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測試

　　就好像魔怔了一樣，厲截冷汗直冒，焦慮到三觀都要崩塌。

　　厲截已經(jīng)掉進這個怪圈里，出不來了。

　　他原先以為他知道的是劇情，是拯救世界的希望?？涩F(xiàn)在看來，除了知道死亡的臨近，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做不了。

　　白胡子二世挪到他身邊，頂了頂他，小扎西德勒也沖他叫了一聲。

　　厲截看了看賤賤的白胡子二世和呆萌的小扎西德勒，愣了一下。

　　白胡子二世嘴邊還得青菜屑還沒擦干凈，滑稽得很；小扎西德勒伸著脖子望了過來，呆頭呆腦的。

　　菲茲和西蒙斯正在按部就班地調(diào)試儀器，尼克在旁邊礙手礙腳，問東問西。

　　厲截突然輕松了許多。

　　“杞人憂天，庸人自擾。”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外如是?！眳柦匦α诵?。

　　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完全沒必要擔心這么多。該來的總會來，過好當下就可以了。

　　與其操心明天世界會不會毀滅，不如今天玩得開心。

　　有白胡子二世、小扎西德勒，有科爾森、梅、尼克、希爾。

　　還有婆婆。

　　有這么多人在他身邊，怕什么？

　　厲截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狀態(tài)。

　　“想那么多干嘛！”

　　西蒙斯轉(zhuǎn)過頭對他說道，“可以開始了?！?p>　　厲截點點頭，帶著白胡子二世和小扎西德勒走進了測試場地。三人在數(shù)據(jù)室里面用監(jiān)控看著。

　　按照他的布置，測試場地被改造成了圓形。

　　以他為中心，地上標記了延伸出去的四條線，旁邊還有刻度。每條線上都綁滿了密密麻麻地小白鼠，一群老鼠蠕動的景象頗為壯觀。

　　第一個測試，厲截要測出白胡子二世叫聲的精確距離。

　　之所以用小白鼠，是因為小白鼠好找，實驗室里用的多，就地取材也方便；其次，小白鼠體積小，可以減少測量誤差。

　　“那只羊和鱷龜也要一起嗎？”菲茲狐疑道。

　　尼克站在西蒙斯和菲茲身后，“接下來你們要看到的，是神盾局的絕對機密?！?p>　　“保密協(xié)議你們也簽名了，該說的不用我多說了。”

　　西蒙斯和菲茲知道保密協(xié)議的隆重性，點了點頭。

　　菲茲心里還是好奇，“那只羊跟著進去干什...臥槽！”

　　只見白胡子二世在厲截的示意之下，扯開了嗓子。

　　咩咩咩咩咩咩！

　　尼克遠遠看著，還是心里發(fā)怵。

　　白胡子二世周圍一片的小白鼠全部斃命，無一幸免。

　　菲茲一臉見了鬼，西蒙斯已經(jīng)沖了出去。尼克大叫一聲，沒拉住她。

　　沖出來西蒙斯把厲截嚇了一跳，她滿地亂跑，確認小白鼠們死亡之后。她抬起頭，沖著菲茲大喊，“儀器怎么說？”

　　菲茲一臉懵逼，“儀器...儀器沒反應。”

　　西蒙斯瞪大了眼，“啥？”

　　菲茲有些無與倫比，“儀器沒反應！剛才儀器什么都沒記錄到！”

　　他在幾臺機器之間來回確認，“熱量、氣壓、空氣密度、磁場…都沒有變化！”

　　尼克在后邊站著，心急如焚：“能不能照顧我一下說人話，我聽不懂啊！”

　　菲茲頭都沒轉(zhuǎn)，進入了科研的完美狀態(tài)，手在電腦上瘋狂敲擊，“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剛才那只山羊，讓周圍的小白鼠瞬間斃命，可沒有一個儀器能檢測到?！?p>　　“這不可能，講不通?！?p>　　尼克聽得一知半解，又恐懼又激動。

　　恐懼是因為白胡子二世這種殺人于無形的手段。如果真要搞事情，誰會想到，兇手是一只山羊？同時又慶幸，厲截是在他們這邊的。

　　西蒙斯一臉瘋狂地看著白胡子二世，“怎么做到的？”

