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貞先是一愣,隨即瞬間明白她的用心:“是,屬下這就去辦?!?p> “去吧?!?p> 史貞走后,慕攸衣也沒有再叫墨兒進(jìn)來伺候,拿起筷子便直接夾了些已經(jīng)涼了的飯菜來吃。
不過吃了兩口,就放下了。
她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外邊的天色,今日十五,此刻的月亮又大又圓。
今日下午已經(jīng)與鄧國公商量好了這幾日國公府的防御策略,可李家的人都是瘋子,她的心總有些不安。
但愿接下來一切順利才好。
沒想到才剛回京,就如此多事,剛剛為了靜兒的安危想了一圈,竟發(fā)現(xiàn)偌大的京城只有一個俞少白是自己暫且可以信任的。
而俞少白不僅是耶律仟絕的人,還是元可可的人。
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兩年一直生活在暗里,讓她實(shí)在是高估自己內(nèi)心的強(qiáng)大了。
也不知在這云譎波詭的京城了,自己還能撐多久。
突然間,胸口猛地一痛!
不過短短一瞬間,慕攸衣疼得直接蹲到了地上,額頭冒著冷汗,臉色蒼白。
“小姐!你怎么了?!”墨兒驚慌地跑了過來將人扶起。
慕攸衣緊緊咬著牙關(guān),渾身止不住地顫抖,疼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小姐,你別嚇我??!”看著她那痛苦難耐的神情,墨兒慌得不行,嚷嚷著要叫醫(yī)師來。
“不許驚慌!”慕攸衣咬牙艱難地呵斥道,“扶我到床邊?!?p> 墨兒好不容易扶著她到了床邊,可眼看著她的臉色非但沒有變好,反而更差了,憂心忡忡地說道:“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不如......”
話說到一半,便感覺到一道犀利的鋒芒刮來。
“此事絕不能外傳!”慕攸衣吃力咬牙喝道,用力將墨兒推開,“出去!”
墨兒一直都是怕她的,被她這么恐怖地一瞪,更是不敢不從,慌慌張張地退了下去。
待她走后,慕攸衣被痛苦侵蝕的眼中涌起一抹稍縱即逝的殺意。
刺骨的疼痛從五臟六腑流竄直全身,似乎要將她生生撕裂,慌亂中,她一把撕下了衣裳塞進(jìn)自己的嘴里緊緊咬著,這才沒讓自己叫出聲來。
墨兒退出去后,一直在門外守著,卻不想整晚屋內(nèi)都沒有傳來一聲異響。
直至晨光撒入院子內(nèi),刺眼的光芒將她從迷糊的睡夢中弄醒,她才聽到“吱呀”一聲木門開啟的微響,身著單薄里衣慕攸衣走出來。
“進(jìn)來替我梳洗?!?p> 說罷,便不見了人影。
墨兒連忙吩咐下人端洗漱的用品進(jìn)去。
她小心翼翼地從銅鏡里看了看主子的神色,卻發(fā)現(xiàn)除了一臉的憊態(tài)以外,再無其他。
讓她不安的是,慕攸衣半字都沒有提昨夜之事,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前廳內(nèi),鄧國公與尹蓉兒正要用早膳,卻被人告知唐心依出府去了。
“連早膳都不用就急匆匆出門,她這是要去哪?”鄧國公問道。
“小姐她......去了丞相府?!毕氯舜鸬?。
“明知道袁老夫人不喜她,她還去丞相府做什么?”尹蓉兒很是不悅地說道,“舅舅,您可得趕緊派人將她叫回來,明日便是選秀,她要做出什么丑事可是會連累國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