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上任刑部
處理完惠夫人的事,蘇樂萱與百無忌終于有時間單獨坐在一起好好說幾句話。
蘇樂萱望著對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生死轉(zhuǎn)瞬之間,兩人的關(guān)系,竟然不止今生這么簡單。
心底有無數(shù)多的疑問,可卻又不知該從哪一件開始問才好。
她又擔(dān)心問出來的結(jié)果,是心中想到的最壞的預(yù)測。
“你到底是百無忌還是賢王?”她終于忍不住問道。
“娘子,你說呢?”他望著她,眼神中那抹壞壞的笑容,是百無忌特有的。
蘇樂萱這才稍放下心。
“之前的賢王本魂呢?”她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
“暫時在收魂袋中休息?!彼p描淡寫的答道,可憐的賢王本尊?。?p> “閻王只給了我們半年為限的時間,看來接下來得有很多事做!”
“不用擔(dān)心,只要我們有彼此在身邊,什么難關(guān)也能面對!”他安慰說,習(xí)慣性的伸出手掌握住她的小手。
“可為什么前幾天你閉門不出呢?”她問。這是一直在她心底糾結(jié)的一個問題。
“總得安撫好那家伙才能出來做事,要不一會賢王一會鬼王,還不嚇到其他人!”他無可奈何的揚了揚眉。
“對了,娘子,我好像有聽你說過,同意嫁給我是嗎?”他突然話題一轉(zhuǎn),露出一個期待的眼神問道。
“你真是災(zāi)星未消,色心又起。”她揶揄道。
“我看咱們還是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完成閻王的任務(wù),在半年期限內(nèi),找到一萬七千八百二十六個人,為他們主持正義,討回公道,不至于化為冤靈。要不你就得重入輪回?!彼嵝训馈?p> “這有什么難的,只要大赦天下,將關(guān)在牢里的囚犯放出來不就得了?!彼荒樰p松的說道。
“你想得美,咱們要做的是幫好人申冤,申張正義公平,這你么一大赦,把壞人也給放跑了,到時說不定罪加一等呢。再說,你現(xiàn)在還只是個皇子,憑什么大赫天下!”她毫不留情的潑了一盆冷水。
“那倒也是。”
兩人正在商量著,忽然屬下來報,說皇上有急事召賢王入宮。
百無忌既然已經(jīng)成了賢王,當(dāng)然得辦好份內(nèi)的事,于是只得趕快入宮面圣。
蘇樂萱一個人在府里百無聊賴的呆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盼到他回來了。
“什么事?”看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便關(guān)心的問道。
“南邊告急,說是苗王勾連欲謀造反。想從朝中選人去邊關(guān)協(xié)助藍(lán)將軍御敵。”
“不會選你吧!”蘇樂萱開玩笑的問。
“皇上今天只大概說了下邊關(guān)的情況,也沒具體指派何人去。朝內(nèi)現(xiàn)在可用之人不多,再說之前浮屠獸毀壞了許多房屋,上千人流離失所,目前都是我在負(fù)責(zé),所以也不一定會讓我去?!?p> “若你去,我也去?!碧K樂萱說道。
“可打仗是男人的事,你去多不方便。”百無忌搖了搖頭。
“我女扮男裝,當(dāng)你跟班不就行了?!彼⒖陶f道。
“可晚上呢?若每天晚上咱們同個帳篷睡覺,讓別人以為賢王有斷袖之好,那多對不起他。”他呵呵笑著說道。
“想得美,誰每天晚上和你一個帳篷睡覺!”
“難道你想和其他男人一起擠兵士的帳篷?”他一臉醋意。
“算了,到時再說吧,反正也不一定去?!彼龖械迷倮^續(xù)說下去,反正跟他說話,不出三句,總會將話題重點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去。
“不過眼下,京城里倒的確有事需要我去做?!卑贌o忌突然說道。
“什么事?”
“默吏被打入天牢,刑部缺人,如今京城內(nèi)事多得緊,但刑部又比較重要,不能隨便派些糊涂的大臣去,因此便任命我臨時接手管理一下刑部?!?p> 一聽這話,蘇樂萱眼睛頓時一亮。
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機(jī)會啊。
于是她馬上提出女扮男裝,以蘇樂其的身份隨在他左右,處理刑部的案子。
這個請求,他倒是馬上同意了。這樣他便可省心不少。
初入刑部第一天,其他官員以為蘇樂萱是“走后門”,跟著賢王進(jìn)來蹭俸祿的,所以心底對這個年輕人都看不上眼。
當(dāng)晚,刑部的李尚書在府上設(shè)宴,到場賓客如云,蘇樂萱原本不想去這種應(yīng)酬場合,可百無忌死磨硬泡的拉著她一起去,于是只得去了。
到了李尚書府,其他大人也都到了,眾人寒暄一番后,便入座開席。
席間觥籌交錯,也算其樂融融。
下人將菜分裝在碗、碟中,分端到各個賓客面前。
突然,李尚書一拍桌子,怒問道,“這是誰做的菜?為何肉里竟有毛發(fā)?”
下人一聽,立刻跪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答道,“是京內(nèi)名廚梁師傅做的?!?p> “把他給我?guī)蟻??!?p> 眾賓客一見,都紛紛停下筷子。
很快,一個身材微胖的男子便被帶上來。估計是害怕,頭上的汗不停的冒出,便似剛蒸完桑拿似的。
“大人恕罪,小的不知為何肉里會有幾根毛發(fā),但我肯定剛才做菜時是沒有的?!?p> 李尚書怒哼一聲,“今日府上宴請的都是上等賓客,況且還有賢王也在此。按律,不敬皇室者,重可處斬。你若說這幾根毛發(fā)不是你掉的,那有何憑證?”
梁師傅急得全身衣服都快濕透了。恨不得自己是個禿頭??伤钟蓄^發(fā),這該如何證明?
蘇樂萱見狀,稍一思索,便有了主意。
她不急不緩的說道,“李尚書還請息怒,我覺得這廚子是被冤枉了?!?p> 李尚書不悅的望向她。
“你又未到過廚房,也未親眼見到下人上菜的過程,卻又如何敢說我冤枉了這廚子呢?”他加重語氣問道。
蘇樂萱淡然一笑,說道,“這盤菜是炒出來的,毛發(fā)纏在肉上。若是廚師的頭發(fā),那炒菜時,毛發(fā)早就焦了。況且切肉的時候,也應(yīng)該會被切斷,而不是如此完整的一撮。所以我認(rèn)為,毛發(fā)應(yīng)該是之后其他人不小心掉進(jìn)去的?!?p> 聽他分析得頭頭是道,李尚書頓時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