　　厲截撓了撓頭，這我怎么說啊？

　　菲茲的手都快敲出殘影了，“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可能沒有數(shù)據(jù)！”

　　“一切正常，怎么可能沒有變化，怎么可能啊！”

　　尼克嘆了口氣，太年輕啊。

　　后邊還有更狠的呢。

　　“呃，能幫我測一下小白鼠死亡的范圍嗎？”

　　西蒙斯一驚，“對對對！得測一測！”

　　忙活了一番，兩人得出了數(shù)據(jù)：“最大距離是三米六四，最小距離是三米五八！”

　　“差不多是個半徑為三米六左右的圓！”

　　厲截和尼克看著電腦上的演示模型，都懵了。

　　尼克：“說好的三米呢？”

　　厲截也沒想到，當初他自己測出來的，確實是三米。就算有誤差，也不會太大。

　　可這次，三米六？

　　厲截下意識地看了看不知情的白胡子二世一眼。

　　“我的能量增長了，白胡子二世也跟著受益了？”

　　厲截能想到的解釋只有這一個。

　　菲茲和西蒙斯旁若無人，兩人說了一大通科學術語，聽得厲截和尼克頭暈。

　　“伙計們，這個問題，我們以后再討論！”尼克擺了擺手，“現(xiàn)在我們來進行下一個?！?p>　　菲茲和西蒙斯傻眼了，這么一個他倆都看不明白，還有？

　　不過兩人很興奮。這種事情，打破常規(guī)，絕無僅有！

　　第二項，厲截要測一測死亡之爪的強度和使用次數(shù)。

　　“來吧！”

　　撤掉了小白鼠，幾塊木板被抬了出來，放在厲截身前。

　　厲截平心靜氣，調(diào)動體內(nèi)的死靈之力，五指張開呈爪狀，凝成紫黑色的死亡之爪，沖著木板抓了過去。

　　“謝特！”西蒙斯和菲茲異口同聲的大叫！

　　“這是魔法！”菲茲激動地拍了拍桌子。

　　西蒙斯過去摸了摸木板上抓痕，還貼上去嗅了嗅。

　　“能再來一次嗎？”

　　厲截搖了搖頭。

　　沒有之前吸收到的能量續(xù)航，他做不到連發(fā)死亡之爪。

　　“好吧?！蔽髅伤古d趣盎然。

　　菲茲湊了過來，“那是魔法吧！”

　　厲截不知道怎么解釋，索性就順著菲茲的話說了，“沒錯，死靈魔法！”

　　打了個響指，菲茲就像個發(fā)現(xiàn)新玩具的孩子，“有搞頭！”

　　西蒙斯躍躍欲試，“要進行下一個測試嗎？”

　　厲截嘿嘿一笑，“當然。”

　　“下面這個簡單，你們幫我記一串數(shù)就好?！?p>　　菲茲退回到數(shù)據(jù)臺上，比了個OK的手勢。

　　厲截閉上了眼，開啟通靈視界。

　　“5.5米...2秒”

　　厲截關閉了通靈視界，又重新開了一次。

　　“5.5米...4秒”

　　……

　　折騰了一會兒，厲截拿到了一份數(shù)據(jù)。全是米和秒，看不出什么門道。

　　拍了拍手，厲截說道：“來，下一個。”

　　厲截蹲了下來輕輕拍打著小扎西德勒的龜甲。

　　小扎西德勒叫了一聲，龜殼大放光芒，一個金字塔的虛影出現(xiàn)，慢慢擴大。

　　菲茲和西蒙斯的都快貼到玻璃上了。今天發(fā)生的事，太挑戰(zhàn)三觀了。

　　兩人跑過來，尼克跟在身后。

　　“這又是什么？”看著被罩在金字塔里的厲截，菲茲問道。

　　厲截笑了笑，“魔法！”

