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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yī)掛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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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yī)掛帥 拾貮 2090 2019-04-01 22:00:12

  “陛下,臣女愿意?!?p>  此時的宮燕兒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只是這一盤棋局中微不足道的一個棋子,執(zhí)棋者分居兩方,求的便是一切盡在掌握,而當(dāng)有棋子妄圖脫離控制時,帶給自身的只有毀滅。

  到頭來,還是唐嘯最后拍板“既然如此,那這婚約先暫且保留吧,等到子玉的腿疾痊愈了再議?!?p>  “遵旨,府中還有要事,恕子玉先行告退了。”溫吟對這個結(jié)果不意外,向上首的皇帝拱了拱手,初一就推著他出去了。

  宮燕兒見他離開了,自己在這里也不知道應(yīng)該做些什么,況且唐嘯作為一個皇帝的威儀著實(shí)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于是她便也告退了。

  走出玉清殿的時候,也就跟溫吟是個前后腳,剛好碰到他被初一推上馬車,宮燕兒攥緊了拳頭,突然鼓起勇氣走上前去。

  “溫公子,不知綾兒是否有資格與公子同乘?”

  馬車內(nèi)安靜了片刻,溫吟冷淡的聲音傳了出來:“沒有?!?p>  初一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上馬駕車走人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宮燕兒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好歹是他未過門兒的妻子,居然就這么直接的吃了閉門羹,不甘心地瞪著遠(yuǎn)去的馬車,久久不肯收回視線。

  回到定北侯府的時候,宮綾早已經(jīng)溜了回來,捧了本書盤腿坐在凳子上看的津津有味,楚瀟瀟和沒來得及走被抓來當(dāng)苦工的唐燁正一人拎著一把劈柴到嘿咻嘿咻地砍面前的一堆樹杈子,旁邊已經(jīng)被切碎的小枝杈已然堆成了一座小山。

  “知道回來了?”溫吟進(jìn)了府,把輪椅往邊兒上一踢,自顧自地坐到宮綾對面。

  宮綾自知理虧,也不好意思反駁:“我一個正主,這么快就主動去見那個冒牌貨,顯得我多掉價啊,再說了,人家明擺著是沖你來的,我去顯得不太好吧?!?p>  楚瀟瀟聽的都頭疼,可她內(nèi)心深處明白,宮綾這祖宗真不是故意逗著人家溫公子玩,她是真的不明白啊……

  “唉?!睖匾鞫⒅裏o辜的大眼睛,半晌還是重重嘆了一口氣,自己回房了。

  楚瀟瀟把手里的砍刀一扔,也盯著她看了一會,最后覺得這人沒救了,自己還是滾回去砍樹枝比較有前途。

  唐云修剛湊過來,宮綾一道眼刀飛過去,他訕笑著跑回去幫楚瀟瀟砍樹枝了。

  宮綾一手拎書,一手端茶,慢悠悠地溜達(dá)回自己房間,一路上都在思考他們說的到底是啥。

  她對于感情方面的知識儲備可以說是無限接近于零,自小出身將門,家里面每天談?wù)摰亩际羌覈罅x,再后來父母去世,就更沒有人會教她這些東西了,因此宮綾對于情情愛愛這一類的感情都是抱有一種來自內(nèi)心的直覺。

  “他這是生氣了?可是我又沒說什么啊……那他沒生氣?但是他為什么就不搭理人了呢?”不知怎么的,手中的醫(yī)術(shù)早就被丟到了一遍,鬼使神差般的,宮綾腦子里一直在翻來覆去地想這幾件事,最后腦袋里一片混亂,索性把這些事情統(tǒng)統(tǒng)丟到腦后,躺到床上睡覺。

  但是在閉上眼睛呆了兩個時辰,又煩躁地爬起來,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里翻來翻去,最后翻出一瓶強(qiáng)身益氣的藥握在手里,推開門走到院子中,趁著濃如墨的夜色,直接翻墻進(jìn)了隔壁的松園。

  溫子玉的房間果然還亮著燈,宮綾在門口徘徊了半天,還是沒想好要不要敲這個門,正在她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屋子里的人出聲了。

  “誰在外面?”其實(shí)從她剛剛翻墻過來的時候,溫吟就發(fā)現(xiàn)了,之所以在屋子里等了這么久都沒有出聲,是想看她會不會主動進(jìn)來,結(jié)果等來等去,這小姑娘居然要走?

  宮綾哪有想這么多,既然溫吟都出了聲,她也不好再藏著掖著了,直接推門進(jìn)來。

  溫吟只著了里衣坐在書案后,雪白的外袍披在肩上,長發(fā)未束,隨意地披散在身后,偶爾有那么幾縷飄到前面來,遮擋住視線,就著燭光投映在面前的兵書古卷上,頗有一番意境。

  宮綾愣了一下,隨后不自然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像是想起什么正事一樣走到他對面坐下:“這么晚了……沒打擾你吧?”

  “是你的話當(dāng)然不打擾。”

  宮綾把手里攥了半天的瓶子遞給他:“這個是我之前做的丹藥,益氣舒絡(luò)的,對你的腿有好處。”

  溫吟微微一笑,心下了然,把那個小瓶子握在手里仔細(xì)看了一圈,像是在賞玩一件稀世珍品一般,最后才妥帖的收好:“辛苦你了。”

  宮綾揪著自己的衣角翻來覆去的折騰,最后還是有些猶豫地問出一句話:“你……沒生氣吧?”

  “為什么這么問?”溫吟知道她有話要說,但是沒想到會是問他有沒有生氣。

  宮綾只覺得嗓子像是被卡死了一樣,看也沒看,直接從桌子抓了一個杯子起來喝:“嗯……其實(shí)我……這不是茶!”

  溫吟準(zhǔn)備來攔她的手已經(jīng)伸在半空了,可惜她動作太快,一揚(yáng)脖就給干了,這壺里裝的是這次南唐朝貢的貢品清酒,十分不易醉,所以他才拿來夜半小酌,沒想到……

  宮綾的臉頰上肉眼可見地泛上一層粉色,雙眸都不可自制地蒙上一層水光。別人喝多了要么安靜地醉倒睡下,要么就到處撒酒瘋,宮綾就不一樣了,她是安靜地撒酒瘋,具體表現(xiàn)為拉著最近的人嘮嗑。

  “我跟你講……我真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我可稀罕你了,我從小到大都沒人這么遷就我,我都不明白你為什么要生氣,結(jié)果你就生氣了……哼,這真不能怪我……我就一直……是一個人,沒人教我要怎么做……”

  宮綾隨手抄起他桌子上一支狼毫,握在手里,在空中四處指指點(diǎn)點(diǎn),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點(diǎn)什么。

  “丫頭,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睖匾麟m然瞅著她這模樣可愛,可是她的心疾未愈,照理說酒還是要少沾,無論如何他也要以她的身體為先。

  “你你你!坐下別動!別碰我!”宮綾筆尖一揮,指在他面前,“你先告訴我你不生氣了,我才乖乖回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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