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照例是趕不上班車了。
蔣斑花叫好了車,慢慢吞吞地下了樓。正好碰到在門口等車的郝仁。
“早呀?!彼蛘泻舻馈?p> 對方明顯沒有睡醒的樣子,揉著惺忪的雙眼,朝她擺了擺手,算是打了招呼。
兩人都沒再說話。蔣斑花是不知道該說什么,而郝仁只是因為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不太想講話。
“我的車到了?!笔Y斑花收起了手機,跑上前去,沒想到郝仁也走了過來。
“好巧哦。”他說道,然后打了個哈欠,在斑花開門后坐了進去。
這個男孩子還真的沒有紳士風度。斑花心里想著,也沒有多說什么,就這樣坐進了車里。
好像只要一次相識之后,就會又之后的無數(shù)次相遇。
這天中午的時候,蔣斑花在食堂打飯,遠遠地就看了他的身影。
他正坐在一個男生對面,好像聊到了什么開心的不得了的事,笑的樂不可支。
蔣斑花和同事坐在一起吃飯,時不時地往那邊張望一眼,有那么點心不在焉。
“花花,花花?”
有人在叫她。
蔣斑花回過神來,看向坐在她對面正喝著湯一臉不解看著她的季薇。
“剛在想事情?!彼忉尩?。
季薇挑了挑眉,湊近了她,然后說道:“我看你是在想男人吧?!?p> 心細如她,怎么可能沒有注意到蔣斑花的眼神時不時地在往自己的身后看。
那里坐著兩個男孩子,以她的經驗,這里面必定有一個是斑花的心儀對象。
“難得見你春心萌動,是穿白色襯衫的,還是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
蔣斑花差點被魚刺扎到喉嚨,她看了看四周,臉憋的通紅,急忙說道:“薇薇,別亂說。”
季薇放下了湯勺,托著腮看向從來遇事鎮(zhèn)定,現(xiàn)在卻慌了手腳的斑花,在心里感慨道,愛情果然是一劑毒藥。
“吃完了,走吧。”蔣斑花站起了身,端著盤子,走向遞餐盤區(qū)。
郝仁也正好從對面走過來,遠遠地便看到了她。
他笑了起來,眼睛呈月牙狀,有那么點像櫻桃小丸子。
“真巧?!彼f道,聲音里透著愉悅,不知是因為她,還是因為他心情真的很好。
“要一起去小賣部嗎?”他問道。
蔣斑花剛想推辭,她身后的季薇湊了過來說道:“當然要去?!?p> 那態(tài)勢,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們要一起去小賣部一般。
蔣斑花將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季薇倒像是沒事人一樣,自我介紹起來。
“人資部季薇,你是?”
“技術部郝仁,他是李笑草。”
笑草頷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作鵪鶉狀的女孩子,想起了昨天傍晚那個沖進大雨中的背影。原來她和郝仁認識。
“斑花,笑草。你倆名字還蠻配的?!奔巨毙睦锵胫裁矗阏f了出來,走在一旁的斑花是習慣了,但郝仁……
“哪里配了,明明我們倆更配一些?!?p> 蔣斑花臉一紅,胸口小鹿亂撞,插在口袋里的手握成了拳頭。
要鎮(zhèn)定啊,斑花。她在給自己心理暗示。
季薇在一旁笑了起來,自來熟地拍了拍郝仁的肩膀,“對對對,你倆配。”
笑草看了眼走在自己身旁不怎么說話的女孩子,她看上去好像有點緊張。
不對,他什么時候開始關心起其他人來了。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笑草收回了視線。
蔣斑花正好在此時抬起頭來,表情恢復如初,就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