否識得鳳族悠然公主,她或許能夠幫上姑娘的忙…”
碧海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
然而碧海不知道的是筱黛才剛剛從洛河離開…
她此刻亦是找不到筱黛,無法去太虛境…
傾無央如何了,無從證實
等在太虛境的茶扉幾人,怎么也想不到
蒼連知道傾無央被困在太虛境了,
但是他因為打不過他們,直接放棄了去救傾無央出來的機會
茶扉幾人是真的左等無人來,右等無人問…
等到了三遂君從北荒慌亂的跑來,帶著一身的狼狽…
‘嘭’太虛境的結(jié)界碎開,撼動了整個太虛境的宮殿…
白澤化作巨大的白澤獸,趴在了宮殿的門口
“來者何人”
三遂君手握長劍,身穿一身戰(zhàn)甲,滿臉血跡的盯著看著自己的白澤
不停地喘著粗氣“北荒戰(zhàn)神…”
白澤看著他,尾巴在地上不停地掃動著地上的塵土
“不知三遂君前來太虛境,所謂何事?”
三遂君收了手中的長劍“你還能不知道我怎么了?去請你家上神出來見我…”
在宮殿里的茶扉等人自然是感覺到了,宮殿的震動
正好走到門口,看到滿臉是血的三遂君
“怎么回事?”
三遂君看了看身后的天空,又看了看茶扉“你是多久沒去蠻荒了…”
茶扉被問得一臉疑惑,拿著折扇指了指葉卿城“他才去了不過幾日,怎么了?”
裴長嘯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了前段時間,
他的北荒冰原被破開了“你該不會是因為…”
三遂君點頭,看到裴長嘯的時候就一直指著他“欸!就是你…快跟他們說說…”
裴長嘯攤了攤手“本皇不知啊,本皇只是不小心破開了你的冰原而已…”
葉卿城看著兩人“本帝不是派了上元星君去北荒?”
三遂君對著葉卿城行了禮“臣未曾等到上元星君前來…”
聽到上元星君,茶扉突然反應(yīng)過來“北荒封印的魔氣跑出來了?”
三遂君連連點頭“你們?yōu)楹沃懒舜耸拢瑓s遲遲不來人解決?”
茶扉咳嗽幾聲“我們等人呢?”
“等誰?”
茶扉不慌不忙地說“蒼連…”
三遂君聽到這話突然想罵人…你這等就把人等出來了?
做為神魔副戰(zhàn)場的北荒,封印了無數(shù)亡靈的怨氣,不甘心…
每隔一個天年,三遂君都會去凈化一輪…
直到裴長嘯一劍插入了北荒的冰原…
將封印生生地劈開了…
三遂君當(dāng)時還滿不在意的放走了裴長嘯,
這才導(dǎo)致了他今日被怨靈凝聚的邪念,給打成了這個樣子
茶扉看著他這狼狽的模樣,“你人在這里,那誰在北荒牽制著邪念?”
三遂君這才想起來,他來這里的正事,
“當(dāng)然是你師父啊…如若不然我能來這里找你們?你哥是指望不上了,你最好有解決的法子…”
茶扉眉頭一跳,拿著折扇搖了搖“大殿里的,本君走了,照顧好小殿下!出了意外,我扒了你們的皮…”
話音剛落,茶扉消失在了原地…
三遂君看著白澤幾人“哎?她人呢?”
幾人連忙追了上去…
越褚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噠地
卻晚了一步,被白澤一尾巴給掃到了殿內(nèi)
茶扉立于云層中,看到下方被結(jié)界圍繞起來的一片冰原
夜梟施展了強大的陣法,將邪念牽制在了陣法的中間
“師傅,能否把這東西移到蠻荒去…”
夜梟無法分心去看茶扉到底在哪里“你還不來幫忙?”
茶扉撇嘴,手握折扇飛了下去…
一頭沒入了結(jié)界之后,發(fā)現(xiàn)周身的皮膚如同撕裂一般疼痛
一雙眼睛如同浸泡在辣椒水中,刺痛睜不開眼
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氣味“咳咳咳…師傅這里的空氣…有點惡心人…”
“惡心人?這幾萬年我們都是這么過來的,惡心人?。磕銈儧]有資格覺得惡心!”
茶扉的扇子刷得一下打開了“喲,這東西還能言人語?”
夜梟面色鐵青“能不能不鬧了…”
看到夜梟抖動的雙手,束縛邪念的神力鎖鏈變得松動…
茶扉手中折扇挽了個花“本君若是正,你便就是邪!若本君沒有資格覺得你們惡心人,那么你們也沒資格在這六界中停留…”
邪念仿佛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你能打過我再說…”
茶扉的扇子凝聚著她三層的神力,她只是想試一試對付這東西需要用到多少的功力
可是她打了過去后,那邪念毫無波瀾
就連飛過去的扇子也遲遲不見回來,
茶扉拈著法訣,扇子快速的飛了回去
劃出了鋒利的弧度,朝著茶扉打了過去
并沒有要在茶扉手中停留的意思,
茶扉偏了一下身子,扇子幾乎貼著她的臉頰飛了過去
帶著的勁力,劃傷了茶扉的臉
“你!”茶扉迅速回頭瞪了那東西一眼
三遂君趕到后,將手中的長劍插了下去
邪念哀嚎一聲“三遂!三遂!你我耗了幾萬年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