　　他掏出一把小刀，看向尼克，想了想，算了吧，畢竟是局長，不敢動。

　　咬了咬牙，他在自己手上割開了一個小口。

　　三個人見他自己割自己，好奇地湊了上來。

　　血從創(chuàng)口里涌出，凝成了一個血珠，眼看就要滴落。

　　金字塔里一束金光照過來，傷口竟然開始愈合，血珠慢慢干癟，最后干涸，結(jié)成了血痂。

　　速度極慢，可稱龜速。

　　“生物修復立場？！”西蒙斯失聲喊道。

　　尼克看著金字塔的光芒，猛地皺起了眉頭，死死地盯著西蒙斯和菲茲臉上的表情。

　　小扎西德勒的本事，他也是今天才知道。但是即便他沒有生物科技方面的見識，尼克也能意識到小扎西德勒的重要性。

　　修復速度慢沒關系，只要你能有這個本事，你就是爸爸！這種通生死一般的能力，放出去，能讓無數(shù)人拼命。無他，太重要了。

　　見西蒙斯和菲茲臉色沒有一絲貪戀，只有那種學者的狂熱，尼克的臉色沒有一絲好轉(zhuǎn)。

　　西蒙斯和菲茲的檔案，必須重查。

　　……

　　經(jīng)歷了第一天的手忙腳亂之后，西蒙斯和菲茲根據(jù)厲截的特性，制訂了詳細的測試計劃。

　　不服不行，學霸是真的牛批。

　　忙活了半個月，厲截把他的技能屬性都搞明白了。

　　死靈能量，這東西賊邪門，設定倒是和毒奶粉差不多。在厲截身體里，是有閾值上限的。用一點，少一點。雖然死靈能力自身可以再生產(chǎn)，但是速度慢?？偭勘茸?，恢復速度大概是每小時0.2左右。差不多就相當于毒奶粉的藍條。

　　自身恢復是其一，其二，空氣里同樣有著逸散的死靈能量，尚未消逝的亡魂也是一種補藍途徑。

　　舉個栗子，死靈能量就好比不分層的泥漿，成分是不同的。分紫色、黑色、紅色，三色。

　　這三色是什么或者是代表著什么，厲截還沒搞懂。但這是他扔技能的根本，三色就好像毒奶粉的手搓鍵位。

　　左左右右、上上下下…

　　方向鍵的組合變成了三色的組合。一和二湊在一起，可以打出三的效果；二和二湊在一起，可以打出四的效果。

　　他可以通過對死靈能量排序的改變，來實現(xiàn)對于能量形態(tài)的重塑與改造。

　　至于組合方式，厲截還在探索之中。

　　目前來看，通靈視界能看到的極限距離，是5.5米。再遠了，就是一片模糊。

　　通靈視界使用的關鍵，是次數(shù)，不是時間。累積的，是使用次數(shù)，不是時間。通靈視界，厲截一天的正常使用次數(shù)，是六次。超過六次，使用負擔特別大。

　　一次的持續(xù)時間上限是30秒，但就算厲截只開啟了兩秒就退出，也按照三十秒算。這一點和毒奶粉倒是很像。

　　另外，無藍耗！

　　第二，死亡之爪！

　　這個東西，很費能量。厲截用一次，死靈能量的儲存基本就見底了。到不能說光了，但是也沒法連發(fā)。

　　這招是厲截的殺手锏。殺傷力巨高，抓鈦合金也沒在怕的。

　　第三，白胡子二世的山羊咆哮！

　　哦，名字是菲茲起的。

　　山羊咆哮的距離確定在了3.61米左右。

　　對活物都有殺傷力。一些小動物和昆蟲會被直接震死，對于人的效果也各不相同，主要表現(xiàn)在昏迷時間和受影響程度上。

　　昏迷上限在八個小時四十二分鐘，下限還不清楚，數(shù)據(jù)有待更新。

　　別問這個怎么測的，監(jiān)獄里的很多應該判死刑的罪孽深重的犯人。

　　重頭戲，小扎西德勒的天堂要塞！

　　哦，名字也是菲茲起的。在這方面，菲茲似乎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

　　小扎西德勒的天堂要塞，占地面積大概是一平米。

　　在其中的傷勢，會以一種龜速愈合。這種愈合，并非不限量，無限制的使用，天堂要塞的恢復量，是定額的。

　　可以治療一個人，也可以同時治愈兩個人，但是效果會減半，以此類推。

　　至于泄露底牌的問題，厲截不大擔心。畢竟他暫時和尼克是一條戰(zhàn)線的，九頭蛇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對他下手。而且測試歸測試，這些數(shù)據(jù)的意義，只有厲截知道。尼克問他也不會說的，何況...

　　“死靈又不是只有這幾個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