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混混的舌頭吐出來,褲子濕了一片,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
顧晴空嫌惡地皺了一下鼻子,眼睛一轉(zhuǎn),視線落在墻上的莫西干頭混混身上。被粘在墻上的那一位原本表情已經(jīng)懈怠,以為沒有自己什么事了,見顧晴空如此心狠手辣,又被嚇得瞪大了眼睛。
在看向莫西干頭的那一瞬,顧晴空有點(diǎn)想笑,她分明看見那個(gè)家伙狠狠顫抖了一下,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嗨,”顧晴空學(xué)著這里人的樣子,朝他揮揮手,“你說,你的客戶和你的手下,哪一個(gè)更重要?”
顧晴空笑得人畜無害,卡著女混混的脖子把人提到半空,依舊是笑著對(duì)莫西干頭說:“我剛想到一個(gè)很好玩的游戲,我問你問題,一次你不回答,我就殺你一個(gè)手下,好不好?”
腳下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顧晴空將它們?nèi)亢雎缘簦妓妓髦?,忽然有些焦慮:“哎呀,糟糕!你只有四個(gè)手下,如果我把他們都?xì)⒐饬?,你還不告訴我答案,那可怎么辦?”
視線再次落在莫西干頭混混身上,她的眉頭緩緩舒展開,像是一個(gè)孩子得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她驚喜地說:“我怎么忘了,還可以殺了你??!”
“就這么決定了,”顧晴空飛快地說道,“現(xiàn)在我來問第一遍,誰讓你們來對(duì)付我的?”
莫西干頭的眼神陰狠,下了什么決定似的,忽然放松下來,不屑地說道:“你真的要?dú)⑷耍恳粋€(gè)嬌生慣養(yǎng)的小丫頭,為了我們這樣的人吃槍子兒?你爸媽沒告訴過你,殺人是要被槍斃的嗎?把我們放下來,我可以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讓你平平安安回家去,不然,呵——”
他的話沒能說完,被一聲清脆的“喀嚓”聲打斷。
“哎呀,你可嚇?biāo)牢伊?!”顧晴空捂著心口,嚇壞似的瞪圓眼睛,旋即變回那副懶洋洋的樣子,一雙半瞇的水杏眼在眾人身上掃過。
女混混在她的手里不自然地歪著脖子,她的手一松,女混混就像面口袋一樣重重砸在地上,毫無聲息。
慘叫聲接連響起,誰能想到,顧晴空真的殺人了!
“你瘋了,”莫西干頭極力掙扎,能動(dòng)的就只有他的頭,“你以為殺了我們這樣的人就不需要償命的嗎?!”
“我要?dú)⑷肆藛??沒有啊,我只是讓她睡著了,”顧晴空攤開手,擺出無辜的樣子,“都是你在嚇我,我看你是故意的!”
“你胡說什么!你明明殺人了!你殺了蜘蛛!”莫西干頭怒吼。
“原來這位姐姐名字是叫蜘蛛……蜘蛛姐姐這樣睡在地上,準(zhǔn)要感冒的,”顧晴空指指地上歪著脖子的蜘蛛,哈哈大笑,“我們不管她了,反正還有你們陪我玩呢。”
她的話引起騷動(dòng),罵街的聲音陸續(xù)響起,若是面對(duì)普通人,顧晴空的舉動(dòng)多半只會(huì)引起惶恐,可她面對(duì)的是一群混混。
混混,通常喜歡用一些類似于英雄氣概的氣質(zhì)武裝自己。他們理解的英雄氣概,總離不開啤酒瓶、短刀匕首、文身、摩托車和罵街。
這間屋子里擺不下四臺(tái)摩托車,啤酒瓶也早在打斗中碎在地上,被顧晴空堆到了做平板撐的混混們的身底下。經(jīng)此一事,他們大概好久都不想再看到啤酒了。
文身嚇唬人這招對(duì)顧晴空無效,短刀匕首早被顧晴空搶過去順著窗口扔出好遠(yuǎn),他們能做的也只剩下罵街了。
顧晴空揉著自己小巧的耳垂,聽他們嘴里越罵越臟,涉及她祖宗十八代。她對(duì)此并不是很在意,她沒見過自己的父母,記事起就在師父師兄身邊,這個(gè)世界里顧晴空的祖宗十八代……顧金城那樣的缺德貨色,早該倒霉了。
“我殺了你!”匍匐在腳下的舌釘男大吼一聲。
他猛地跳起來一拳砸向顧晴空,顧晴空只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就覺得胸口被敲了一記重錘,“嗤——”地噴出一口鮮血,直挺挺向后摔倒昏死過去。無論同伴如何呼喊,舌釘男都無法蘇醒過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你真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