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爭執(zhí)中,雙方的態(tài)度都很強硬,賭場的工作人員試圖勸他們私下將事情解決,不料陳軍軍執(zhí)意讓賭場里的所有賭客見證這件事。
工作人員用眼神向招財貓尋求意見,招財貓氣呼呼的,他只想要回自己的那兩枚砝碼,根本不在乎事情會在哪里解決。
“那就在這里吧,”招財貓說,“讓大家都看看這個小偷的無恥嘴臉!”
“看清誰的無恥面目還不一定呢,”陳軍軍反唇相譏,“自己沒有做賭神的命,就想玩敲詐發(fā)家?”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眼看著又要打起來,被賭場工作人員迅速隔開。
陳軍軍情緒激動,拿手一指招財貓就問:“你說我偷了你的砝碼,如果我沒偷,你怎樣?”
聽到他這樣問,顧晴空在面具后浮起笑容,這個小子果真容易激怒,倒是省了她很多力氣。
招財貓對陳軍軍的話自然是不屑的,冷哼一聲:“如果是我冤枉了你,就送你八十萬的籌碼,可是,如果在你身上找到了砝碼怎么辦?”
“你怎么可能在我身上找到砝碼?”陳軍軍彎腰就把自己的一雙鞋脫了,拿在手中甩了兩下,抬起下巴向招財貓叫囂:“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鞋里面沒有吧!”
他把鞋放下,又把校服上衣褲子的口袋掏出來:“怎么樣,也沒有吧!”
最后,他脫掉外套,蹦了兩下之后在地上打了個倒立,招財貓所說的那兩枚砝碼依舊沒有掉下來。
陳軍軍很得意,招財貓人卻愣住了。
招財貓不肯接受這樣一個結(jié)果,把頭搖成撥浪鼓:“不可能,你準(zhǔn)是把砝碼藏起來了!”
“那你說,我藏到哪里去了?”
招財貓上來就要自己檢查陳軍軍的衣服,被后者警覺地一把推開,顧晴空幾乎要笑出來,看樣子陳軍軍也沒有傻到可以被人隨意控制。
陳軍軍抬起下巴高聲叫道:“你是不是想要趁機把砝碼放在我身上,好碰瓷?。俊?p> “你得意太早了吧,”顧晴空將聲線壓得像個男生,道,“我剛才看見你藏在身上的砝碼了?!?p> “哦?是嗎?那你很厲害啊,能夠無中生有?”陳軍軍瞬間將火氣撒到顧晴空身上。
“你不怕,那就讓人搜身??!”顧晴空又說。
賭場的工作人員適時走出來,表示:“搜身工作還是由我們做吧?!?p> 在場的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陳軍軍很配合地抬起手,任由工作人員搜身。
顧晴空默默地搓了兩下手指,笑容程度加深,她知道陳軍軍此時在面具后的臉上也是笑著的,每一個毛孔里都寫著即將獲得八十萬元的欣喜。
工作人員的手停在陳軍軍腰間時,陳軍軍的頭還是驕傲昂起的,直到兩枚綠色的砝碼從他衣服下擺縫邊的間隙夾出來,他的勝利者姿態(tài)沒有任何收斂的跡象。
兩枚砝碼在工作人員的手中高高舉起,像是一巴掌打在了陳軍軍的臉上,讓他頭暈發(fā)蒙。
“怎么回事!”他驚呼。
“這話怎么也不該你來問吧,”招財貓冷笑連連,“砝碼的確是從你身上搜出來了,怎么樣,你有沒有接受懲罰的覺悟?剛才我答應(yīng)冤枉你的話給你八十萬,現(xiàn)在證明并沒有冤枉你,不如你給我八十萬吧?”
陳軍軍完全失去了主意,嘴里結(jié)結(jié)巴巴,說著:“我、我沒偷,我、我是學(xué)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